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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窗簾被拉開了,陽光照進來,刺的他睜不開眼。眨了幾下用力睜開后,看見蘇秀禾站在窗口的逆光里,單手叉腰,瞪著他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媽,你怎么來了。“他揉了幾下額頭,清醒了。張媽被趕跑了,誰向她告的密?“我怎么不能來?你看看你,胡子拉碴的,日上三竿還不起床,你還是我的乖兒子杜寒書嗎?“她現(xiàn)在只要一撞上杜寒書就沒有好脾氣。“幾點了?“杜寒書翻過手機看了眼,第二天下午一點多,睡了整整二十四個小時,“……我剛回國。““倒時差?“蘇秀禾想起他為了攝影三天兩頭不在家就來氣,“小書,我不管,你必須辭職去幫你哥哥,我不許你再這樣隨性下去?!?/br>“你看一下現(xiàn)在的樣子,我越來越不明白你了?!?/br>杜寒書不想再聽她多說,掀開被子下床,去衛(wèi)生間洗漱,不忘把門關(guān)上。出來時聽見蘇秀禾正在講電話:“對,還是我小兒子家,麻煩你們了,真的很急?!?/br>杜寒書撓撓頭皮:“又找那兩個娘娘腔來拾掇我?““小書,我要你改掉這些不該有的壞習慣,睡懶覺,不按時吃飯,還有,娘娘腔,拾掇,這樣的詞是應(yīng)該從你嘴里說出來的嗎?““我餓了?!奥牭匠燥垼藕畷亩亲雍芘浜系墓緡=辛艘宦?。蘇秀禾打包了飯菜,熱一下端出來讓杜寒書吃。杜寒書卻把筆電拿出來,又翻出一個相機,把存儲卡拿出來插電腦上。“你這是干什么,邊吃邊看?“蘇秀禾喝問。杜寒書自小被她培養(yǎng)出來的生活習慣也糟踐的越來越不像話了。杜寒書投降:“先吃,等會兒看……“這臺相機是杜寒書專門用來拍景的,鏡頭是長焦,像素驚人。他經(jīng)常拍一些街景,都是這幾年去過的地方,人多的地方他會多拍幾張。回來后,一張照片他可以看很久,放的很大,一寸一寸搜尋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他就是用這樣的方式在尋找鹿弦。沒有目的的,無法終結(jié)的。已經(jīng)成長為他心頭的一根刺,細而尖,一旦觸碰就要命。第十五章從尉藍處楊昊和王遠之知道杜寒書回來了,相約來看他。一進門,王遠之驚訝:“你轉(zhuǎn)性了?屋子里打掃的這么干凈?!?/br>杜寒書:“張媽來過了?!?/br>“頭發(fā)也理了,胡子也刮了,還穿的這么正式?“王遠之盯著他的臉露出真摯目光,“這次居然沒有太邋遢。“杜寒書:“我媽來過了。不知道是誰跟她說的我回來了。““會不會她在這兒裝了監(jiān)視器?“王遠之環(huán)顧四周。杜寒書沒有理他。三個人坐定,楊昊問:“這次打算在家住多久?““……累了,想多歇幾天?!岸藕畷謴?fù)成整齊的模樣,面龐冷峻,雖然經(jīng)常外拍,陽光并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刮掉了胡子,皮膚仍舊白的讓人羨慕,睡眠足夠了,兩只眼睛漆黑明亮,較三年前沉穩(wěn)了很多,眼神也更堅毅了。一身整齊的套裝,襯的他肩更寬腰更細,挺拔修長。晚上蘇秀禾又要帶他去某宴會。“你這些年一直跑在外面,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br>“你呢,阿潯要生了吧?“三個人里楊昊第一個成家,林白潯與他門當戶對,青梅竹馬,和杜寒書王遠之也算熟識,三年前出國留學,一回來就和楊昊結(jié)婚了。而王遠之還是獨身一人,沒有女朋友也沒有男朋友,連公司要求他炒炒緋聞,幫藝人宣傳一下都不愿意。他現(xiàn)在修身養(yǎng)性,在家里練起了書法。“上個月就生了,是個女兒?!疤崞鹌夼?,楊昊臉上幸福滿溢。杜寒書由衷替他高興:“滿月了嗎?““對,滿月那天你不在,百天和周歲你一定要來。“看得出來楊昊很寵他的小女兒。“名字取了嗎?““沒……“王遠之:“他想了太多名字,今天糾結(jié)這個,明天糾結(jié)那個。我快被煩死了。““名字要喊一輩子的,關(guān)乎孩子一生呢?!?/br>“名字可以改的。你家女兒長大后可能會嫌棄你取的名字,自己悄悄改掉。所以還是隨便叫一個吧,免得以后傷心。“楊昊:“……““叫楊初成吧,楊家有女初長成,回眸一笑百媚生啊?!?/br>楊昊:“……““諧音是出塵,超脫絕世,很不錯哦。阿潯肯定也會贊我有才的。女孩子不用太多內(nèi)涵的,只要漂亮有氣質(zhì)……““你閉嘴?!皸铌蝗虩o可忍。“他對你這么溫柔,對我這么粗暴?!巴踹h之對杜寒書說道,無奈攤手。杜寒書:“楊初成……念起來挺順口的。“楊昊:“……““小名可以叫環(huán)環(huán),更美了?!巴踹h之又說。沉默了一會兒,杜寒書為他們添茶。蘇秀禾最近迷上了茶道,收集了很多名貴茶具,一定要在他這兒也放一套,是白瓷的,還給了他幾盒上好的鐵觀音。杜寒書不講究這些,只在蓋碗中將茶葉用滾水泡開,經(jīng)過茶漏倒到公杯,再倒進晶瑩剔透的茶杯里。僅僅是這樣,室內(nèi)就彌漫起一陣茶香。桌下,王遠之用鞋尖踢了踢楊昊。楊昊伸了伸脖子,試探著問:“小書,你這次回來真的打算在家待久一點?““是啊。“他眼前閃過在銀杏樹下那抹纖長的人影,又想起來了,他失笑,反問,“不然呢?““就只是累了?““嗯,累了,想休息?!岸藕畷€是這句話,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楊昊和王遠之對視一眼,王遠之:“你穿這么正式,晚上有約?““相親,你要不要去?“王遠之:“呵呵。“杜寒書這次已經(jīng)在家待了一個多月了,他拿著相機到處去拍S市的街景,大廣角讓他成為人群中的焦點。冷空氣來襲,S市正式進入冬季,天氣預(yù)報說過幾天會有大雪。杜寒書穿著一件深咖色風衣,厚厚的圍巾裹住脖子,大半張臉埋在里面。指尖被風吹的通紅,仍舊有力的按動快門。天色突然暗下來,冷風起,揚起一陣粉塵,帶著枯葉打了一個卷后穩(wěn)穩(wěn)落地,滑過一段才消停,禿了大半的樹枝被吹的沙沙作響。路上行人匆匆,紛紛加快了步伐。要下雨了。杜寒書抬頭,冷灰色的云朵層層疊疊,積壓在城市上空。豆大的雨點說落就落,砸在杜寒書仰起的臉上,以及剛剛下意識向上攤開的手掌里。冰涼冰涼的,激的他一陣顫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