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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冬季新制作的胭脂,不知姑娘可有喜歡的?” 阿諾笑了笑,然后道:“這些我都有了。” 管事的有些疑惑,這幾天他接待的貴女不多,哪家小姐買什么,又買了哪種款式他都清楚。怎么這位姑娘一下子就全有了。 “我看看還沒有沒有其他的。”阿諾又開口。 管事的愣了愣才回答,“有的有的,姑娘這邊請。” 攏香閣的后面是一個小花園,里面種著許多花草,而且還不是這個時節(jié)有的,一看就知道花費了不少財力物力。 花園旁邊是一座小閣樓,阿諾跟著管事的上了樓。 “姑娘,我們這個房間是專門接待貴人的。”管事的介紹道,“有很多貴人喜歡專門讓人給她們定制幾款香粉胭脂,來彰顯自己的獨一無二。” 門被打開,一股很淡的檀香撲面而來,靠墻的一張香案上,擺滿了香料,一位穿著紅色襦裙的女子正在制香。 “姑娘,你要定制香粉?”那女子聽到聲音抬頭,她長得頗為清麗,有一種不一樣的氣質(zhì)。 阿諾走了過去,那女子身后是一扇大窗,從屋里可以看到外面綠意十足的花草樹木,一切都是那樣盎然。 “你這兒的風(fēng)景倒是好。”今天的風(fēng)有些暖,吹在臉上暖洋洋的。 暖風(fēng)混合著室內(nèi)的香氣,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總之,挺獨特的。 管事適時介紹道,“這位宣娘子是我們南越國有名的制香高手。” 宣娘子說:“不知姑娘喜歡什么類型的香呢?花香?果香還是檀香?” 阿諾坐在窗邊的塌上,聞言轉(zhuǎn)頭,反問道:“宣娘子你看我適合用什么樣的調(diào)香?” “我瞧著姑娘的氣質(zhì)很像合歡花,”宣娘子指著不遠處的合歡花。 “好啊,那你給我調(diào)配一瓶合歡花味道的香粉。”阿諾勾了勾唇,聲音慵懶,“讓我看看你們南越國的特色。” 她本來以為著胭脂鋪是虞彥歧開的呢,所以她一大早就跑了過來,但是剛剛從管事的話里還有宣娘子口中得知,這鋪子好像真的和虞彥歧沒有一點關(guān)系。 不過仔細想想,以虞彥歧那樣的性子,怎么會紆尊降貴跑過來開胭脂鋪呢。 阿諾自嘲了一會,然后把目光放到了那從合歡花上面。 或許的因為宣娘子剛剛那句話取悅了她,阿諾輕輕開口:“等會走的時候,可以送我一盆合歡花嗎?” “當(dāng)然可以。”管事的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回答她的是宣娘子。 阿諾用指腹摸著團扇上都紋路,突然好氣道,“宣娘子是南越國的人?” “對,因為有調(diào)香的手藝,所以被東家選中。”宣娘子話不多,但有問必答,“我已經(jīng)在攏香閣呆了十年了。” “那宣娘子能制香粉,那是不是毒也能制呢?”阿諾眸里溫柔似水,見宣娘子的臉色沉了下來,阿諾趕忙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好奇。” 她只是想到上輩子的時候,虞彥歧因為凝香館中了毒,秦翊川特意從南越國召來了自己的心腹為他解毒。阿諾進了東宮后,經(jīng)常看見這位解毒高手,只不過每次這解毒高手出現(xiàn)都是穿著黑袍以黑紗遮面,她瞧得不是很仔細。 不過能入秦翊川的眼,還是有些手段的。 今天看見了這位宣娘子,阿諾有種莫名的感覺,不管是她身上的異香還是她冰冷的眼眸,都讓人似曾相識。 “按理說香和毒可有異曲同工之處啊。”阿諾眨了眨眼睛,含笑道:“宣娘子,你說是不是啊。”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制香人,并不知毒。”宣娘子語氣有些涼,她說完后就繼續(xù)低頭調(diào)香。 “好吧。”阿諾抿了抿嘴,似乎有些失望,又或許沒有把這個答案放在心上。 又一陣暖風(fēng)吹來,吹得她頭上的步搖擺動了幾下,在陽光下?lián)u曳生輝。 阿諾倚在窗戶邊,半個身子都靠過去了,剛好從閣樓下走過來三個人,阿諾凝眸一看,眼里閃過一絲波瀾。 她手指微松,手心的團扇就那么直直掉了下去,不偏不倚,掉到了虞彥歧的懷里,他下意識地接住了那柄團扇,并未讓它落地。 秦翊川詫異道:“這團扇哪來的?” 虞彥歧抬頭,正好看到了倚在窗框邊的阿諾,她逆著陽光,笑得肆意張揚,勾魂奪魄。 這個笑容與往常的含情脈脈,含羞帶怯不一樣,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媚意,讓人甘愿沉溺于此。 她靠在那,就算不說話,也能顛倒眾生。 她朱唇輕啟,吐氣如蘭:“這位公子,我把團扇給你,把月亮也給你,你可愿跟我回家?” 讓我把你藏起來。 她雖未說下一句,但那個男人卻是猜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快夸我,不夸我我就沒有靈感,沒有靈感就沒有肥肥肥肥肥肥的大肥張章喲 ☆、花宴 人總是貪心的, 而且還是越來越貪心。虞彥歧覺得阿諾算得上是一個。 葉墨鈞吹了吹流氓哨,他是挺佩服阿諾的,人漂亮還特別膽大, 如今連示愛都不藏著掖著了。 秦翊川愕然了一會, 才抬頭望過去, 今天阿諾沒有戴面紗,但是她那一雙媚意十足的雙眸還有那極具特色的小痣, 都無一不在幫他回憶那天的場景。 秦翊川挑了挑眉, 那一雙招人的桃花眼瞇了瞇,意有所指道:“姑娘好眼光。” 阿諾撩了撩耳畔的碎發(fā),未答他的話,反而軟糯開口:“還請公子把我的團扇給收好。” “姑娘,香調(diào)好了。”宣娘子適時開口。 阿諾聞聲看過去,宣娘子已經(jīng)把瓷瓶拿了過來。 “姑娘可以先試試香。” “嗯。”阿諾拿起一個瓷瓶, 打開塞子,一股獨屬于合歡花的味道瞬間溢了出來, 清幽幽的, 有點像夜晚的月色, 神秘又危險, 但是后調(diào)卻是濃郁的百合香, 熱烈奔放, 給人一種沉溺在月色之中的感覺。又混合著合歡花的淡雅,仿佛是游走在危險的邊緣的狐貍,在夜里肆意妄為。 宣娘子制香手法一流, 阿諾對此沒有什么異議。 她笑著轉(zhuǎn)頭,虞彥歧還沒有離開,而秦翊川也好整以暇看著她。 阿諾把塞子合好,然后丟給虞彥歧,她嬌笑了幾聲,“公子可否親自把香粉送過來呢?” 她笑得風(fēng)情萬種。 虞彥歧伸手接過砸下來的香粉瓶子,眸底沒有什么特別的溫度,雖然阿諾沒有明說,但他卻是知道這個小姑娘又在就著之前香粉的事情拿喬。 阿諾起身,對著宣娘子道:“以后有需要可以再找你調(diào)香。” “能被姑娘喜歡,是宣娘子的榮幸。” 阿諾見已經(jīng)到中午了,也不欲多留,便打算帶著冬月準備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