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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支箭破空而來, 直直朝著秦翊川的命門而去。秦翊川桃花眼微瞇,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 “喲, 這不是太子殿下嗎?”秦翊川對著站在不遠(yuǎn)處的虞彥歧譏笑道。 虞彥歧一身黑衣與夜色融為一體, 臉上還帶著未消融的寒霜。 “原來南越國的七王爺喜歡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秦翊川扯了扯嘴角, 打斷伸手把阿諾給扯到自己這一邊, 但是回應(yīng)他的又是刷刷刷的三支箭羽。 而阿諾早以跑到了安全的地方去了。 秦翊川眼里閃過一抹寒光, 然后與虞彥歧不約而同地騰空而起, 刀光劍影在微薄的夜色中泛著冷光。 兩個都是武功高強(qiáng)之人,所以一時間也分不出個勝負(fù)。 在幾米之外的上空,兩個人已經(jīng)過了幾十招, 秦翊川邪笑道:“所以太子殿下這是沖冠一怒為紅顏?” 虞彥歧并未答話,而是手下的狠招越來越致命。 “太子殿下這是生氣了嗎?”秦翊川堪堪躲了過去,但嘴上還是沒個把門的,他那一雙桃花眼灼灼地盯著虞彥歧,“楚阿諾,我要定了!” “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虞彥歧聲音寒涼。 秦翊川見著月亮已經(jīng)隱沒在了濃霧中,想著自己的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所以也不再戀戰(zhàn),腳尖輕踮,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空中。 虞彥歧也落在了頂樓的檐角上,向禹匆匆趕過來,“主子。” “排查下整艘船。”虞彥歧道,他不相信秦翊川過來只是單純地宣誓主權(quán),肯定還有別的目的。 “是。” 阿諾瞧著剛剛那打斗的場面,心都要跳出來了,她自然不會放棄這么好的機(jī)會。 “哥哥…”待虞彥歧走過來的時候,阿諾便撲進(jìn)他的懷里,“你不知道,剛剛我有多害怕,如果他要帶我走怎么辦?” 才一會功夫,阿諾就已經(jīng)眼淚汪汪了,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環(huán)住男人的腰,“哥哥今晚陪我好不好?” 明明是一句撒嬌的話,硬是讓虞彥歧品出了耐人尋味的曖昧出來。 “怎么?不予我置氣了?”虞彥歧意味不明道。 阿諾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之前她可是拿著身份的事情拿喬呢 ,怎么這會虞彥歧又翻舊賬了? “我哪敢跟哥哥置氣。”阿諾笑道,她聲音軟糯勾人,“哥哥莫要取笑我了。” “呵。”虞彥歧冷笑。 阿諾見他這個樣子,于是放下手,繼續(xù)拿喬道:“既然殿下還有要事的話,那妾身就先回房了。” “楚氏阿諾,你知不知道你越來越放肆了?”虞彥歧一張臉都黑了。 阿諾笑意盈盈道:“還不是殿下給慣出來的。” 她給男人留下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眼神后打算離開了。 但是剛轉(zhuǎn)身就被虞彥歧拉住了手腕,阿諾沒來得及防備,就被男人給抵在了欄桿處。 阿諾被嚇得大驚失色,她半個身子都在欄桿外,耳畔是幽幽的夜風(fēng)吹動海面的聲音,一浪蓋過一浪,原本就松垮的發(fā)髻因為她的動作而越發(fā)的凌亂了起來,幾縷發(fā)絲在半空中飄舞著。 周邊的燈籠隨著夜風(fēng)也肆意擺動著,忽暗忽明,映照著女子因為害怕而沒有血色的臉,但是那朱唇卻是艷麗無比,張合間似乎在撩人深入。 虞彥歧一手摟著她的軟腰,另一只手的指腹碾過她水潤的唇瓣,眼底晦暗不明。 “說,是誰把你慣出來的?” 阿諾心頭一跳,她眼里蒙上了一層水霧,在淡黃的燭火下顯得特別明亮。她不明白虞彥歧為什么會這么問,如果她還是依照之前的回答,絕對有以下犯上的危險,死八百遍都不夠,但現(xiàn)在的阿諾必須是愛慘了這位殿下,所以她伸手握著男人的手腕,尾音兒顫顫:“當(dāng)然是哥哥咯~” 男人突然逼近,在她的耳畔開口:“是嗎?” 阿諾全身激起一股顫栗,她順勢摟著男人的胳膊,乖順地笑道,“當(dāng)然啦,阿諾最喜歡的就是哥哥了。” 虞彥歧神色未動,但阿諾明顯感覺他心情好些了,于是她再接再厲,吻上了男人的唇。 夜風(fēng)微涼,卻是擠不進(jìn)這濃烈膠著的兩人,他們貼的嚴(yán)實合縫,炙熱而繾綣。 - 一連幾天,阿諾都叫阿東去打聽水災(zāi)的事情,虞彥歧也沒有瞞著她,所以方公公對此是有問必答。 “姑娘請放心,等殿下一過去,這水災(zāi)肯定很快就過去了。” 阿諾未置一詞,她聽說這幾天死了很多人,多得有點不同尋常,她隱隱覺得江南此行恐怕不會那么順利。 桐州和屏州一帶都是虞彥歧的封地,前世就是因為六王爺虞彥蕭恰好游玩的時候經(jīng)過桐州才占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先機(jī),取得了民心。而虞彥歧因為管理不當(dāng),皇上把大部分的政務(wù)都交由虞彥蕭去做。 如今虞彥蕭被瑣事纏身,雖然沒有南下的機(jī)會了,但并不妨礙他動手腳。 連綿的細(xì)雨還在下著,阿諾聞著潮濕的空氣,什么都提不上勁。 離桐州還有七八日的路程,阿諾也只能打打絡(luò)子消遣下時間。 方庸提著食盒就走了進(jìn)來,他笑道:“這是云州特有的粽子糖,您嘗一嘗。” 阿諾點頭,她已經(jīng)打好了一個蝴蝶樣式的絡(luò)子,她把絡(luò)子放在繡簍里,突然問道:“京城那邊有什么事呢?” “回姑娘的話。”方庸拱了拱手,道:“六王爺與楚三姑娘的婚期定在了這個月底,而平陽侯近日也好事將近,汾陰侯的小女兒過幾日就要嫁過去了,以平妻之禮。” 阿諾看著秋杏把食盒里的糕點拿出了,聽著方庸的話,心情復(fù)雜。 她不知道為什么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但左右也與她無關(guān),就讓那兩家狗咬狗去吧。 虞彥蕭一下子損失了兩大助力,只能依靠楚玉嬋來拉攏平陽侯了,不然以楚玉嬋的庶女身份,怎么可能會成為側(cè)妃呢。 “這可是好事啊,等會到了江南的時候,咱們多買些禮物送回去,”阿諾笑笑,“畢竟我都來不及回去給三jiejie添妝。” “大姑娘應(yīng)該挺難過的吧。”秋杏問道。 阿諾眼眸微閃,楚玉容何止是難過,依照她對楚玉容的了解,楚玉容應(yīng)該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至于楚玉嬋,她這輩子已經(jīng)嫁給了自己的心上人,應(yīng)該很開心吧。 方庸眼觀鼻鼻觀心,并沒有說話。 其實阿諾也只是隨口一問,并沒有在這兩件事上糾結(jié)。 下午的時候,她便叫廚房做了一碗?yún)缓蠖巳チ擞輳┢绲姆块g里。 雖說兩人都在一艘船上,不過兩人見面的次數(shù)并不多,但只要一見面基本上都是直接上床榻交流去了。 頂樓有一個房間被改成了臨時書房。 向禹守在門外,他看見阿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