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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繞不是常人三兩句就能說得清楚的。 “另外派去利州的死士再加一批,把虞彥蕭往西邊引,不能讓他如期抵達利州。” 接著虞彥歧又下達了一系列的命令,向禹和向非都忙碌了起來。 入夜時分,虞彥歧才披著一身寒氣來到了阿諾的暖閣。 冬月和秋杏看著太子殿下那一張生人勿近的臉,心里面直打鼓,趕忙進去通報一聲。 阿諾已經(jīng)養(yǎng)完身子了,聽到秋杏的話,眸子里都是星星點點,“知道了。” 像虞彥歧那樣強勢的人,在秋杏前腳進來的時候,后腳就跟了過來。 秋杏看了阿諾一眼,見阿諾表情淡然,便朝著虞彥歧行了行禮才離開。 虞彥歧目光一凜,藏在那的是滿滿的欲望。阿諾光著身子躺在床上,全身泛著誘人的香味,阿諾翻了一個身,撐著手道,笑得像一個下一步就準備吸人血的妖精:“殿下,春宵苦短,可要抓緊時間啊。” 這么直白的勾引,虞彥歧說不出什么壞氣氛的話來。 男人走了過來,阿諾怔怔地看著他,明亮的燈火中,利落的線條從眉峰延伸到鼻梁,在到緊繃的下顎無一不在散發(fā)著凌冽又強勢的氣息。 他驀地壓了下來,周圍的空氣都變得逼仄了起來,熟悉的氣息讓安諾的身子軟了下來,起起伏伏間,她腦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攀附著男人的肩,與他一同沉淪。 男人沒有放過她,一整夜都沒有放過她。 看著天邊的魚肚白,阿諾才將睡將醒,一個指頭都不想動,她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是下回絕對不會再讓他喝鹿血了。 因為這一夜的放縱,阿諾足足養(yǎng)了兩天下好轉(zhuǎn)。 期間婉貴妃派人來找她,都被她給推拒了。 “主子,這是廚房新做的栗子糕,您嘗嘗。”冬月端著一盤糕點走了進來。 阿諾把香薷飲喝完,才開口:“等會去婉貴妃那吧。” 冬月不知道為什么主子突然想去婉貴妃那,不過主子說什么就是什么。 這兩日阿諾都呆在暖閣,殿下并沒有過來,冬月便撿了些好玩的事情說給阿諾解悶,“主子,奴婢聽方公公說,今年的科舉考試由殿下全權負責,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殿下要重回朝堂啊。” 阿諾無聲地勾起嘴角,虞彥蕭去了利州,這種事自然要落到太子的手里,不管是搞小動作還是安插人手,都非常便利。 “但愿。”阿諾朱唇輕啟。 相比冬月的開心,在一旁的秋杏倒是想的很多,等冬月離開后,秋杏才憂心道:“主子,皇上他是不是……對您……” 后面的話她沒有說完,只是覺得特別驚訝,而且皇上又是個好色的性子,她生怕阿諾會吃虧。 阿諾輕輕應了一聲。 秋杏真覺得自家主子命運多舛,這良娣的位置還沒坐穩(wěn)呢就有一大堆麻煩事。 “而且這樣一來,皇后絕對會視你為眼中釘,保不齊背后會使出什么手段呢。”秋杏毫不避諱地說道。 阿諾笑了笑,覺得特別感動,“這些我都知道,殿下肯定也知道,那日她就與虞彥歧說了,所以這段日子她身邊的暗衛(wèi)都特別多。” 其實秋杏最怕的是如果皇上開口要主子的話,太子殿下會不會同意,想來想去,秋杏心里都沒有底。 阿諾知道她的擔憂,她拉過秋杏的手,開口:“如果殿下真的同意的話,我現(xiàn)在就不會在這了。” 不管怎么樣,她是虞彥歧的人。 “好了,別整天cao心這種事了。”阿諾看著她,眼里都是笑意,“快為我梳妝打扮,我要去婉貴妃那。” 這兩日她都沒有出去,但是婉貴妃倒是派人給她送了很多的藥材,于情于理阿諾都應該要去謝恩。 等轎子落到婉貴妃宮殿的時候,阿諾就看到門口侯著的宮女。 “楚良娣,快請進。”那宮女是婉貴妃身邊的一等宮女,名叫蘭草,由此可見,婉貴妃還是挺看重阿諾的。 “蘭草姑娘。”阿諾朝她點點頭。 蘭草臉上也帶著笑意,“楚良娣這是折煞奴婢了 ,娘娘還在屋里坐著呢,一直在叨念您呢。 ” 阿諾立即要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真的嗎?” “楚良娣進去就知道了。” 一到院子,阿諾就看到婉貴妃在花園里玩著投壺,倒也有一番消遣。 “阿諾來了呀。”婉貴妃用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笑道:“快坐吧,來人,上茶。” 阿諾朝著婉貴妃行禮,“妾身拜見婉貴妃。” 可是身子還沒下去呢,就被婉貴妃給扶著,“說了都是一家人,何必這樣呢?” “婉貴妃,禮法不可廢。”阿諾規(guī)規(guī)矩矩說道。 婉貴妃嗔了她一眼:“你這孩子。” 阿諾假裝沒有看見,叫秋杏把布匹拿了出來,這種關鍵時刻,她可不敢送吃食,以免別人栽贓陷害。 “這個兩匹布都是殿下賞賜的,妾身看著這顏色娘娘定會喜歡,所以就帶來了。” 婉貴妃有些喜出望外,“阿諾有心了。”她看著宮女把茶盞放下后 ,才開口:“姑母這兒你可要常來啊,不然姑母一個人在這多無聊啊。” “婉貴妃可以叫皇后娘娘和齊貴妃來陪你。”阿諾淡笑。 “她們再好也不如自家人啊。”婉貴妃嗔怪道,“阿諾你是我的外甥女,我肯定是要向著自家人。以后啊你也不用拒人于千里之外,多來姑母這走走。” 就在這時,端糕點的宮女走了進來:“娘娘,柳昭儀來了。” 柳昭儀? 阿諾愣了愣,她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婉貴妃臉色不怎么好,但還是笑笑:“讓她進來了,”不過她轉(zhuǎn)頭就看到了阿諾發(fā)呆的模樣,忍笑道:“以前是你們東宮的宮女啊,你難道忘了?” 經(jīng)過婉貴妃怎么一說,阿諾瞬間反應了過來,原來是立冬。 立冬穿著一身白色的宮裝,珊珊而來,她剛剛得到消息,阿諾在這,所以就立馬趕了過來。 “臣妾見過婉貴妃,楚良娣。”立冬嘴角揚起一抹柔柔的笑意,她叫一旁的宮女把禮物奉上,“不請自來,還望恕罪。” 婉貴妃淡淡掃了她一眼,這幾日立冬來她這來得比較勤,話里話外都是要抱她大腿的意思。 “坐吧。”婉貴妃開口。 立冬乖巧地坐在阿諾的身旁,她本就長了一副嬌憐的模樣,這會扮起乖巧來,足夠讓男人產(chǎn)生憐愛的感覺,不過遺憾的是,這里只有婉貴妃和阿諾。 她暗道,還有三天時間,她不能再等了。 “咦?這是什么料子呀?”立冬看著宮女手上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布匹驚呼一聲,“好漂亮啊。” ☆、流產(chǎn) 婉貴妃淡淡掃了一眼, 才堆起笑道:“是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