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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來報恩的,還是成全他的好。白容故技重施,又找那狼妖去禍害張康,想著若是何義英雄救美男,總能讓他們二人關系更進一步。哪曾想,那人竟不是個繡花枕頭,白容與何義趕到時,張康硬是砍了狼妖三刀。狼妖被砍的雙目血紅,煞氣沖滿每根狼毫,不顧白容翻到抽筋的眼色,誓要把阿康撕碎。何義見狀,竟舍了性命猛力撲向阿康,護到他身前擋那利爪。白容見局勢難以挽救,倉黃現出真身撞開狼妖,對那精怪厲嗥三聲示威。可惜還是晚了一步,白容去看他時,何義死死抱著阿康,手指關節摳的泛白。狼妖的爪子里帶著濁氣,擊在他背上,血rou潰爛,森森可怖。何義一直盯著張康,眼里浸著乞求,乞求阿朗能再看他一眼,無論帶著憎惡還是諷刺。可惜阿朗走得決絕,只賞他一句話:“你與那妖是一伙的。”白容知道,他原形已現,瞞不住。狼妖跑了,何義死了,死前,還帶著釋然笑對白容嗔罵了一句:“你這妖怪知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害他的心。”又一次弄巧成拙,報恩不成反害他性命。白容草草葬下他,落魄回了山洞。洞里等著只狼崽子,聞出他氣味,“大王,大王”叫喚不停。白容一見到狼,臉色頓時變了,要不是那只愚蠢的狼妖,哪能害死何義!一腳踢開狼崽子,白容自顧生悶氣。小狼第一次見白容變作人樣,新鮮又好奇,挨了一腳滾三滾,爬起來又湊上去。“大王,恩公報答完了?”小狼繞著他的腿轉圈圈,卻正中白容痛處。白容心煩意亂,抓過它就是頓狠打:“你也是個蠢貨,何義死了,你還要問幾遍!”小狼眼冒金星被扔在一旁,過半晌站起來搖搖晃晃,看了白容一眼,跑了。白容獨自呆了三天,心里憋著氣,想喝酒,洞里沒有;想吃rou,洞里也沒有;想找人打一頓,巧了,前日的小狼又來了…“滾出去。”老拿它出氣,白容也沒了興致。“大王,別傷心了,我找閻王打聽到了何義的下一世!”小狼興高采烈,嘿笑出聲。“閻王說三十年后,紅楓寺前會有個棄嬰,那就是何義轉世。”“好”白容摸摸小狼的頭,不吝一笑。閻王沒有那么好心,從它傻笑開始,他就注意到了,這小崽子交換了上牙。狼崽子雖看著年幼,道行卻已過了千年,自損修為換個凡人轉世消息,白容不忍再將怒火撒到他身上。上輩子睡過太久,醒來他已十九歲,這輩子只要比別人先遇到他,肯定不會再出岔子。白容等了三十年,終于第一個發現棄嬰,也懶得起名兒,索性仍叫“何義”,他便以兄長自居。置了新宅,雇了仆從,白容樂得當起大老爺。雖口里說著何義衣食不假手他人,可一個妖精哪會照顧孩子?何義的吃喝拉撒搞得白容頭大,一日偷閑跑到街上,卻發現個鬼鬼祟祟跟蹤他的身影。白容故意拐進巷子,將他引入死角,身形移轉,掐上那人脖子:“活的不耐煩了?”“大王,大王手下留情。”男子摸頭傻笑,不停討饒。是化成人形的小狼。“不在山上呆著,跟著我干嘛”白容松開鉗制,皺眉不悅。小狼咳兩聲,慢慢道出緣由:“我來看看大王需不需要幫忙。”“誰要你多事”“說的輕松,山上誰不知道大王害死那人兩世,我是怕忘你把第三世也搞砸了…”小狼低頭盯著足尖,喃喃自語。瞎說什么大實話!白容被戳中要害,卻想不出話維護面子,扔下他氣昂昂回府去了。可那狼執著的緊,白容總感到暗中觀察的視線,滲得他脊梁骨都冒冷汗,忍了幾日,終于崩潰,同意他留下。小狼對白容的收留感動地淚流滿面,就差沒跪地叩頭。入府后更加賣力表現自己,不但承包了何義的哄睡陪玩工作,連換尿布都一馬當先。看得白容直點頭,甚感欣慰。小何義六歲時,十分羨慕小伙伴們有娘親陪著睡覺,鬧著也要人陪著,小狼嫌棄他睡覺不老實,打死也不同意,白容沒有辦法,只好與他同榻共眠,夜里,環了他小小的身子,輕拍著他給他講故事聽。有時候講人世間的悲歡離合,有時候也講些白容山的雞毛蒜皮。白容對人世了解少,山里的日子又無趣,很多故事何義早已聽過多遍,可還是耐著性子津津有味聽他一遍又一遍。有一日說起神仙下凡造福人間一節,白容突然想起報恩事來,問他:“等你長大了,要是有神仙要幫你實現愿望,你想要什么?”何義困的不成樣子,本來埋頭在他的頸間,聞言迷瞪抬起眼來,拿鼻尖蹭蹭他:“我想要...想要一直聽你講故事。”白容心頭轉了幾轉,似跑過千萬只狐貍,撫著他的發哄他慢慢睡去。何義長到十五歲,心里一直有個疑惑解不開,一日,鼓起勇氣終于問出來。“哥哥,為什么你姓白,我卻姓何?”“你是我撿來的”“那我爹爹呢”白容想了想,覺得不能告訴他被拋棄的真相:“死了”何義撇撇嘴,委屈,但還是繼續問:“那...那我娘親呢,也死了嗎”“對對對,你娘親殉情也跟著去了,他們二人就埋在山上,你想去看嗎,我可以給你指路”白容本想繼續騙他,卻聽大堂里突傳來聲話語。這狼妖,盡添亂子!白容斜他一眼,注意到何義的低落情緒,心下不忍,連忙安慰。何義的第三世還是死了。他瞞著白容問狼妖爹娘葬在哪里,狼妖見糊弄不過去,隨口說了白容山一處,便忙自己的事去了,哪曾想,何義居然真的去尋。何義趁著白容清晨外出,偷偷上了山,卻正趕上山雨,一腳不慎,跌下山去,利刺戳進心肺里。白容回來四處找不見他,捏個口訣用了念力,才發現氣息奄奄的何義。傷的太深,人間藥石不可醫。罷了,罷了,一世世相助不休,倒不如現在救他一命,也算還了他當初的恩情。白容半扶起他的身子,握住他的手為他輸送靈力。“哥哥,你,你是妖怪嗎”“是”施法時藏不住尾巴,何義只覺溫熱游走經絡,費力睜眼一看,正瞧見白容輕搖的白尾。何義唇色慘白,還是執意求個答案:“哥哥,我爹娘,真的死了嗎”“我不知道。”白容不知道他爹娘下落,避而不談,“勞神費力追究這些,倒不如過好現在。”話剛說完,白容一瞬覺得,何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