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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 阿諾這才看到她身旁的馮嬤嬤,隨即彎起眉眼,“馮嬤嬤過來接我啊,那怎么好意思呢!” 馮嬤嬤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她原本就估摸好時間,沒想到一出府門連阿諾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她不信邪,而且方嬤嬤做事一向穩妥,所以她一路尋過來,走了半個多時辰,竟然在西街看到了方嬤嬤。 現在她看見阿諾就一肚子氣,但現在也不是撒氣的好時候。 “諾姐兒誤會了,”馮嬤嬤冷笑道,“老奴是有事要跟您說。” 阿諾點點頭,“嬤嬤想說什么?”她看了看周圍,想著在街上說話也不太好,于是她提裙往旁邊的茶樓走去,“嬤嬤這一路過來辛苦了,頭都出汗了,咱們去茶樓吃吃茶,歇息一下吧。” 馮嬤嬤面色一僵,剛壓下去的火氣蹭蹭地往上冒。她以為會很快能見到阿諾,所以并沒有帶人手出來,這么一走,都快要了她半條命。 “嬤嬤怎么了?”阿諾關切道,“冬月,還不趕緊扶著馮嬤嬤去茶樓。” “是。” 冬月趕緊上前扶著馮嬤嬤。 “馮嬤嬤年紀也大了,身子骨也比以前精貴,你可要小心一點。”阿諾輕飄飄來了一句。 馮嬤嬤氣急,她感覺等會阿諾就會說她老不死的。不過轉念一想,她也是侯府的老人,自然不會在大街上撒潑,這樣對侯府影響不好。 秋杏趕緊進茶樓給她們要了一個雅間,阿諾跟在她身后。 雅間內,阿諾親自給馮嬤嬤倒了一杯熱茶,“馮嬤嬤來的這般急,莫非是侯夫人有什么交代?” 說起正事,馮嬤嬤語氣冷淡,“畢竟你認祖歸宗是件大事,馬虎不得,所以夫人叫丫鬟婆子們把府里上上下下都給打掃一遍,又請了安國寺里的得道高僧來府里誦經祈福。” 她抬眼陰冷地看著阿諾,“后來那高僧說……” “說夫人命宮陰暗,歲運并臨,雖然府里有喜事,但這上空卻飄蕩著一股黑氣,這幾日恐有血光之災。”阿諾接過馮嬤嬤的話, “還希望夫人能聽我一言,今日切莫出府,也不要讓任何人進府,否則那人的命格會與你相沖,到時候這侯府也會不得安寧啊。” 說完阿諾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似乎真的憂心平陽侯府的命運。 馮嬤嬤心里一驚,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這…這狐媚子怎會知道這些? 雖然今早她在大廳里聽得不是很完整,但意思都與阿諾說的相差無幾。 馮嬤嬤雖然心里不想承認,但順著阿諾的意思說下去,又覺得震懾力不夠。 不過最終的結果都是讓阿諾回不去侯府。 馮嬤嬤輕咳一聲,高傲道:“你知道就好,夫人怕高僧說錯,專門讓他批了你的八字,得出結論你與夫人八字相克,若要尋化解之法,只能等年后再算了好日子,做了法事之后再回來吧。” “不僅要這樣,還要這個相克者三跪九叩回到侯府,以彰顯自己的孝心。”阿諾笑道,“馮嬤嬤,我說的是不是啊?” 馮嬤嬤被堵著沒話說,阿諾的這句話她要是認了,就要給夫人扣上一頂殘害子嗣的帽子,如果不認,她要怎么圓回來。 “既然你有心,那就回去好好準備吧。”馮嬤嬤索性沒有承認,就這么順著阿諾的話說下去,她把茶水一飲而盡,然后站了起來,“時候也不早了,老奴要趕緊回去復命。” “那兩位嬤嬤慢走啊。”阿諾臉上并沒有什么不虞。 她們前腳一走,冬月不忿道:“她們憑什么啊?!” “憑她是平陽侯府的女主人。”阿諾道,她眼底幽深,讓人看不懂她在想什么。 阿諾后退一步,對著秋杏道:“等會你去給我辦件事。” 秋杏一愣,然后停下腳步。 阿諾湊過去,在她耳邊嘀咕了一會。 下了樓之后,馮嬤嬤又道:“這轎子是我們侯府里的,就不能送諾姐兒回小院了。” “不礙事。”阿諾淡淡道,“我還沒來過這呢,正好可以趁著機會逛逛。 ” “那老奴就不打攪姑娘了。”馮嬤嬤不冷不淡開口。 阿諾點頭,“剛剛買了一些糕點,準備拿給夫人的,現在看來,還要麻煩兩位嬤嬤了。” “姑娘有心了。” 待嬤嬤走后,秋杏才問道:“姑娘,真的要去逛嗎? ” “對啊。”阿諾笑道,“看看有什么新奇的小玩意。” 她記得蘇苒所在的凝香館就在這附近。 “咱們去凝香館。” 冬月嚇了一跳,趕緊勸道,“姑娘,這樣不妥,如果您想蘇苒姑娘,可以遞帖子叫她過來,您還未出嫁,就這么過去,萬一被別人知道了,傳到侯夫人那去………” 見著冬月面色為難,阿諾頓了頓。 “那行吧,秋杏去凝香館跟她說,我明天約她去我的小院里賞花喝茶。”阿諾停下腳步,從荷包里拿出一錠銀子,“拿去打點那些小廝吧。” “唉,好!” 阿諾眸光微閃,“我就在這等你。” …… 也不知道從哪時候起,京城的大街小巷,茶樓酒館都討論著一件事,那就是平陽侯府那個準備認祖歸宗的外室女。 聽說那個侯夫人不太喜歡這個外室女,專門找了一個人假扮高僧來胡說一通,都到門口了,還硬生生地要人回去,還說要人家姑娘三跪九叩后才能進府,這不明擺著在磋磨人家姑娘嗎?那么遠的距離跪完了估計半條命都去了。 雖然都知道這種高門大戶里總有些見不到人的事,但那么不加掩飾地欺負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漸漸的,這些流言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大家都知道了平陽侯夫人做的那些腌臜事,導致平陽侯上朝的時候,被同僚調侃了幾句。 回家后,他就拿著侯夫人蘇氏撒氣。 “你看看,你做的這些是什么事?”平陽侯怒道。 蘇氏也沒想到這件事怎么就被別人知道了,但是她嘴上不可能承認,只是拿著手絹直抹眼淚,“我哪有?那天我是有請了然大師過來祈福誦經,但其余的我也沒做啊,一定是有人看不慣我們平陽侯府,想要陷害我!” 平陽侯一揮袖,冷笑一聲,他一直都不關心后宅的事情,就算蘇氏怎么折磨內院的人,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如果事情鬧大,就算不想管也要管,如今他肯定要做一個表率,不然外面那些人又要指指點點。 “來人啊,夫人身體有恙。”平陽侯把下人叫進來,“現在把后院的一切事物都交由沈姨娘掌管,從今日起,夫人就好好在梧桐苑休息,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讓她出來。” “老爺!”蘇氏驚道。 平陽侯涼涼的看著她,他這個人最在乎的就是他的面子還有侯府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