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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意不來看你的,因為,男人都有面子問題啊。我也不想和你吵架冷戰,老豆,你要醒來啊。明明兩個很相愛,很看重對方的兩個人,非得這樣到生死關頭才肯低頭,才肯服軟,才肯說出心里話。鐘老頭還假裝,想聽小兒子說心里舍不得他啊。父子二人心結解開,兩個人徹底談了一次。老爹不管他兒子的性向的為問題了,只想開開心心的過完人生最后幾天。后來,你老爸啊,就送花啊,說是感謝我對他父親照顧的周到。又送禮物啊,說是感謝讓他們父子倆和好。再送珠寶啊,說是個朋友就拿著,要是看不起他就扔了,騎著摩托車就跑了。你老爸那時候和現在很不一樣。他那點心思,我看不懂?喜歡我,還不明說,別扭。后來我跟他談過;“你是有家庭的人,有老婆有孩子,我也不會委屈自己做人家的二奶。你自己選。”哎,我年輕的時候和你一樣,犯了一樣的錯誤,忍不住人家幾句好話,忍不住人家對自己好。結果,就有了你,他還沒離婚。我很生氣,氣他,也氣自己,那個時候脾氣大著呢,自己偷偷的回老家,在老家生了你。你不知道,我自己在老家的老房子里生你的時候,心里把你老爸恨透了。發誓一輩子都不見面。我離開的這幾個月,他瘋了似的找我,你阿公阿婆也不待見他。等我抱著你回來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過來了,給你阿公阿婆下跪,發誓一輩子要對我好。我不理他,可是,你呀,才多大,伸著胳膊咿咿呀呀的叫,他一抱就不鬧了。還笑。我那顆心,突然就軟了。你和他總歸是親父子,血脈相連,打斷骨頭連著筋。我以后就算不跟他在一起,找個別人,可是你怎么辦、可是原諒他又別扭,不原諒孩子都生了。就這樣別扭了這么多年了。”“小爹地,你和老爸什么時候結婚?我給你當伴郎。”“等我生了老二再說吧。”小爹地摸著大肚子“我如果順利能生下老二,就什么事也沒有。萬一的話,你別急,聽我說完。”小爹地喘了一會兒“如果萬一,我出事的話,要保住孩子。晏如,如果我出不來手術室,這個孩子就給你養著吧。不要給你老爸知道。如果你老爸知道我是因為生這個孩子,才出事的。他會內疚,每次看到這個孩子就會想到我,想到這個孩子是我用命換來的,擔心他會不喜歡老二。還是不要告訴他了,就說這個孩子是你生的。讓他叫你小爹地。”“不要。我還沒準備當人家的爹地。你自己當他爹地。”“我生你的時候,也沒準備好當人家的爹地,這么多年不也當的挺好的。不聽話就揍他!”小爹地又歇一會兒。“還有,你以后可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這個孩子就當你的孩子吧。如果以后你能再生一個,就告訴他真相,如果生不出來,就當他爹地吧。我也是為你考慮。”“我是他哥哥。”“哥哥呢,將來總會要結婚生子,有自己的一家人,但是兒子呢,永遠都是自己一家人。”“小爹地,你不要說了,你不會有事的。”摟著他。“好,不說了。反正還有兩周才到預產期呢。”兩個人在網上陸續買了新生嬰兒用品,奶瓶,奶粉,小衣服,小被子,紙尿褲,小毛巾。小爹地教給我這些東西怎么挑選,怎么使用,還在網上預約了保姆。又查字典,起名字,小名彧兒,大名鐘彧。我們兄弟倆的名字都好有歷史感。沒多久,小爹地的身體就不能支持了,我和趙小龍只能送他進醫院。醫生全面檢查后下診斷說:“立刻剖腹產。孕婦身體太差,拖下去很危險。為了腹內胎兒的生命安全,馬上安排手術。”小爹地拉著我的手,眼神復雜,不像平時那樣淡定從容:“寶貝兒,原諒小爹地打過你,我心里也委屈。打完你,我心里也不好受。”“小爹地,你不要說,我等你出來。以后,你要是再打我,我就打小弟弟。”他笑一下,“我這一輩子,雖然如驚鴻短暫,卻不虛此行。如果我這一去不回,你不必留戀我的身體,馬上火化。你小爹地最愛美,怎么能容忍自己變的僵硬丑陋?還是化成一捧灰,赤條條來去無牽掛。”“小爹地,你不要說了,你會好好的。”忍著要奔流而出的眼里。這樣很不吉利呀。他凄然一笑;“你一定要按我說的辦。趙小龍算是見證人了。”他被推進手術室,我們目光留戀糾纏不忍分開,直至被門擋住。趙小龍看情況緊急,“我還是告訴沈秘書吧。這樣拖下去,真不好。”“可是,老爸能承受這樣的驚嚇嗎??你不要告訴他生老二的事情,等著手術結束再說。”我心存僥幸,也許,小爹地會安全的出來的。還有我的小弟弟。我在手術室前來回焦躁的走動,大約半個小時后,護士開門推出一個小嬰兒,我只急匆匆的看他一眼,小臉紫黑,雙目緊閉,小嘴發紫。“他怎么了?”“新生兒缺氧,馬上送新生兒搶救室。”護士急匆匆的推著走了。小弟弟連哭都沒哭!那么一點。我還沒擔心完小弟弟,醫生開門遞過一張單子;“病危通知書。”我不簽:“人進去還好好的,怎么一會兒就讓簽病危了、”趙小龍抱住跳腳的我,“晏如,你冷靜一些。也許沒有那么危險,只是醫院例行公事,如果你不簽,醫生就沒辦法繼續搶救!”我喘著氣,哆嗦著在病危通知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那小嬰兒怎么樣?”醫生說:“去問新生兒醫生。”轉身快步進去了。我說;“你在這里等著小爹地,我去看看彧兒。打電話叫保姆過來。”跑著去追護士,趕到新生兒搶救室,兩個手術室在同一個樓層,都開著燈。我拉住一個護士,里面的嬰兒什么情況?“病人家屬?”“是,他怎么樣?”“嬰兒腹內缺氧,羊水三度污染,懷疑吸入肺部污物,正在搶救。”頭嗡嗡的響著,好像有無數的飛機在頭頂盤旋。無依無靠,只覺得天地之間,渺小如我。走廊的這頭,是我的弟弟,走廊的那頭是我的小爹地,他們都在生死線上掙扎。而我,只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