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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你們下一世還有一場母子姻緣。再舍不得孩子,也得送她走,馮錚讓唐衍問小雨,還有什么心愿么?小雨歪著腦袋想了想:“我想吃零食。”她指了指剛剛祭壇上擺放的貢品,指著其中一個巨大的豬頭說:“我不喜歡那個,咬都咬不動。”陳明:早知您老人家才五歲,我給你擺一桌小零食。馮錚聽說女兒想吃零食,小旋風(fēng)一般的就跑出去了,過了不多久回來,后面跟著超市運貨的車。“老板,東西就給您放這吧?”唐衍一看,這怕不是把超市搬空了吧。小雨看著堆在院子里的糖果開心的直蹦,可她怎么也拿不起來,嘟著小嘴,淚汪汪地看著唐衍。好好好,哥哥給你想辦法,誰讓唐衍對這種軟萌生物沒有抵抗力呢。最后由守靜開壇作法,把零食超度給了小雨。看著小院里點起的火堆,唐衍問這就行了?守靜點點頭,零食越燒越少,小雨面前就越堆越多。小姑娘一手舉著四個棒棒糖,輪換著吃。孩子和父母都很滿足,就是隔壁的鄰居正在減肥,聞著漫天香氣,痛哭流涕:“好香的焦糖味啊,我又想喝奶茶了。”穿上衣服哭著就出門。孩子滿意了,趙大師今天接連做了兩場法事,已經(jīng)累了,便由陳明超度小雨。一陣微風(fēng)過后,唐衍拍著陳明的肩膀:“要不您再回去練練。”“怎么,還沒走嗎?”唐衍看了眼蹲在一邊玩零食里附贈玩具的小雨,艱難地點了點頭。“玩的可開心了,估計再有一會兒就累的睡著了。”陳明就想哭一會兒,他真的不是學(xué)藝不精,馮錚一家疑惑的眼神中,丹陽派的聲譽岌岌可危。最后還是趙大師解圍:“興許是小雨沾染了太多生氣,所以陳明才失敗,我馬上回師門,和掌教師兄并幾位協(xié)會里的大師一起討論個章程。在此之前小雨就由唐小友代為照顧吧。”唐衍低頭看了看小雨:“你愿意暫時住我家嗎?”“不能留在爸爸mama身邊嗎?”“mama懷著小寶寶,沾染太多陰氣對她不好。”“那哥哥你會給我買奇趣蛋嗎?”“什么奇趣蛋?”小雨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白色的塑料蛋,里面有一個色彩鮮艷的塑料小玩具。“買,每天都買。”趙大師給了唐衍一個玉雕的葫蘆掛件,讓小雨暫時棲身,玉器屬陰,可滋養(yǎng)陰魂。告別了馮氏夫婦,唐衍直接把趙大師師徒三人送到了火車站,陪伴等車的時間,唐衍找了一張白紙,憑借記憶把剛才收服的女鬼畫了出來。唐衍沒正式學(xué)過畫畫,但是他們師范學(xué)校為了板書好看,開設(shè)了基礎(chǔ)的書法繪畫課,所以談不上畫的多好,但基本的特點都能抓到。看著唐衍的手稿眾人一時無語,只有守靜摸著下巴,說了句:“這么……大的嗎?”您抓重點的能力是五歲小女孩教的吧!“你往下看,這幾個小鬼嬰,我懷疑這是傳說當(dāng)中的九子母鬼。”唐衍壓低聲音,“我?guī)煾赣斜景俟韴D鑒,里面記載,九子母鬼,也稱子母鬼,袒胸露乳,以便哺育,通過殺人類的胎兒,喂養(yǎng)自己的孩子,我剛又仔細(xì)回憶了一下,圍在她身邊的孩子確實是九個。”“這就能解釋了為什么她會盯上馮錚一家,如果不是小雨攔著,陸慧肚子里的孩子早就保不住了。”“我還有一個問題。”陳明說,“這樣陰邪的東西是從哪跑過來的?”饒是趙大師見多識廣也說不出個所以,唐衍便說:“我回去在問問小雨吧,她和那女鬼打交道最多,會不會還有線索。”“也好。”幾人交換了一下微信,唐衍送趙大師進站,等待檢票時,趙大師拍拍他的肩膀。“別太擔(dān)心,世間萬物皆有緣法。”送別了師徒三人,唐衍開車回家,等紅燈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唐衍你好,我姓白,是你未婚夫。”對方聲音很年輕,嗓音清亮,尾音還有點軟。唐衍一愣,隨即笑道:“新套路啊,不都是我鵝子在你手上么,怎么改我男人了。”對方頓了一下:“……我不是騙子,我真是你未婚夫,咱倆定過娃娃親,你救過我的命。”“腦洞還挺大,你怎么不寫呢。”唐衍道,“年輕輕的干點正事。”紅燈結(jié)束,唐衍就把電話掛了。胡同太窄停不了車,所有的居民都在附近的公共停車場租了車位,唐衍把車放好,拎著鑰匙往回走,路過胡同口的烤串店順路買了晚飯,又給小雨買了幾個奇趣蛋。他家院子是27號,在整條胡同中間的位置,隔壁26號那家祖上出過正三品大官,相對其他鄰居,整個門庭要往外凸出一塊,門口左右兩只威風(fēng)凜凜的大石獅子,所以,在他家門口就多了那么一處阻礙視線的墻旮旯。唐衍拎著晚飯往回走,隱約聽見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低頭一瞧,旮旯處團著一團白,毛茸茸的,像是什么動物。唐衍走過去,嘴里“嘖嘖嘖”叫了兩聲,白團子抬起頭看了看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昏暗的路燈下泛著光,耳朵撲棱撲棱的,兩只前爪還在地上交替著踩了踩。“咦?這是誰家的薩摩耶,還挺肥的。”唐衍蹲下來,他從小招貓遞狗的習(xí)慣了,也不怕被咬,卡著胳肢窩,把狗半舉到眼前。就感覺那“狗”好像遲疑了一下,不情不愿地張嘴“……汪。”為了媳婦,他忍。“真乖。”唐衍撓了撓他腦袋,小狗十分配合,還討好般舔了舔他手心。“走丟了是不是?先跟我回家吧,等明天跟大白一起找主人。”唐衍開了門,小狗也不認(rèn)生,跟在他腳邊就進門了。唐衍出去一整天,家里一雞一鵝都餓瘋了,聽見動靜撲騰著就來了。薩摩耶嚇了一跳,直往他身后躲。大白鵝領(lǐng)地意識非常強,探著脖子就要擰狗,唐衍伸出修長的手指,彈了它腦門一下。“不許欺負(fù)小白,它跟你一樣,都找不著家了,要學(xué)會互相友愛懂不懂,同是天涯流浪兒,相逢何必張嘴擰……”唐衍起名字非常簡單粗暴,兩個都是白的,先來的叫大白,后來的這個就叫小白,唐衍把大鵝抱在懷里盤了兩下,大鵝把腦袋墊在他肩膀上,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小白。白昱:一種被鵝挑釁的感覺有沒有!薩摩耶站起來,扒了扒唐衍的褲腿,在后者低頭之后,先后表演了原地轉(zhuǎn)圈追尾巴、后腿站立作揖、倒地裝死等經(jīng)典演出項目。唐衍笑了,瞇著眼睛摸了摸它的肚皮:“這么厲害啊,家里訓(xùn)得真好。”他家的傻哈士奇就啥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