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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起漣漪,如今也該淡了,忘了。付寧想要成為一個快樂的人,而快樂的人總是記性不好的。該忘不該忘的,統(tǒng)統(tǒng)都忘掉。時光日復一日,不為誰停留。<終>一晃,又一個暑假過去了。付寧今天正式成為一名準高三生,他們比高一、高二的學生早開學一個星期。付寧剛到學校,他從沉甸甸的書包里拿出厚厚一疊書本,規(guī)規(guī)矩矩地擺放在課桌肚子里邊。稍作整理之后,付寧拿出筆記本,翻開折了邊角的那一頁,安安靜靜地復習筆記。長假過后,人心浮躁。班上的其他同學,吵吵鬧鬧地說說笑笑,仍未進入高三的緊張學習狀態(tài)。而經過一個充實暑假的學習,付寧心態(tài)坦然,他對于高三的到來并未感到過多的惶恐不安。付寧的座位在靠窗倒數(shù)第二排,窗戶被后座的男生大打而開,涼爽的清風吹動窗簾,拂過付寧額前的碎發(fā)。清瘦干凈的手握著筆桿,時不時在筆記上面劃上一筆。落筆干練,手指修長。付寧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剛要落下一筆,忽覺旁邊有人推開椅子坐下。付寧抬起頭,清秀的臉龐帶著禮貌的微笑,卻是在見到那人的剎那,笑容僵硬在嘴角。那人坦然地把癟癟的書包塞進桌肚子里邊,朝付寧咧嘴一笑,道:“我是高四插班生——我叫江承濤,請多多關照?!?/br>☆、番外3[夏宜]酒吧,一個喧嘩吵鬧的地方,一個在大人眼里意味著墮落與腐朽的地方。在燈紅酒綠的大城市里,情|色與rou|欲行業(yè)縱橫。每當夜色拉下帷幕,夜生活喧囂上場,舞池躍動著一個個妖嬈的身影,肆意轟炸耳膜的重金屬樂曲,放縱搖滾。夏宜本就不是一個乖學生,由于自小家教嚴,頭頂上又頂著一個軟蛋大哥,不知不覺中,夏宜已經養(yǎng)成這種“表面清高,內心狂暴”的惡劣性格。剛剛結束中考的夏宜,卸下一身束縛,整整一個暑假都在瘋狂地嘗試新鮮事物。泡酒吧不算什么稀奇事兒,不過他們自有新招——今晚來的這家酒吧有些特別,雖然里面燈光閃爍刺眼,卻不見性|感妖|嬈的美女舞者;雖然里面歌舞嘈雜,震耳欲聾,但不見打扮成女仆、兔女郎的服務生——取而代之的,是臺上臺下清一色的男性舞者和服務員。沒錯,這里是同性戀聚集的酒吧。雖然明文規(guī)定,未成年人不得進出酒吧等成人場所,但是門口的公關幾乎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夏宜幾人雖然年級尚小,個頭卻不小,加之一身名牌衣服和球鞋,迎客的公關沖他們飛了幾個媚眼。夏宜對那些公關不屑一顧,嘴角微微歪起弧度,十足邪魅狂狷地帶頭走進酒吧。這里是市中心最繁盛的同性戀酒吧,酒吧內的裝潢高檔,坐臺的少爺相貌俱佳,提供的服務一應俱全——只是昂貴的消費也不是尋常人承受得起,常駐的顧客多是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可由特殊通道進入酒吧,包廂更是不比五星酒店差。散盡千金只為美人香,男色消費的時代已經悄然打開。夏宜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走進這家酒吧,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里,遇見自己曾經昔日作伴的朋友。昏黃的燈光有些曖昧不清,夏宜心臟狂跳,迫不及待地走近角落里纏綿的那兩人想要確認清楚。真的是吳梓健——他一身服務員的衣服凌亂不堪,坐在一個30多歲的西裝男人大腿上,兩腿大開地夾著那男人的腰腹,單手摟著男人的脖子,低著頭嘴對嘴哺酒。這個畫面對于夏宜而言猶如晴天霹靂。吳梓健出生在單親家庭,自幼家境貧窮,神志不清的父親后來更是終日酗酒,對他們兄妹二人不管不顧。但是,就算吳梓健的人生再悲慘,夏宜也不曾想過他會去做這種販賣尊嚴的可悲之事。“哎,夏宜你干嘛去?”朋友在身后喊他,夏宜卻一句話也聽不進耳朵里。他怒氣沖沖地走上前,抄起吳梓健他們二人身旁矮桌上的紅酒,直接就甩到他們身后的墻上。啪——!刺耳的玻璃撞擊聲驚嚇到周圍的人,玻璃碎屑跟著四濺的紅酒一起濺到吳梓健和那男人身上。“啊——!”吳梓健嚇得捂著腦袋,翻身縮到男人身后。夏宜英俊逼人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那笑意近乎殘忍,看著讓人心悸。吳梓健看輕夏宜的臉的時候,臉色已經嚇得慘白。夏宜目光冰冷地走上前,在眾人呆愣的視線里,優(yōu)雅地拿起矮桌上另一杯盛滿的紅酒,然后——整杯淋到吳梓健頭頂上。吳梓健顫抖著嘴唇閉上眼睛。紅酒順著頭頂,徑直流入吳梓健撕扯開來的衣裳,滑過脖頸的吻痕,流過胸前的凸||起,留下曖昧不清的水漬。旁邊的男人推開吳梓健,搞不清狀況地喊道:“怎么回事,保安呢?保安呢?!”夏宜身高體壯,一只手就輕易地把男人重新推回吳梓健的懷里。夏宜居高臨下地冷笑道:“你嫌他這樣不夠性感嗎?還不快點cao哭他?”吳梓健咬住下唇,顫巍巍地仰視夏宜,眼睛里閃著淚光。夏宜一時恍惚,兩人昔日相處的情景浮上腦海。吳梓健和夏宜本是小學六年的玩伴,縱使初中不在同一個學校,但是兩人關系不算壞,偶爾也會有聯(lián)系??墒谴丝桃姷絽氰鹘〉某髴B(tài),夏宜越是想起兩人之前的一點一滴,心里頭就更加冒火。昔日的童年玩伴,今天卻不知道在多少個男人身下扭著身體,夏宜只要多看吳梓健一眼,都覺得胃里一陣惡心。不等其他人喚來保安,夏宜忍著胃里的難受,轉身就疾步往門外走去。躁動的音樂,曖昧的燈光,彌漫著酒氣的空氣,這一切都讓夏宜反胃得想吐。夏宜好不容易呼吸到外面新鮮的空氣,哪知道手臂被身后追上來的人拉住了——吳梓健滿臉驚慌失措,卻還是追著夏宜跑出來。吳梓健一身狼狽,緊緊握住夏宜的手,低聲下氣地求夏宜聽他解釋,結果,夏宜毫不猶豫地往他臉上狠狠地揮了一拳,吳梓健踉踉蹌蹌地跌坐在地上。夏宜背對著光,居高臨下地看著吳梓健,面無表情地說:“惡心的垃圾”。吳梓健捂著臉,終于忍無可忍地啞聲吼道:“沒錯,我就是喜歡男人!可你以為,這都是因為誰呀……”他的聲音嘶啞。夏宜張了張嘴,卻是沒有問出口。吳梓健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夏宜不是聽不懂,而是不敢相信。吳梓健晃悠悠地撐著地面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