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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由京兆尹去辦,都散了吧?!?/br> 論輩分,楚氏是這群人中最高的,所以她說的話,毋庸置疑。 汾陰侯意味不明地掃了阿諾一眼,也不好拂了楚氏的面子,只能順著她的話說道:“好。此事交由京兆尹去辦,但無論如何,我需要你們平陽侯府給我一個說法?!?/br> 楚銘上位幾十年,還未被人這么看輕過,他冷哼一聲,“這個自然。” 楚玉容傻眼了,這件事就那么輕飄飄地過去了?阿諾卻未傷及半分。 不過她心里也沒有那么害怕了,蘇譚逸又不是她們害死的,那京兆尹怎么查都不關她的事,只要不影響她出嫁就好。 只是這大過年的,死在她們平陽侯府,楚玉容只覺得晦氣。 這場鬧劇并沒有結束,這年還沒有過完京兆尹就被迫營業,他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過來把汾陰侯世子給拉去衙門,這春風一吹,大街小巷的人全都知道了。 等把汾陰侯夫婦送走后,楚銘才冷著臉看向蘇氏。 蘇氏被盯得后背發麻,她小聲道:“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知道……” “如果不是你強行讓蘇譚逸過府小住,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蘇氏心虛,但還是嘴硬道:“以前逸兒也經常過來小住,你也沒說什么啊。” “這是過年,能一樣嗎?”楚銘頓時來了火氣,“你知不知道輕重啊?” 他看了看后面那張床,怒道:“那這屋子里的東西都拿去燒 ,晦氣!” 楚銘的氣的肝疼,畢竟這大過年的,誰發現別人死在自己家心里面都會不高興。 “來人啊,把夫人請回梧桐苑,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出門一步。”楚銘冷漠開口。 “老爺!”蘇氏哭哭啼啼,“你不能這樣!” 可是楚銘壓根不想聽這些話,不管怎樣,有了這一遭,以后他們和汾陰侯府的關系就沒有以前那么好來,而且看樣子汾陰侯已經放棄了自己的親meimei,這讓他有些頭痛。 ☆、我怕 阿諾回到內室就看到了大馬金刀坐在圈椅上的男人, 她提著裙子走過去,嫵媚道:“哥哥?!?/br> 虞彥歧抬頭看了眼,對她沒有投懷送抱有些不爽, 他伸手道:“過來?!?/br> “才不要?!卑⒅Z嗔了他一眼, 然后轉到四方桌邊, 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輕呷了一口后,阿諾才問道:“剛剛京兆尹已經把蘇譚逸的尸體拉回去了, 并且請仵作驗尸, 母親被關了禁閉?!?/br> 虞彥歧起身走過去,不多時桌上就多了一個小黑瓶,阿諾好奇,嬌笑道:“這是什么?” “毒藥。”虞彥歧說。 阿諾不動聲色地挑眉,“什么毒藥?” “毒死蘇譚逸的。” 阿諾了然,像虞彥歧這種常年與毒為伴的人, 手上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毒性很強的毒藥,所以下個毒也能神不知鬼不覺。 阿諾眉眼彎彎, 這是要盼著他們自相殘殺啊。 因為蘇氏, 所以平陽侯與汾陰侯這么多年關系是一榮俱榮, 一損俱損的, 私底下早已經盤根錯節了。如今蘇譚逸的死給汾陰侯府很大的打擊, 就兩家的情意也就此為止了。 不過阿諾不會明說, 她拿起那個小黑瓶,笑吟吟望著這個男人,裝作不解道:“哥哥給我這個作甚?” “你猜一猜。”虞彥歧盯著她。 阿諾表情無辜, 但內心卻是慌亂不已。雖然她是有要借著毒藥的事情嫁禍給楚玉容的想法,但她不能主動去做這事,一是她沒有可以用的人,二來她只是一個弱女子,不能把自己的心思表現出來。 “阿諾……不知。”阿諾伸出蔥指在他的胸膛處劃著圈圈,“哥哥還是把這個啊放遠一些,阿諾可不聰明,萬一沾到了怎么辦。” 虞彥歧深深地看著她,并未說話,阿諾受不了這樣的視線,只能踮起腳尖封住他的唇。 屋內一室春情,曖昧無比。 但是外面可就熱鬧多了,原本家家戶戶都在家安心的過年,這時間一長,就顯得寂寞了??山袢盏钠疥柡罡畢s是給這些百姓增添了不少茶余飯后的談資。這一傳十,十傳百,不多時整個京城的百姓都知道汾陰侯府的世子爺死在了平陽侯府內。 “唉,那汾陰侯世子不是平陽侯的外甥嗎?怎么就死了?” “不知道啊,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就死了,我年前還瞧見過那汾陰侯世子呢,長得一表人才,面色紅潤,完全不像將死之人啊?!?/br> “我聽說了,今天一早汾陰侯夫婦就上門來鬧,我聽說啊是這個平陽侯夫人把事情瞞的很好,后來丫鬟看不下去了,就悄悄跑去汾陰侯府去告密,不然那這汾陰侯夫婦還被蒙在鼓里呢,連自己兒子死了那么久才知道?!?/br> “汾陰侯世子也快要議親了吧,真是可惜了。那平陽侯夫人也太不是人了,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害死自己的親外甥呢!” “我有個叔叔的表哥的堂弟的外甥的老婆的哥哥在平陽侯府里當差,他跟我說汾陰侯夫人看見自己的兒子死在床上,都哭暈了好幾次。” “但那個汾陰侯世子也不是人,前段時間他還看上我嫂子娘家的一個meimei,想要納妾,可那meimei死活不同意,結果那個畜生就把她給jian污了,呸!這種人不配活在世上?!?/br> “照你這么說,會不會是那汾陰侯世子看上了府里的哪個姑娘,平陽侯夫人氣不過,所以就殺害了他啊。” “平陽侯府不就一個待嫁的大姑娘嗎,聽說是嫁給宸王做正妃,我覺得是那世子覬覦她家大姑娘,所以起了邪心,結果被侯夫人知道了,最后只能痛下殺心。” “汾陰侯世子和平陽侯府的大姑娘不是表兄妹嗎?聽說兩人青梅竹馬,如果那世子心儀平陽侯的大姑娘,那早就娶了,干嘛還等到現在?!?/br> 總之,關于汾陰侯府和平陽侯府的流言眾說紛紜,也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關于外界的傳聞,阿諾也從阿東那里聽說了。 此時正是黃昏,橘色的光束透著窗欞照射下來,灑在了桌上的那盆合歡花上。 阿諾把冷卻的茶水倒了進去,她僅穿著一件松垮的長衫,脖子處的吻痕盡數顯現。 她嬌嗔道:“看來明天要戴個狐毛圍脖出門了?!?/br> 虞彥歧用鑷子挑選著茶葉,這是他為數不多的一次泡茶,聞言他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眉眼間永遠都一如既往的清冷。 阿諾勾了勾唇角,要不是剛剛與這個男人云雨了一番,她還就真信了這副清冷淡然的模樣。 “難道不是嗎?”阿諾翻了一個身,就到了虞彥歧的旁邊,她還特意把脖子伸了伸,露出那幾塊紅色的印子。 繚繚的白煙遮住了他暗色的眼眸,只有滾動的喉結在表達著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