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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我沒有認識你,怎么可能有人為這件事去打秦皓?秦昊又怎么可能找尤娉婷算賬?“是你,是你害了她。你走吧。”“什么?”林允琛好像沒聽清楚季洋的話似的。“你走吧。”季洋定定地看著車窗外,看著遠處尤娉婷蹲在路邊的背影,又重復了一句:“走吧。”“去……去哪兒?”“回你的世界里去。”什么叫……回我的世界里去?我的世界,不就是有你的世界嗎?剛剛不還說了,不管發生什么,我們都要一起面對?為什么忽然要趕我走?“寶貝兒,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誰想到秦皓下手這么狠啊!我當時就只想著為你出口氣,出過就算了,根本沒往深處想。不然我讓大斌他們再把秦皓抓來?怎么處置你說,我們為尤娉婷出氣!就是斷他一條腿他也不敢吭一聲兒!”林允琛緊緊抓著季洋的手。我不能走,我怎么能被你趕走?因為尤娉婷受了委屈就被你趕走?這說不過去啊!寶貝兒,你不能這樣。“是,別說是斷他一條腿,就是要他一條命也沒有人敢把你怎么樣!在你的世界里你是王,何必要來我身邊做蟲?一條腿一條命,在你嘴里都是輕飄飄的,可我們不一樣!我們就是普通小老百姓,沒錢沒背景,你們隨便開個玩笑就能毀了我們一輩子!林允琛,我和你不是一樣的人,我和你玩兒不起!我不想也落得跟尤娉婷一樣的下場!”季洋抓著林允琛衣領一通咆哮,說完,狠狠將林允琛甩到了車門上,盯著他的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滾,別讓我說第二次。”后背重重撞在車門上,刺得骨頭一陣酸痛。也不知道是被撞傻了還是怎么回事,林允琛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僵硬的,腦子里白花花的一片,什么反應也做不出。就這么怔怔地看著季洋……好像就連他的樣子,也不是那么清楚。季洋轉過頭不去看他,目光無意間落在車窗外尤娉婷的方向,這原本就已經瞬間下了的死決定,此刻是更死了,一點兒回旋的余地都不能有。絕不能有。開門,下車……拉開林允琛的那一側車門,直接拽著林允琛的手臂狠狠一用力,將他拖拽出來,扔在冰冷的停車場上。“你滾吧。”冷冷淡淡地說了一句,幾乎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沒力氣再走,也就只能靠在車邊緩一會兒。沒看林允琛,而是點燃一支煙,看著遠方的空氣。他不敢看林允琛,他怕看到林允琛震驚的眼神、心痛的表情,他怕只要多看他一眼,自己就會心軟。他那一下撞得一定很疼;他被人拖著從車里拽出來扔到地上,一定很狼狽;他滿心善良地想用最好的方式解決問題,卻被人這樣無情的對待,一定很委屈。可又能怎么樣?現在的情況是,尤娉婷的事,必須要有人贖罪。不管尤娉婷說不會再有孩子的話是不是真的,她被十個人害的事情總是沒錯。她沒有用這話騙林允琛的必要,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子能用這種事情開玩笑,哪怕再不要臉的人,也不可能。這是他招惹的事、這是他犯下的罪,不管怎樣,他都應該自己去化解、去承擔,而不能讓林允琛也受人一輩子的記恨。他們之間的荒唐,牽扯出了這樣的罪惡……而這罪惡,是他們的感情無法承受的。他們的感情,就該是美好的、圣潔的,像是開在高山之巔的雪蓮,蒙不得半點兒塵埃。與其骯臟罪惡的茍活,莫不如讓它死在最干凈純粹的時候。不然還能怎樣呢?他無法想象他們為了能繼續在一起,而合起伙兒來欺負一個已經飽經風霜的弱女子的樣子,那得是多么丑惡呢?一旦尤娉婷的遭遇在他們之間挑明,他能做的,就只是分手。分手了,這孩子是打是留、是順利生下還是胎死腹中,不管有什么問題,都是他一個人的事。和林允琛沒有關系。他自己惹上的污穢,他自己承擔。而林允琛,就該是光明無瑕的啊!他的心他的人,都該永遠是赤誠明亮的樣子。林允琛就坐在停車場冰冷的水泥地上,屁古上和后背上的疼痛都已經麻木,就連他的思維,也遲鈍得半天不動一下。他只是怔怔地看著季洋,好像是一個固定了位置、固定了形象的雕塑,就只是這么僵硬地看著……看著季洋的一支煙吸了一半、又看著這半支煙走到了頭兒。看到季洋扔了煙頭,用腳不輕不重地在地上碾滅。看到季洋又走回了駕駛位,看到季洋關上了兩個車門……看到季洋開車到了路邊,落下車窗,和尤娉婷說了句什么。看到尤娉婷上了季洋的車。看到季洋的車,徹底駛出了停車場,漸漸消失于車來車往的繁華街道……“嘀嘀……”“嘀嘀……”“嘀嘀嘀嘀……”他占了車位,一輛路虎不耐煩地按了幾次喇叭。直到車主落下車窗向他喊:“哎,那小子,碰瓷兒吶?這是公用停車場,你當你家呢?還打算你在這兒住一宿啊?趕緊走!別占地兒。”林允琛這才回過神兒來,只是聽到了人家說讓他走,也便機械地起身,機械地走了……卻不知道自己該走向哪兒。原本他是該和季洋回家洗衣服的。可是季洋不要他了。季洋說,讓他回到他的世界里去。可他不想回去,那世界里沒有季洋,冰冰冷冷的。季洋漫無目的地開,開了一個多小時,心緒才稍稍平復了些,才覺得自己能正常交流了。這才隨便找了個商場外的露天停車場停了車。直接說了決定:“你要愿意生,就生。先生下來,明年到了法定年齡我們就結婚。”尤娉婷笑了,笑得凄然。她笑的是,季洋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季洋,善良、勇敢;笑的是,她最終還是吃準了季洋。凄的是,季洋都知道了,知道了她的骯臟。她與季洋,再也回不去了。“林允琛都和你說了?”尤娉婷擦了一滴落在臉頰的眼淚,平靜地問。“是。所以你該感謝他。”“感謝他?呵……這可是我活了二十年里,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是誰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是他呀,是他!他毀了我,現在來個假惺惺的仁慈我就要原諒他,你當我是傻子嗎?”季洋無視尤娉婷的激動,依舊說得平平靜靜:“害你的人不是他,是你自己,是我。如果你沒有劈腿,接下來的所有事都不會發生。如果我沒有愛上林允琛,被你戴了綠帽子,我一定不會輕饒你的jian、夫,林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