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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隊長道:“天還沒黑呢,你們吃了飯就走吧,我家廟小,容不了你媳婦這尊大佛。” “好。”林小山聲音很勉強。 好好的親戚,叫劉小麥折騰成了這樣。 劉小麥的眼神還有些茫然,她不明白,這怎么就趕人了? “姑父,你太過分了,奶奶在這呢,你竟然趕她走。”劉小麥看到張迎春,立刻有了指責的借口。 “娘當然可以住在這,”陳大隊長語氣平淡,“小山想住也能住,就是你不能。” “姑姑,你看姑父!”劉小麥還在這跟劉巧云告狀呢。 劉巧云看著張迎春道:“娘,當年你就不該同意二哥這門親事,你看看把孩子生得多蠢啊。” “姑姑,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劉小麥生氣了,“姑姑,你變了。”她是真的覺得劉巧云該跟她最親才是,應該最疼她的。 她娘都說了,她小的時候,姑姑為了讓她吃飽,還把親女兒陳玉給餓著。 劉巧云盯著劉小麥看了很久,很久。 她平靜說道:“你知道今天為什么你奶奶帶你來這嗎?” 劉小麥突然有些慌了,“姑姑,你別說了。” 她大姨媽一向不準,這會說劉巧云說出這樣的話,她有些怕。 劉巧云道:“醫生說你有宮寒,要是不好好冶,這輩子可能就要不了孩子,你還有心情買這買那的。” 林小山在這呢。 劉巧云是劉小麥的娘家人,照理說,劉巧云不應該說這話的,可是劉小麥太胡攪蠻纏了。 再加上她那個娘,不得把天都捅破啊。 劉巧云是真后悔讓劉小麥知道她在城里。 她是看劉小麥可憐,一時心軟才松了口的,她不該的。 “你說什么,她生不了孩子!”林小山驚得站了起來,眼神在劉巧云跟劉小麥之間游移,傳宗接代是大事。 娶媳婦就是為了生兒子,這女人要是不能生,娶回去有什么用? 不光是林小山這么想,這個年代的大部分男人都這么想,要是只生女兒生不了兒子,那也是人們嘴里的絕戶。 這世道太刻荷了。 “不可能!姑姑,你不要亂說!”劉小麥咬牙切齒,“我上次還懷孕了,就是被阿玉推了一下,孩子掉了。” 林小山皺眉道:“醫生不是說你是月事來了嗎,不是有孩子。” 劉小麥大聲嚷著,“他們是一伙的,我親眼看到那醫生跟林白一塊走的。” 林小山道,“林家老四受了傷,叫醫生上讓去看病很正常。” “不,不不是這樣,是他們串通好的。”劉小麥一口咬定,“我的孩子就是被陳玉推掉的,她該賠錢,該給我醫藥費去冶病。” 她說到這話的時候,自個心里頭都亮了起來。 是啊。 該叫陳玉負責的。 林小山慢慢的安靜下來,他看著劉小麥,仿佛是第一次認識她似的。 劉小麥被陳大隊長拎著扔了出去。 林小山坐在椅子上,他在認真的想一件事。 劉小麥又在外頭鬧了起來,張迎春嘆了一口氣,她站了起來,“我帶小麥去旅館住一晚吧。” “娘,你別去,先冷一冷她,等她道歉了,再叫她進來。”劉巧云說道。 她說這話的時候,看向陳大隊長。 劉小麥在外頭罵陳家人,罵得很難聽。 陳焰回來的時候看到了,“表姐,你給我閉嘴。” “不閉,就不閉,你們陳家人真太不是東西了,陳玉把我的孩子推掉了,你爹不顧親情,把我扔出來了……”劉小麥就要說,就要說得大伙都聽到。 陳焰二話不說,上去就是幾個大嘴巴子,還揪住了劉小麥的頭發,“劉小麥,我記得你把毛選上面的字給涂了,革委會就在前頭,想不想進去坐一坐啊?” 陳焰最近交了幾個小伙伴,都是附近的孩子。 男孩子,瘋瘋打打的,一會就成了朋友。 劉小麥嚇得瞳孔一縮。 那是她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干的,“別,千萬別,我不罵人了還不行嗎?” 陳焰松開了手。 朝屋里喊,“爹,表姐來了,要不要讓她進屋啊。”還說了,“她說保證不亂說話,這會天快黑了,我怕她出事。” 城里的混子更多。 當年就是工作崗位不夠,安排不了那么多人,才叫知青下鄉的,緩解就業壓力。 “叫她進來吧。”陳大隊長語氣平靜,“先說好了,不許再吵鬧,明天一早你就走。” 劉小麥被陳焰打了幾下,還扯了頭發,這會頭發亂得跟瘋子似的。 是個人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陳焰進了屋,才看到他娘還有姥姥也在,心里一虛,然后他悄悄的往陳大隊長的身邊靠去,嘴上說道,“剛才表姐一直在外頭罵人,真不賴我,她罵得太難聽了。” 劉小麥在這是聽話了。 不言不語的。 可是她心里已經下了決定,要是她真生不出孩子,那她就一口咬死,是陳玉推了她,害她傷了身子,才生不出孩子的。 到時候叫陳玉負責。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冷靜! 第90章 090 陳焰以為自己揍了劉小麥, 會挨一頓打的, 沒想到,這件事就這么輕輕的放了過去。 陳焰趕緊吃飯,吃完飯就回屋去了,生怕他娘又想起來, 再打他一頓。 這天晚上。 家里的主人跟客人都沒怎么睡好。 臥室。 劉巧云翻來覆去的, 半天睡不著。 她又翻了個身, 看到陳大隊長眼睛也睜著,低聲道:“我就不該讓劉小麥過來。” 陳大隊長道:“現在說這也晚了, 睡吧, 別想了。” 他這樣一說, 劉巧云更睡不著了,她坐起來了, 看著陳大隊長問, “你說, 要是我二嫂找過來怎么辦?”這邊可都是城里人,要是常桂花在外頭撒潑打滾,那多難看啊。 陳大隊長嘆了口氣, “明天娘走的時候, 你跟她說一聲,回去讓二哥約束一下你二嫂。” 他想了想又道, “實在不行, 明天你就縣城去, 屋子空著, 她在外面把地滾穿,也沒人理她的。” 劉巧云點點頭。 她實在是想不通,“你說,小麥現在怎么變成這樣了?二嫂剛嫁到我們家的時候,也不是這樣的啊。” 陳大隊長道:“你二嫂娘家一向重男輕女,沒把姑娘當人看。你怎么知道她是變了,說不定她一開始就是那樣的人,只是你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