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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不是被人從后面抓住小腳,就是肚子剛吃飽飽,鉆不過去,或者小屁屁肥肥的,在洞外鉆阿搖啊,目標太過明顯被抓個正著。被抓回來的次數(shù)多了,師父后來每次見我被人提著丟回小床里,就會無奈地搖搖頭道:“真不知該叫你焰兒還是小笨笨,那個洞你一天鉆十回,十回次次被抓回來,難道你還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肥嘟嘟的根本鉆不過去嗎?”我于是鼓起肥肥的腮幫,生氣。拒絕奶媽的喂奶行為。其實我才沒有師父想的那么笨,我早就發(fā)現(xiàn)小洞太窄了,以我的體型無法通過(注意,是小洞窄,不是我胖~~),所以我都有節(jié)食減肥啦,而且我怕自己不能堅持,還拉著院子里的小黃狗一起減肥,我每克制自己少喝一口奶,或少吃兩口米糊,我就興高采烈地跑到小洞那里去試看看自己是不是瘦了,可以通過洞洞了。可是每次都失望而歸。倒是那被我逼著減肥的小黃狗,由于我經(jīng)常把它的飯盆藏起來或偷偷倒掉,后來瘦得皮包骨頭一樣,報復我似的,每次一見我被人捉走,它就大模大樣從洞洞里晃出去,然后站在洞外發(fā)出猥瑣的類似嘿嘿的聲音。離塵握住我的手,眼眸溫潤清明:“還記得嗎?四歲以前你都沒有離開過這個院子,以前你還一直怪我。”我搖搖頭。走到院子中間。四面八方都有一個肥嘟嘟,眼睛黑亮的小娃娃在奔跑、嬉戲。一個從屋子里奔出來,后面跟著端著碗的奶媽和神情無奈的師父。一個穿著小開襠褲在花叢里一搖一搖地摘小花,撲小蝶。一個趁大人不注意,眼睛骨碌碌一轉(zhuǎn),肥肥的小手抱住半人粗的梨花樹干,呼哧呼哧就開始往上爬。一個拿著一根小樹枝,神氣活現(xiàn)地趕著院子里嫩黃嫩黃的小雞小鴨,一會兒戳戳這只,一會兒搗搗那個,挺把自己當回事兒地放雞放鴨。一個賴在師父懷里又蹬又踢,大叫大喊地要吃糖人。一個蹲在院子里的積雪里,小臉小手紅通通地在那兒堆雪人,身后師父一喚,小娃娃嚇了一跳,胖胖的小身子一個不穩(wěn)跌進雪里,眼淚直掉的被師父拎進屋里烘干。一個……這里,太多太多的回憶,四面八方都有過去的足跡,每一處都保存著一個鮮活的曾經(jīng)。淚水不知不覺在眼眶里醞釀。這時,院外幾聲狗吠,一個黃黃的東西疾風一樣沖進來,旁邊一個紅紅的東西上下跳躍。那紅的東西不假思索,一個猛子扎到我懷里,我還沒看清是什么東西,那黃的東西奔至近前,抬頭看了一會兒,突然一溜煙轉(zhuǎn)道,撲到師父腳邊搖尾撒嬌。我把懷里的東西撥拉出來,竟是松鼠小紅!小紅背上仍然是那只錦帕老鼠,不過旁邊多了一粒小小的榛子,用一根小繩子綁在身上牢牢地,竟連奔跑也不會掉落。那個黃黃的東西則是兒時的玩伴小黃狗,這小黃狗已然長大,現(xiàn)在到我膝蓋那里,黑黑眼睛,耷拉著耳朵,不時吸吸鼻子,身子大了好幾圈,卻還保留著小狗時的傻氣形狀。我抓住小紅的兩只前爪:“小紅,你怎么在這里?”“我差人帶它回來的。”離塵伸出手指逗小紅,小紅立即唧唧叫著伸出小爪子包住她的手指,討好地睜著黑珍珠一樣的眼睛,歪著腦袋看他。離塵轉(zhuǎn)過頭,沖我眨眨眼睛:“實際上,這小東西本來就是我養(yǎng)大的。那時候,你下落不明,我四處查找也沒有你的下落,心情低落,正巧看見這只小松鼠奄奄一息地躺在院子外,小黃正不知輕重地把它叼在嘴里玩,我便救了它下來。后來,這小松鼠被我養(yǎng)的肥肥胖胖,很多習性更是與你一模一樣,我甚是喜歡,于是再見你的時候,因為自己無法直接日日與你相伴,便讓這松鼠代替我陪在你身邊。”我拎著小紅短小的身體轉(zhuǎn)了一個圈。“師父,三年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導致我下落不明?”狀似隨口而問,實際上這卻是積壓已久的疑惑。離塵拍拍我的頭:“那不是什么好的回憶,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想起,起碼,等到能夠接受的時候再想起。”莊內(nèi)已經(jīng)沒什么下人,武伯與老伴拔了幾顆自己種的白菜,做了個我以前最愛吃的醋溜白菜,又蒸了一碗黃燦燦的雞蛋,上面撒了幾瓣蔥花,便權(quán)當作我們的晚飯。離塵夾了好幾筷子白菜放進我碗里,又舀了兩勺蒸蛋直接喂我,我紅著臉張口吞下,離塵眉眼彎彎,月牙一般。“以前我都是這么喂的焰兒。那個時候,你才這么點大。”他用手比了一下桌角的高度。武伯站在旁邊,輕輕嘆了口氣。離塵堅持一口一口地喂我吃飯,自己碗里的飯卻動也沒動,眉眼始終保持著月牙的弧度,微笑地看著我進食。武伯替我們收拾了以前院落里的屋子。扶去床上桌面的灰塵,換了干凈的茶具和被褥,趁離塵去箱子里替我找以前的衣物的空檔,武伯轉(zhuǎn)身對我道:“小少爺,你要多看著點莊主。自從你失蹤之后,莊主就像瘋了一樣趕走莊子里的所有人,整天在外面東奔西跑地抓住人就問有沒有看見我的焰兒。看到有和你幾分相像的人或物,就抓著不放叫你的名字。大夫都說他得了失心瘋。現(xiàn)在回來,卻不知是不是就好了,也只能央你多看著點。”我的心瞬間揪捅一下。視線模糊。離塵捧著一件月白的長衫興高采烈地向我走來。“找到了,就是這件!那年我親手替你縫的衫子,快試試看,看還能穿不能?”作者有話要說:~~~~著一卷嘛,其實我在想要不要叫作兩個小攻搶小受呃,有點惡俗……回憶中的H入夜。我穿著月白衫子睡在廂房的里間,離塵睡在外間。翻來覆去睡不著。里外間只由一簾竹簾隔著,可以聽見離塵平穩(wěn)的呼吸聲。被子上的味道非常熟悉,是離塵用來熏衣物的熏香的味道。小時候,每次聞到師父身上的香味就好羨慕好羨慕,然后偷偷拿了熏香在自己屋里亂熏一氣,幾乎所有東西上都染了熏香氣味才肯罷休,后來卻是打噴嚏打了好幾個時辰。被子軟綿綿,很溫暖,像是某個人溫暖的懷抱。我面上一紅,把頭縮進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