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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瑤仇恨的朝和安看了一眼,然后甩手離去,現在她已經顧不得和安這是在發什么瘋了,她只希望剛才和安說的話,不要傳到魏思蕊的耳朵里。 而后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是和安過的最開心的日子。 盧江也竭盡全力去哄和安開心,為和安放孔明燈、與和安去鬧市買花燈、為和安畫眉、為和安洗手作羹,最夸張的是還學刺繡為和安縫香囊。 這些事情完全讓和安沉浸在了幸福的世界中無法自拔,起初還是早出晚歸,后來就變成了夜不歸宿。 白英雖然知道公主開始夜不歸宿,但是卻無暇顧及,他現在連自己都泥菩薩過河,不想去追究。 見整個安樂侯府都沒有人在意自己去了哪里,和安公主干脆搬到了東城的宅子里面,與盧江過起了夫妻生活。 只是這樣的日子,對過慣了花花世界的盧江來說,時間一長,就變的很是乏味了。 在公主還沉浸在夫妻雙雙把家還的時候,盧江缺找借口出門尋花問柳,還好言哄騙和安說,“要乖乖做好飯,等夫君回家來吃飯哦?!?/br> 于是慢慢的,市面上有一些小道的消息在傳,安樂侯性無能,和安公主在外面包養小白臉,度過漫漫長夜。 而這樣的消息一傳出來,魏思蕊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因為上次的事情,白英一直耿耿于懷,雖然也來看過魏思蕊,但只是因為在老夫人的屋子里面碰見,不得已才關心一下她。 魏思蕊知道,這段時間以來白英為了繞開自己的院子,從后院的佛堂前走,所以一早就跟自己丫鬟花翎等在這兒了。 “小姐小姐,侯爺來了,侯爺來了。” 魏思蕊用敲木魚的木錘,敲了一下花翎,“你小聲點,萬一侯爺聽見了呢。” 然后魏思蕊裝模作樣的敲起了木魚,估摸著白英差不多走到這附近了,就給花翎使了一個眼色,讓她按照商量好的說, “小姐,您別敲了,這都在佛堂待了一天了,那和安公主造下的孽,關您什么事兒啊!” 木魚的聲音停了下來,白英的腳步也停了下來,“你這個丫頭,不想要命了不成?和安公主也是你能編排的!” “奴婢不敢,只是外面這么傳的,說侯爺哪方面不行,和安公主才在外面包了小白臉,況且這也不是奴婢杜撰出來的啊!”花翎的語氣中滿含抱怨和嘟囔。 門外的白英臉色一陣的白又一陣的紅,這段時間他完全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與別人接觸,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好了,還說!只是一些風言風語你也敢亂嚼舌頭,待會兒出去吩咐下去,讓院子里面的人都不要胡說了,讓侯爺聽到了,心中指不定多難過呢……”魏思蕊說到一半,便住嘴不說了。 “小姐是不是又在想那件事情???事情過了這么久了,大家已經不再談論小姐了,想必侯爺也會慢慢淡忘這件事情的。小姐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安心養胎,這為侯爺吃齋念佛的時,等生了小少爺以后再來吧!” 白英的臉色恢復如常,可是心中卻猶如波濤洶涌一般,他一直將最關心自己的人拒之千里之外,還把一些原本就不是蕊兒能阻止的事情,全都歸咎在她的身上,甚至連她肚子里的孩子,他都在懷疑。 白英連連捶自己的胸口,他怎能這般糊涂呢。 佛堂的門打了開來,魏思蕊和花翎一臉吃驚的看著白英,“啊,侯爺,侯爺吉祥。” 白英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恬靜的女子。 此時白英覺得,無論歲月帶給他什么樣的磨難,眼前這個女子依舊待自己如初。 白英一把將魏思蕊擁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她,好像松開之后,她就會消失一樣,“蕊兒,這段時間,你受委屈了……” 聽到白英的這句話,魏思蕊激動的淚水流了下來,“侯爺……” 這天夜里,魏思蕊與白英進行了親密友好的“徹夜長談”,以至于倆人日曬三竿還沒有起來。 “杏兒姑娘,侯爺起來了嗎?老夫人找侯爺有要是商談。” 聽到老夫人來找,白英終于從魏思蕊的床上爬了起來,偶然間也能看到魏思蕊胸口的痣,但已經可以自我說服了,“我去看看娘親哪里有什么事情,你在好好休息休息?!?/br> 魏思蕊甜甜的點點頭,但是她剛才分明看見了,侯爺在看她胸口的時候,臉色并不是很好。 白英穿戴整齊之后去了白老夫人的院子。 白老夫人臉色鐵青,看起來十分的嚇人。 白英經過魏思蕊一晚的服侍,一掃之前的陰霾,“娘親叫英兒來所謂何事啊?” 白老夫人將手里的茶“哐”一下放在了桌上,“多大的事兒才叫事兒??!你那公主何時搬出府外,何時養了小倌,你當真是一點都不知曉?現在傳的滿城風雨,你到底讓安樂侯府的臉面放在哪里??!” 白老夫人將所有的話一股腦的倒了出來,讓白英絲毫沒有一點準備。 本來一早的好心情,現在全都沒有了。 白英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他沒有說什么,確切的來說,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安樂侯府的家事三天倆頭成為大家茶余飯后的閑話,那些同僚們背后的議論和指點,那些大街上人們譏諷的笑容和言語,這些一切的一切,既讓白英習慣,也讓白英害怕。 他時時刻刻都在戒備著,害怕那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的來臨,但是顯然和安公主的這個消息,只是讓白英感覺到了壓力和恥辱,并沒有要了他的命。 “還能怎么辦,只能是等著風頭過了就好了,只是在大家的口中,我白英又多了一個不舉的頭銜而已?!?/br> 這個時候,從門外匆匆跑進來一女子,顯然她的樣子還沒有梳洗打扮好就匆忙來了,“有辦法的!” 來的人正是魏思蕊,她說的話好像一劑救命稻草一樣,讓白英和白老夫人的眼睛中多了一絲冀希。 “蕊兒?你還懷著孩子呢,怎么這般奔跑?!卑子⑹址旁谖核既锏母共?,深怕出些意外。 魏思蕊笑瞇瞇的對白英說道,“這個孩子就是打破謠言的真相!我們不是一直都沒有對外公布我有身孕的事情了嗎,只要現在把這個消息公布于世,那謠言自然不攻而破。至于公主那邊……”她擔憂的看著白英。 白英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怎么娶了一個這么聰明機智的女人,“公主那邊,就隨大家說吧,我只要有你跟孩子就行了!” 白老夫人自然也是贊同魏思蕊的話,但聽到白英說的話時,甚是不滿意,“說什么胡話,若是將來公主懷了孩子回府中,你說怎么辦?” 顯然白英并沒有想到這個問題,“那娘親您說,這事兒怎么辦?難不成讓我把公主給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