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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寧沒有想到江承濤約他出來是想給他買衣服,連忙推拒道:“不用了,不用給我買衣服……”江承濤表情微冷,道:“去換上。”多日的相處下來,付寧對江承濤捉摸不定的性格也有了一些了解,他更為妥協搖頭道:“你不要再破費了……”每次和江承濤一起去外面吃飯,打車和飯前都是江承濤搶著付,付寧想要買單時江承濤就會發脾氣,幾次下來,付寧實在是不敢再逆著江承濤,卻又看著江承濤掏錢的時候直替他心疼。江承濤是混跡情場的高手,對付寧的心思一猜就透。他只是多看了付寧一眼,微帶冷意的臉上就多了幾分和顏悅色,他自然地伸出手摸了摸付寧的頭頂,回過頭把衣服遞給店員,又隨意地要了一套屬于自己風格的運動裝,拿給店員說:“我要這兩套。”店員自然是最喜歡出手豪邁的客人。柜臺付賬,刷卡付款。江承濤太任性,付寧也阻止不了他。從nike專賣店出來,江承濤又換了間新百倫專賣店,這次他不問付寧任何意見,看上鞋子就比著付寧的腳大小買下來。付寧手里拎著鞋子和衣服,跟在江承濤身邊。兩人一路上說的話很少,付寧也只會問:“我們現在還要去哪兒……”江承濤回頭,摟著付寧的肩膀,突然揚起嘴角笑道:“敢和我去開|房嗎?”開|房……?付寧對這個詞的字面理解是“江承濤要去旅店開房睡覺”,但是現在時間還沒到正午,更別提他的思維邏輯是“開房就是為了睡覺,所以應該是晚上才需要去開房”,但是現在開房顯然不符合正常邏輯。付寧覺得江承濤說的應該是新名詞,自己要是應錯了,又會白白惹得江承濤覺得他土氣,于是避而不答地反問道:“啊?”江承濤笑笑,沒有解釋,而是習以為常地揉了揉付寧的頭發,對他說:“你真可愛。”可愛得像只小白兔。一只待宰的小白兔。江承濤現在對付寧做出諸如摸頭、掐臉的親昵動作,已經很是自然,而付寧也由原先的微微抵觸,變成現在的習以為常。這是個好兆頭,說明兩人之間的感情進度條已經升溫,付寧對他也失去戒備。江承濤想到這里,嘴角微揚。原本揉著付寧頭發的手,順勢就落在付寧肩頭,江承濤攬著付寧,說:“走吧。”“唉?”付寧雖然很想問江承濤要去哪兒,但他還是忍住了。一路上走來,他說的最多一句話就是“我們要去哪兒”、“等會要去哪兒”、“現在要去哪兒”……付寧干巴巴地抿緊嘴巴,舌頭舔了舔嘴唇,閉口沒再說話。付寧害怕江承濤嫌他煩,嫌他像個呆瓜一樣,一句有趣的話都不會說。距離商業街不遠的地方就有酒店,環境還可以,檔次偏中上。去酒店開房這種事情,江承濤已是熟門熟路。當付寧稀里糊涂地跟著江承濤走進房間,江承濤“咔噠”一聲鎖上房門時,付寧總算忍不住小聲地問:“你……是不是走路走得太累了?”江承濤聞言,忍俊不禁道:“是啊,陪我睡一覺?”江承濤歪起嘴角,笑容有幾分壞痞。付寧搖了搖頭,說:“那你先睡吧,我不困,就在這里等著好了。”“……”江承濤古怪地盯著付寧看了幾眼。付寧被江承濤意味不明的目光盯著,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他兩手絞在一起,抿著嘴唇。付寧不知道自己做的事、還是說的話讓江承濤不滿意,他怯怯地抬起頭,剛好對上江承濤的眼睛。“我……真的不困,不過……”付寧一緊張就說話結巴。那句“不過我可以陪你一起睡會兒”實在別扭,付寧結巴半天也說不口。江承濤頗為有趣地打量著付寧,他按捺住急性子,說:“你這個人真的是很可愛啊,性格也可愛。”“啊?”付寧總是在江承濤口中,莫名其妙地聽到他夸獎自己可愛。其實,付寧的長相在江承濤交往過的歷任床伴之中,絕對是樣貌最平凡的一個,但是付寧由內而外透出來的單純,是誰也比不上的。江承濤就喜歡這種乖巧軟萌的類型,不像之前幾個前任是為了博他開心而故作姿態,“裝單純”和“單純”相差一個字,感覺卻是天差地別。這些天和付寧接觸的越多,兩人相處得越深,江承濤才發現之前那些人越惡心,一句話一個表情都裝得特么惡心。單純不是無知,乖巧也不是諂媚。江承濤饒有趣味地捏了捏付寧的臉,他發現付寧這張臉是越看越覺得順眼。江承濤的手指撫摸過付寧的嘴唇,循循善誘著把付寧哄上|床。付寧因為父母常年在外打工賺錢,從一個小不點的娃兒開始就是自己睡覺,夜里冷了熱了,添被子這種事情也是自己照顧自己。等到上了小學,他半夜冷醒的時候,還會摸黑去看看爺爺奶奶有沒有蓋好被子。付寧摘下眼鏡放在床頭,和江承濤保持一個肩寬的距離,這才在床上躺下。付寧不習慣和別人如此親熱地睡在一張床上,他掖了掖被子,蒙住半張臉,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兩人之間的空隙鉆進冷風。沉默沒有持續太久。江承濤忽然笑出聲道:“你怕嗎?”“哎?”付寧朝江承濤那邊轉過臉去,一頭霧水地問道:“怕什么?”江承濤翻身側躺,剛才沒有在意,他現在才意外地發現,沒戴眼鏡的付寧相貌清秀,溫和清潤的氣息更加舒服。江承濤越發覺得,自己陪付寧磨蹭了這么多天是值得的。江承濤伸手捏了捏付寧鼻翼兩處的眼鏡印,付寧自然而然地閉上眼睛,濃密的睫毛“呼扇呼扇”地蹭著江承濤的手指,直把他蹭得更加心猿意馬。磨蹭了這些天,現在才把人哄上床,要是沒有真刀實槍地干一番,說出去都沒臉。江承濤情不自禁地傾身湊過去,親了親付寧的嘴唇。單純只是嘴對嘴地碰了碰,連親吻都算不上。付寧猛地睜開眼睛,受驚的小鹿眼睛微微泛著濕潤的水光,微張著嘴巴卻說不出話來。江承濤對付寧露出這幅表情很是享受,當即再次俯身,迎著付寧驚慌失措的目光,咬住付寧的嘴唇。真的是咬。付寧微微吃疼的張開嘴巴,江承濤立即趁虛而入,唇舌廝磨,又咬又舔。由于付寧是躺著的姿勢,被迫吞下兩人過量分泌的口水。喉嚨口的堵塞感讓付寧難受地反抗,他推開江承濤,偏過臉劇烈地咳嗽了好幾下。這場景落在江承濤眼里,關心的重點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