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破曉救贖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

分卷閱讀22

    場景也不知究竟見過多少回。說不出的熟悉感覺。連那一縷晨曦的微光也沿昔日的軌跡熟稔地穿過玻璃窗戶在地板上照亮稀疏的一片。

“早安,長官。”費恩站定道。很驚人的是他今天的聲音沒有絲毫的顫抖,即使他已經不得不接受了那個他無力再反駁的事實。面前的男人在無意之間便奪得了自己心中撤不掉的一席之地。

“早上好,費恩中尉。”諾亞頭也不抬地道。明明知道他只是與往常一樣專注于手頭的工作,費恩此時卻又極度地渴望他能夠看自己一眼。

一眼就夠了。

來證明自己不是被丟棄了的玩具。

“長官……”費恩見他沒有動靜,便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我……”

“嗯?”諾亞的眼光依舊沒有離開手中的紙張,然而費恩沒有底氣的,或者說連他自己根本都沒有擬好的下半句話被這一打斷生生地堵了回去。“我……我到營地去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連眼神都黯淡了下來。而只專心于工作的諾亞更不會發現,自己的副官在說話時輕輕顫抖的攥緊的拳。

他等不下去諾亞的回答,便覺得不受控制地有股沖動,竟唐突地徑自轉身往外走。

“費恩中尉。”諾亞聽不出感情的聲音在背后想起。費恩只覺得那聲“中尉”此時說不出的刺耳,“感覺你最近的工作有點放松,不知道你是不是不太適應新的工作形式,或者是有其他的東西在影響著你。”

費恩倔著不向自己的長官轉過頭,這恐怕還是第一次,但他直覺非常清晰,他感覺諾亞已經抬起頭盯著自己的背影。

“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過我認為,一個合格的軍人不應該在工作時帶入自己的感情。”他頓了頓,“你知道,那不是我的本意。”

“好。”費恩垂下眼,笑了笑走出辦公室。

那樣的笑容至寒刺骨,攜著深深的冷意。直到他拐過門廊,幾欲站不穩身體快要跌倒的一刻,費恩蒼白的臉上才露出傷極痛極的苦澀。

我知道,那當然不是你的本意。

他搖搖晃晃地走下門前的樓梯,手指狠狠地抓住了胸口處的外套,如窒息般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但即便如此,也依然難以減少心臟抽搐著的疼痛。

腳步不知道要將自己拖向什么方向,只是如行尸一般緩緩移動著。

明明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費恩拐過房子的一角,一個趔趄幾乎摔倒,索性扶住了墻,將整具沉重的身體倚在墻上。

裝什么冠冕堂皇。裝什么道貌岸然。或許只是想用這樣的行為來讓自己忘記那些事,或許就能以原來那樣的相處模式工作下去了吧?反正他所重視的只有工作不是嗎?

費恩一聲聲冷笑著,指甲已經深深陷入緊握的手心里面。

明明得到的已經夠多了,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擔驚受怕,將自己永遠藏匿在冰冷的面具之下。有他為自己做后盾,他不用再背負那么沉重的累贅。

他對自己已經那么好了啊,每天都能看見他,站在他身旁,竭自己所能幫助他。

愛這種東西怎么可以強求啊!自己會對他有感覺本來就是自己的錯!

對,費恩.亞尼克,就是你的錯。你怎么還敢奢求同是男人的他對自己能夠因為那次占有永遠負責?現實總是給人響亮的耳光,就是為了懲罰有些人執著地不去相信它的殘酷。該醒醒了,約納斯那樣的結局,絕對沒有可能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就連想一想也都是可悲的虛妄。

這是罪孽,怎么能拉著他一起成為罪人。

這么殘酷的現實,應該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救贖了吧……

可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諾亞將他從卑微的深淵中拯救出來,從那一天起自己才終于被人喚醒,要像人一樣活著,自己與別人本來就沒有什么不同。

然而,他隨即又親手剝奪了自己作為一個人,自私地擁有感情的權利。

到頭來,還是你毀了我啊。諾亞.馮.塞弗爾特。

作者有話要說:

開完會有時間的話回來二更

第36章XI.軍營宿舍

1942年11月,諾亞.馮.塞弗爾特中校因公務離開奧斯維辛集中營。

波蘭的天空承載了太多煙霧,費恩看著諾亞乘坐的黑色奔馳轉出集中營,在空曠的路上沉沒在地平線下。他茫然地看了看天,前兩天聽到廣播里說,這條道路盡頭的柏林,好像已經下雪了吧。

“那是場好大好大的雪啊,巡邏的時候只要一停下來它們就會像毯子一樣蓋住你的肩膀,我們不得不脫帽抖掉帽子上的小雪堆。廣場上有好多小孩在玩,仿佛是戰火已經停歇,在雪里我幾乎看不見國會大廈窗口中的燈光,只覺得很安靜,非常安詳。”

約納斯頓了頓,垂下眼睫低聲道:“那是1939年。那年冬天雪還沒化的時候,我離開了柏林。”

“會回去的。”馬庫斯拍了拍他,“一切結束之后,我們都會回去的。”

“結束。”費恩輕聲嚼了一下這個詞。

約納斯抬起頭:“對了費恩,你為什么……為什么不和指揮官一起去柏林?”

費恩搖了搖頭。他覺得像被拋棄了似的。諾亞這次離開的保密性非常高,甚至連是臨時出差或是調任,費恩都一無所知。唯一知道的只有,他離開了。

反正他也不會知道,離開的日子里費恩的腦海里一直想象著約納斯說的大雪,想著1942年的柏林,從車上走下的諾亞,也許他的眼中會倒映有星星點點的雪,也許一如往常在褐色瞳孔的深處以深邃掩蓋著鋒芒。雪會飄落在他軍帽的帽檐,綴在泛光的帽徽上。白色簌簌地停泊在他寬闊的肩,仿佛那里是它唯一能夠安慰的居所。

費恩不知道,他究竟是會冷著臉隨手拂去肩上的雪,還是淡然一笑,絲毫不在意地轉身走入那幢守備森嚴的建筑。

他真的好想他。

那怕這種想念注定沒有回應。

在冬天這么沉寂的季節里,一切事物都平靜得理所應當。

營里沒有sao亂。煙囪中的濃煙靜靜升上白雪紛飛的蒼穹。遠行的靈魂不能再見,離去的身影還沒有從被雪覆蓋的地平線升起。

費恩仰躺在床上。縱使厚重的棉被壓得人有種難以動彈的受制感,費恩的內心卻如同今天白天羅爾夫那瓶結冰的可樂一樣安靜。

只是那瓶可樂最后摔到了地上,碎成無數零落著微光的冰塵。

“我越強迫自己不去想他,就越會發現腦子里面只有他。”突然想起約納斯的話。

思念著戀人的人已經睡著了,依稀伴著含糊的囈語,跨越空間的距離在夢中與戀人緊扣住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