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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鹿弦心思敏感,他看了那些后正常的反應該是悶悶不樂?怎么這樣反常?“我帶你去個地方,你先起床。”說完,杜寒書套上睡袍出房間。很快回來,手里多了串鑰匙。以秒速洗漱換衣服,拉鹿弦下樓,塞進車里。鹿弦系上安全帶:“去哪兒啊?”“你現在什么都不要想,乖,我愛你。”杜寒書親一下鹿弦的臉頰,專心開車。鹿弦:“……”車程一個多小時,杜寒書帶鹿弦來到郊縣一幢老別墅。“我家以前住在這里。”他簡短說一句,已經生銹的沉重鐵門被他拉開,發出刺耳綿長的一聲“吱呀”。進了院子后直奔大門,推開。里面很久沒人住,一股霉味撲面而來,杜寒書先進去把窗戶打開,一陣風肆無忌憚的掠過,將灰塵掀起,洋洋灑灑的吹亂。杜寒書一邊咳一邊叫鹿弦先別進來,可鹿弦一下就躥到他身邊幫他順氣,也被嗆了一嘴灰。“不是叫你別進來嗎?”鹿弦呸了幾下把灰吐干凈:“你可以進為什么我不能進?”這天其實是陰天,烏云遮擋了陽光,天空灰蒙蒙的。老房子沒人看顧,電線早就被拉斷了,開不了燈。杜寒書就是覺得有明亮的暖光照在鹿弦身上,把他的心都晃暖了。“上樓吧。”二樓比一樓干燥一些,灰塵更大。走一步,就能在地板上凹進一個腳印。他不敢再開窗了,寧可聞著潮濕的味道,去他父母房間的儲藏室翻找。又拿出一本相冊。鹿弦抗拒的后退幾步:“你要不要,抖一抖……萬一又飄出一張那個誰的照片……”杜寒書一笑,把他拉回來:“這本里全是那個誰的照片。大概還有一張是跟那個誰有關的。”“嗯?”杜寒書把灰塵抖掉,翻幾頁,視線定住了,嘴角越翹越高。“看的什么?”杜寒書神秘兮兮,一雙漆黑的眼睛黏在鹿弦身上,摟住他的腰:“先出去,這里太難聞了,回車里給你看。”第三十三章鹿弦有些迫不及待,鉆進車子里馬上讓杜寒書打開。這張照片比紀曼曼那張老舊泛黃的還慘不忍睹。藏了太久,照片表面都已經被相冊的塑料薄膜黏住,拿出來的話勢必要把畫面破壞。照片上是兩個小寶寶,穿著款式相似的衣服,坐在一起,其中一個的嘴唇貼著另一個的臉頰。親人的表情陶醉,被親的揮著手咧嘴笑,露出一排還沒長齊的白牙。鹿弦不懂杜寒書為什么會看著這么一張糟透了的照片笑的一臉燦爛。杜寒書問:“你認的出是誰嗎?”“認不出。”鹿弦的重點根本不在這照片上。“要是我事先不知道,我也認不出。你看這個胖一點的跟我像不像?”杜寒書指著那個白白胖胖的。鹿弦:“臉上表情有點像。”杜寒書又指向坐著的:“這個呢,像你嗎?”鹿弦靜靜盯著杜寒書看,他腦子里冒出了一個大膽假設。“像不像?”杜寒書還在問。“你的意思是,這兩個小的,一個是你,一個是我?”杜寒書:“是啊,這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鹿弦取過相冊。“我也是聽我媽說的,這是在你滿周歲時,你父母為你慶生。我們全家都去了,這張照片正好我在親你。”鹿弦心里有股奇異的感覺在滋生。“而你抓周時抓到了我。”“抓周?”“小孩子滿周歲都要抓的。”鹿弦:“那不是應該抓東西嗎,你是人,算嗎?”杜寒書無比認真的:“為什么不算?”“可這跟讓我叫你哥哥有什么關系?”“因為,”杜寒書難得紅了耳朵,“因為那時候你就叫我哥哥了,除了爸爸、mama這兩個稱呼外,你就只學會了叫哥哥。”鹿弦恍然:“是嗎……”“你不覺得很神奇嗎,不覺得我們很有緣分嗎?”鹿弦口氣里透著一股羞臊的別扭:“那么小,懂什么?”杜寒書:“你怎么知道不懂?”“即使懂也全忘記了。”所以那天杜寒書把歡歡拎走后說的話根本就不是因為吃醋。而他和杜寒書認識的比葉別詩早也不是無稽之談。鹿弦指尖劃過照片,拂過照片上杜寒書的臉頰,白白胖胖的,又去看自己,笑彎了眼。以前的照片全部跟著紀曼曼被塵封起來,鹿弦從來沒見過自己嬰兒時的模樣,那時就比杜寒書瘦小一圈,粉粉的:“那時候的我們,長成這樣……”“是不是很可愛?”“好丑……”鹿弦丟下一句,又去翻前面。杜寒書想阻止已經來不及。這一翻就停不下來了。相冊里大部分是紀曼曼的照片,夾了幾張與鹿清的合照。那是年輕時候的鹿清和美麗鮮活的紀曼曼。他的視線最終停留在一張有鹿清,有紀曼曼,還是一個嬰兒的照片上。那個嬰兒無疑就是他,鹿清把他舉高高,紀曼曼站在旁邊,手虛抬著,護著他,一雙嫵媚勾人的美目里除了緊張,還有滿滿的幸福眷戀。這應該稱之為一家三口。他心頭有些澀。“隨手把發生的事情拍下來,真的是個很不錯的習慣。我爸爸以前就是這樣,所以我家有很多本相冊。這本全是關于你mama的。我爸以前對你媽的心思你也知道,所以才會特地留下一張。”他是在解釋從那本相冊飄下一張紀曼曼的照片都原因。說完自己又確認一遍,“應該是這樣的。”鹿弦問:“那張照片,就僅僅是那樣嗎?”杜寒書:“是吧,喜歡一個人,無論怎樣,都想留著他最好的樣子,可是時間久了,記憶深處的輪廓會模糊,照片是最好的提醒。我曾經不能理解,后來明白了。”杜寒書對那張照片的解讀是那樣純情美好……鹿弦不由的想,他從別處聽來的,紀曼曼是杜寒書的女神,可能只是空xue來風?“杜寒書……”鹿弦躊躇。“跟我還有什么不能說的?”他伸手揉向鹿弦的耳朵。鹿弦側側臉,扶著寬厚的手背,把臉貼在手心里,“有一年你過生日,你的朋友說起你有一個女神,楊昊還說我跟她像,我……”杜寒書:“是你第一次來參加聚會?”“是。”杜寒書微微頷首:“所以你就模仿她的穿衣打扮是嗎?”“你早知道?”鹿弦心口開始突突的跳。杜寒書斜靠著椅背,好整以暇,黑漆漆的一雙眼珠子濕潤黏膩的望著他。驀地,長臂一勾,按住鹿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