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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救了,稚夜剛松了口氣卻想到了蘭螈的囑托:“……那個……亞、亞什么的,就是海底下,正在打仗!他們要、要向巴比倫求助!”這熊孩子語無倫次的在說些什么?經過一番解釋終于弄明白了是怎么個情況,這里巴比倫的物品沒法兒用,三個人一商量,凌燕來去巴比倫通知其他人,而稚夜和雅爾綺斯留守等待。只不過,在稚夜再三懇求并且保證吃一個月全蔬菜之下,雅爾綺斯還是和他去查看狀況了。按照之前大餡兒的解說,亞特蘭蒂斯中轉站看起來像是設下了海底,但其實包裹著這里的并不是水,而是一種還沒有完全被理解開發的物質,在這里人是可以自由說話呼吸行走的,而這種物質也可以產生讓周遭產生浮力的效果,和水很像。只不過剛接觸這種物質的人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需要保護,不然也會出現溺水一般的幻覺。最開始,稚夜并沒有發現有什么要打仗的征兆,甚至在他逃離海底的時候,連嘶喊聲都沒有聽到。但是,這次再回去,稚夜卻看到了成堆的尸體在王宮之外。他們一個個死狀可怖,不論是叛黨還是國王軍,全都一個不剩,就好像發生了什么比戰爭更大的災難。可是,尸體之中,卻不見旗蚺和蘭螈。王宮已經封閉,他們進不去,危險的東西沒準兒潛伏在附近,但是雅爾綺斯勸阻無效,稚夜還是決定穿過出來時的珊瑚叢林密道,至少,要先找到蘭螈和旗蚺才可以!穿過了來時的密道,稚夜又回到了珊瑚叢林,這里都是琥珀色的珊瑚,簡直可以閃瞎人眼,此時稚夜和雅爾綺斯卻無心欣賞。可是不得不說,不僅外面的死人很安靜。這里也出奇的安靜,安靜得令人心里發毛。難道真的有什么事情發生了,周圍彌漫著讓人心慌的血腥味兒。雅爾綺斯想都沒想就把稚夜護到了身后,這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踩在沙土上的腳好像正踩著一灘爛泥,隨時都可以吞噬他們。稚夜緊緊抓著自家哥哥的衣服,他能感覺的這還是有人的,并且這里的人心情非常奇怪,好像很快樂又好像很難過,總之,就是非常非常的矯情。等到了珊瑚叢林的盡頭,他們終于看到了人影,好像就是旗蚺和蘭螈,但是好像……他們都不太對勁。旗蚺的肩膀、手臂、尾巴、肚子上,都插著結晶狀的尖銳物體,這結晶物好像是從地里長出來的。旗蚺眼睛里一點兒神采都沒有,比一般的血顏色稍淡一點的液體從他身體里流淌出來,他的尾巴像是被刮了鱗,已經血rou模糊了。而蘭螈的情況更加糟糕,雖然他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但是他此時更人的感覺根本就不像是活物,已經危險到了一個境地。蘭螈手上拿著一把帶血的長劍,恐怕旗蚺身上少了的rou都是這把劍割下來的。這里……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蘭螈好像沒有感覺到有人來了,舉起劍,又像要砍向旗蚺,旗蚺不掙扎也不尖叫,就好像等待著被殺。只不過,這一劍被一節飛來的珊瑚枝給打的偏了,直直扎進了沙地里。蘭螈這才注意到自己身后還有兩個人,而剛剛把珊瑚枝掰下來的稚夜正用非常復雜的眼神看著蘭螈。蘭螈的語氣很冷靜:“怎這么快就回來了?”稚夜僵硬地點了點頭:“是啊,我是來救你的!”其實,搞錯了的人是稚夜才對。因為,最開始想自己求救的那個人,不是旗蚺而是蘭螈啊!☆、第12章蘭螈在向人求救,可是并不是誰都能感受到他非常希望能獲救的心聲。為什么高高在上的王要向別人求救呢?大概,是是因為心虛吧。蘭螈想要成為王,從小時候因為尾巴和其他人不一樣被嘲笑的時候就這么想。旗蚺對于他來說,是工具、絆腳石、還是好兄弟,蘭螈一直想不明白。他只是靠著本能感覺旗蚺很好很好,所以想要接近他,所以想要對她好漸漸地,他發現旗蚺真的是好人。所以啊,這么好的人,一定要用在正地方才可以。上一任的王死的比較慘,據說他的每一塊rou都被人給切了下來,只剩下一堆白骨,然后被丟到了一個絕對不會有水的地方,也許過了千百萬年,地殼運動會改變那里的地理環境,不論是高山還是沙漠都可能會變成海洋,可是即使如此也沒關系,因為歷代王被那樣殺死之后都沒有再回來。蘭螈想要成為國王,所以他早就做好了變成那樣的覺悟。可是,他還沒有做好讓旗蚺變成那樣的覺悟。計劃出了意外,或者說是被他算計在內的人的不軌計劃給破壞了。所以,旗蚺死了。旗蚺死的也非常非常的恐怖。他身上的rou被一刀一刀的割下來,為了能夠切成幾萬塊,他的身上套著漁網,他就這么被割成了一具骸骨。在將來的幾千年時光中,蘭螈在想,是不是自己從一開始追求就是錯的。被族人嘲笑的他與被族人疏遠的旗蚺其實就像是一朵雙生花,一種一朵枯萎了,另一朵也活不長的花。的確如此,亞特蘭蒂斯的所有自民都說,他們的王,心已經死了。人算天也在算,而在算計之外的人同樣在算。本來以為自己是整個棋盤的掌控者,么想到蘭螈同樣是被算計著的。比如,其實早在旗蚺被凌遲之前,就有人與他商量好了,會有兵變攻城這么一天,會有人向他證明他所信任的蘭螈并不值得信任。雖然等了兩千年,但是對于他們一族來說,這算不了什么。說起來,旗蚺和蘭螈是差不多的,不論是命運還是目的。旗蚺想要的是不再被人欺負,然后成為一名合格的王,可是貌似這兩項那個都沒有實現。因為,他從一開始就選錯了理想。巧合的是,他和蘭螈都被算計了,也不知是誰讓他們倆產生了分歧,最后裂縫一點點的擴大崩塌。要是他們能真確的認識彼此,要是他們不要在心里瞞著對方那么多,也許就不會掉進那拙劣的陷阱里了吧。可是,即使過了兩千年,他們也沒有真正得到彼此的心。不過,這一次他們很默契的向那些討厭的人發起了復仇,也不知誰是誰的踏腳石,總之。現在他們的目的都達成了。因為,那些討厭的人都已經死了!蘭螈看著稚夜,眼神不再有淡然,那之中更多的,是悲傷:“要是旗蚺也一直像你這樣就好了,要是我也一直這樣就好了。”稚夜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蘭螈:“你是壞人嗎?”蘭螈丟了長劍,點了點頭。一旁雅爾綺斯道:“這一看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