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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他們怎么沒聽說過啊。 雖然眾人都在懷疑,但文道先生身邊的小廝也走了出來,復述著先生的話,大意跟蘇苒說的差不多,最后還加了一句,等先生病好了,會再次找個時間過來梅園,請大家靜候佳音。 阿諾和蘇苒一人選了一邊坐了下來。 她雖然記得的譜子,但彈的時候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這的譜子難度極大,必須要兩個人才能完成。 兩把琴音色都是上乘,做工精細,在外面可是千金難求。 撥動著琴弦,試了下音,阿諾原本浮躁的心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短暫的沉默后,兩人的手同時按在琴弦上。纖手撥動,悠揚婉轉的琴音傾斜而出,衣袖也隨著手指的波動而蕩出細細的弧度,看起來賞心悅目。 曲子的中段有些急,似乎是大雪來臨,萬物冰封,弦音切切如同暴風驟雨般發了出來,而另一邊婉轉連綿,就像是悄然盛開的梅花,輕快又帶著希望。 兩個人熟練的勾轉,配合默契,就像排演了多次一樣。 一曲終了,余音裊裊,不絕于縷。 眾人卻在震驚當中,雖然沒有親耳聽到文道先生的彈奏,但眼前這兩位姑娘的彈奏已經算得上是經典了。 阿諾沒心思關注這些人,她跟蘇苒說了一聲后就匆匆回到閣樓,那里有一個側門,可以繞道虞彥歧所在的高樓。 在場的有一個夫人看著阿諾離去的背影,心思活絡了起來,她含笑問著蘇苒,“蘇姑娘,不知道你這位師姐……”她突然頓了頓,覺得當著別人的面問出來顯得不禮貌,所以她換了一個說辭,“你師姐芳齡幾何?我瞧著跟我女兒差不多,改天可以請她到府上教教我女兒。” 蘇苒也才是第一天見阿諾,自然不好幫忙答應,只道:“我師姐深居簡出,很少在外面拋頭露面,如果夫人想請她,可以到遞帖子到我那,我自會與師姐說的。” 夫人更開心了,瞧著那身段,也是個好生養的,如果是個良家女子,可以接進門給自己兒子做個平妻。 但是后面的楚玉容可不高興了,她聽到阿諾會彈琴驚訝了一會,不過回頭想想,只要有點錢的家里面都會給女兒培養琴棋書畫,這也不為過,但是她沒有想到阿諾的琴藝竟這般高超。 楚玉容絞著手帕,她又想起方嬤嬤與她說的,阿諾不僅禮儀學得好,連茶藝都有接觸。那江南的外室,當真把那狐媚子當大家閨秀培養。 “jiejie!”楚玉荷不高興了,“那個女人憑什么!” “玉荷,在外面,莫要說這些,到時候丟的是平陽侯府的臉。”楚玉容沉聲道,“就算那些貴婦心思活絡又怎么樣?她終究還是一個外室女,連給人當妾都不配!” 楚玉荷撇撇嘴,她就是見不得那賤女人吸引所有人都目光。 楚玉容又道,“行了,咱們也該走了,你別忘了,老太太是最看中咱們嫡系的,而且那西苑里還有一個打秋風的表哥。” 楚玉荷一愣,“jiejie,你是說……” “到時候有她好受的!” 阿諾可不知道那些人的心思,沒過多久,她就找到了虞彥歧。 虞彥歧或許知道她要過來,所以沒有離開。 阿諾滿心歡喜地撲過去,“哥哥,我剛剛彈得好聽嗎?” “好聽。”虞彥歧難得吐出兩個字。 “那我厲不厲害。”阿諾嬌笑道,就像一個求夸獎的三歲小孩。 “厲害。” 阿諾把頭埋在他的胸膛,呼吸著他身上的沉木香,像囈語般道:“哥哥,有你在,我很高興。” 說完后她便放開手,該說的都說完了。 她往門口跑去,跨過門檻,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倚在門框,外面的風很大,把她的發絲吹得肆意飛揚,連帶著她的裙擺,也像蝴蝶一樣,翩翩起舞。 “哥哥,記得想我。” 阿諾呆的時間不長,這一來一回也不超過一刻鐘。 回到閣樓,蘇苒已經叫了馬車,準備把文道先生送回家。 外面那些富家小姐們下午還要玩些游戲,阿諾不喜,便跟蘇苒一同出了梅園。 虞彥歧依舊站在閣樓上,看著馬車離去,手指摩挲著一個空茶杯,整張臉都湮沒在黑暗里。 向禹拿著劍立在一旁,臉色冰冷,而他身后的一個紅衣男子則從窗戶里跳出來,他扎著一個高高的馬尾,看起來肆意張揚。 他揚了揚墨眉,揶揄道:“這就是你金屋藏嬌的美人?嘖嘖嘖,沒想到冷心冷清的太子殿下——” 剛剛他可是在暗處看得清楚,雖然蒙著面紗,但從那雙秋波就可以猜測出,面紗里是怎樣的傾城之姿。 虞彥歧一個眼刀過來,葉墨均閉上了嘴巴。 見虞彥歧不說話,葉墨均又不怕死道:“這樣一來一回多麻煩啊,還不如把這位阿諾姑娘收進東宮。” 說完又感覺不對,如果虞彥歧真喜歡她的話,不可能還把人家放在外面。 他嗤笑一聲,就算再漂亮也只是一個外室女,也影響不到虞彥歧。 ☆、入夜 從梅園回來后,又下了一場大雪。 阿諾披著一身風霜走進了內室,秋杏趕緊去生火盆,冬月伸手把她的披風解了下來,慶幸道:“幸好回來得及時,不然等會大雪來了,走都走不了。” 話雖這么說,但阿諾的頭發還是被霜雪浸濕了一些,冬月把披風放好后,又拿出一張干凈的帕子給阿諾擦拭著頭發。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秋杏才端著一碗姜湯進來,“姑娘快些喝,不然染上風寒就不好了。” 冬月幫忙著把火盆搬進來,驅驅屋內的寒氣,她怕阿諾冷,所以就多燒了兩個火盆。 這場雪連續下了好幾天才停,那么就意味著好幾天都見不到虞彥歧。 臨近過年,方嬤嬤要回平陽侯府幫襯一些,所以已經離開了。 阿諾倒是得了清閑,或許是因為冬天到了,她人也變得懶了,每每都是睡到巳時才起來。 原本這間小院子就沒什么繁重的活,所以秋杏和冬月也逐漸懶了起來,吃過午飯才拿著鐵鍬和掃帚開始清理青石板上的積雪。 威武將軍也有了自己的小屋,見著兩人便歡快地搖起來尾巴,時不時還叫喚幾聲。 因為虞彥歧沒有來,阿諾也變得無所事事了起來。起床的時候她僅穿著寢衣,再外面套上桃色的狐裘披風就出去了。 冬月看見了,趕緊道:“姑娘,外面冷。” “我瞧著陽光出來了,這些雪也應該快化了。”阿諾笑了笑。 “姑娘,奴婢替您梳洗吧。”秋杏開口,她放下掃帚,然后跟著阿諾去了內室。 洗凈了手后,她才拿起梳子為阿諾挽發。 阿諾在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