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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竟然為了給一個外人延續幾年的壽命,而寧愿犧牲自己。即使是娘親臨終前也不是沒有怨恨的。那么我對焰兒究竟是什么樣的情感,竟然可以做到這個地步?我開始借酒澆愁,因為答案很可怕,可怕到我不敢去想,不如灌醉了自己,一醉解千愁。反正,或許,我們也沒有多少年可以活。可是,那一晚,我看見躺在床上成大字狀毫無防備的焰兒的可愛模樣,還是沒有忍住。我想,就這樣吧,如果這都不算愛,怕是這世間便沒有了愛。既然我是如此愛你,連命都可以不要,那么又何苦執著于世俗禮教。況且,沒有人能夠知道,我們之間還有幾年。但愿此生與你廝守到老,唯愿足矣。時間飛逝。我的焰兒漸漸長成了一個絕色少年,那么俊美,那么活潑,那么愛笑,那么淘氣。記憶里,那個小小的淘氣包,現在喜歡在山花爛漫的季節里奔跑跳躍,喜歡在梨花滿天的日子里跳進我的懷里撒嬌討吻,喜歡在白雪皚皚的氣候里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兩只眼睛,要我喂食。我想我這一生的溫柔幾乎都用盡了,點點滴滴皆在你的身上。我愛你。只是,我們的命運終究到頭了。我已經30出頭了,可是你,才只有13、4歲,你還那么年輕,你還那么美好,我怎么舍得看著你在我的懷里逐漸枯萎。即使我死了,我也希望你能夠好好地活著,快樂如初,幸福如初。對不起,我曾經說過要與你廝守到老,同生共死,對不起我做不到,我無法看著你死在我的面前,即使與我一起也舍不得。你不僅是我最愛的人,你更是我一手養大的孩子,你對我來說,意味著全部,你知道嗎?我那么愛你,那么那么地愛,所以我最后的選擇,就是找另外一個人,給你一半的性命,并且愛你如我。滅魔之戰,我見到段無觴。魔教中最無情,也是最強的男人。天煞孤星的焚星谷谷主,段無觴。魔教中有人叛變,他中了毒,逃進一處山洞,危在旦夕。我讓眾人守在山洞外,只身進去與他談判。我說,你想成為天下第一嗎?他怎么也沒想到我會問這么一句,抬頭冷冷地掃了我一眼,你想玩什么把戲?他反問。我可以讓你成為天下第一,我甚至可以把焰赦劍送給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他嗤笑一聲,吐出口里的黑血。你莫不是腦袋壞去了吧?我也笑,我道,若有一句虛言,天打雷劈,粉身碎骨,不得好死。他正色看向我。我突然抽出腰間匕首,在自己手腕上狠狠一割,他神色一歷,銀色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半月狀。我不避不畏,只用自己的血在空中結了一個血咒。——以血之名,如我所愛。我有多愛焰兒,那么,你就有多愛。至死方休。滅魔之戰的結果,天下第一莊莊主重傷,焚星谷谷主逃脫,后來的武林盟主封憶絕斬殺魔教數百人。我與段無觴最后的約定就是,三月后,臨江斷崖下。那一日,我會用盡所有方法讓焰兒離開我,忘卻前塵往事,開始新的生活。如果三年后,我還沒有死的話。焰兒,我會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去看一看——你是否幸福。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片番外,可以說是交待前因的,后一篇會有后果和最后的結局。對不起大家,拖了這么久,過年實在是忙得要死~~~~~~~~~番外(2)段然無觴無觴。若是情會傷你,那么斷情;若是人會傷你,那么亡人,若是天要傷你,那么滅天又何妨?段然無傷。是為段無觴。父親這么說的時候,我還是個懵懂的孩童。睜著純凈清澈的眼睛,看著高坐于魔教之巔的父親,眨了眨眼睛,繼續蹲在地上雪白的紙上,抓著毛筆一筆一畫寫道:段——無——觴。記憶中的童年無比美好,在有陽光的草地上,有青梅竹馬的小絕陪著,可以懶洋洋地在草地上滾上幾圈,直到娘親無奈地出來尋我們。我喜歡藍的天,白的云,還有棉花糖一樣的花叢里,小絕躲在花叢下,背對著我數1、2、3……這樣我就會躲起來,躲到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小絕那時候是個哭鬼,半天找不到我,就會哭成一個淚人兒,所以每次到最后,我都只能主動現身平息那個小淚人的號啕大哭。上官絕。這是除了段無觴三個字外外,我第一個會寫的別人的名字。小絕的名字。那時候我絕想不到有一天我會統領魔教,有一天我會無情冷血至斯,不斷犧牲曾經最親密的伙伴,不斷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人,只為了滿足自己的野心,達到自己的目的。我絕想不到,有一天,這個人間對我來說,只是一個修羅場,或者,只是一盤殘酷的棋局。可是,父親做到了,他終于在十年后將我變成了他所需要的繼承人。其實過程很簡單,若要絕情必先絕望,絕望只需送人至云端,再趁其不備,令其狠狠摔下,那種痛,那種絕望,終生刻在骨血里,沒齒難忘。——娘親從高高的露臺上躍下,父親說,那只是個用來孕育你的皮囊,何須掛齒。——小絕小小年紀,被送到一個又一個達官貴人的府邸,作為孌童,受盡褻玩。父親說,那樣的長相,天生是個男妓的料子,倒想讓你也玩上一玩,只是,太臟了。——我從小到大,中過無數次毒,也遭受過數不清的暗算,每一次,父親都會清理一次門戶,甚至將活人作為靶子,要我拿著飛刀,一刀一刀地將他們擲死。而那些人,很多,曾是兒時慈愛地抱過我逗著我玩的叔叔,伯伯。直到很多年后,我才知道,原來下毒最多的,暗算我最多的人,其實是我的父親。因為他要我百毒不侵,因為他要借口清理障礙。父親說,沒有什么人可以真正相信,沒有什么人永遠是朋友。即使是你我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