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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的藥物。她雖然睡了很久,但也是在夢魘中,身體并沒有得到真正的休息,薄以丞催促她睡下,可鳳姬也只是睜著眼睛躺在床上。 夜漸漸深了,鳳姬聽著薄以丞平緩的呼吸,輕輕轉動身體,睡夢中的薄以丞沒有平時的那種拒人于千里的冷漠,鳳姬在他唇上吻了吻,隨后起身。 她光著腳走在地上,白紗睡衣裹在她身上,有些像暗夜的妖精。 床上的薄以丞睜開了眼睛,看她這個樣子,心口窒息一般的疼,但他沒有直接下床,而是等鳳姬走出了房間才緩緩坐起。 他走到陽臺上,看著鳳姬走出屋子,夜風吹起她的裙角,飄飄搖搖,好像要消失一樣…… 薄以丞強忍住下去抱住她的感覺,扶著陽臺的手青筋鼓起。 鳳姬抬眼看著路燈外的夜色,她從不相信無故而發生的事,今天的催眠,她見到了韓御,而那天在福利院旁邊看到的人影,應該也是他! “韓御,我知道你聽得到……”鳳姬對著夜風說道,“做了那么多,何不直接面對我,還是你害怕?” 鳳姬忽然嘲諷一笑:“對了,我忘了,你本來就是躲在暗處見不得人的,害怕是正常的。” 夜風吹著,沒有回應,可鳳姬知道,她說的話,韓御都聽到了,他現在一定氣得抓狂! “我一向不喜歡拖拖拉拉,你想干什么就直接沖我來,別在背后搞那些小動作,否則,我有這個能力讓你后悔!” 鳳姬說完這句話,就站在風里不再說話,她沒什么想跟韓御說的。 第670章:悲傷,逆流成河(十二) 薄以丞眼底已經成了看不見的深淵,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查一個叫韓御的人。” 電話那邊應了一聲,隨后薄以丞關掉手機,走下樓。 鳳姬還在外面站著,薄以丞看著她的背影,眼色復雜,她既然已經知道了是誰,卻沒有想過告訴自己,難道這些事她想要一個人承擔么,如果她想要一個承擔,為什么又來招惹他! 鳳姬感覺到后面有人,她退了一步,轉過身,看著薄以丞。 “你醒了……” “晚上涼,出來干什么?”薄以丞眼里干凈得看不見剛才分毫的晦暗。 “我睡不著,出來吹吹風。” 薄以丞走上前,抱住她:“想吹風,怎么不叫我陪你?” “我看你睡著了,今天你守了我這么久,所以就沒打擾你。” 薄以丞手掌不自覺用力,眼神也冷了許多。 “好了,我們回去吧。”鳳姬不知道他剛才有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但她希望他沒聽到。 “嗯。”薄以丞點頭,隨后帶著鳳姬回去。 而不出鳳姬所料,別墅里的赫連御盯著大屏幕,臉色鐵青。 “我讓你辦事!你就是這么辦的!”他狠狠的把手上裝著紅酒的高腳杯砸在夏朝身上。 “對不起主人……”夏朝跪在地上,不敢有任何說辭。 “廢物!”赫連御看著定格在屏幕上的鳳姬的臉,忽然冷笑了一聲。 “主人,夏朝愿意做任何事,來彌補這次的失手!” “你認為,你還有價值么?”赫連御轉過臉,盯著地上的夏朝。 “主人……”夏朝全身一緊,冷汗如雨。 “放心吧,我現在還不會殺你。”赫連御看他嚇成那個樣子,蔑視得轉過臉。 “主人想讓我做什么,盡管吩咐。” “哼,靠你,我的計劃遲早失敗。”赫連御說著,走上前,失神的看著鳳姬的臉,“鳳姬,我想你了,想到這里都痛了。” 赫連御摸了摸胸口,他又端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第二天,鳳姬再次被手機鈴聲吵醒,薄以丞接過手機,看是張正的號碼,就按了接聽。 “薄以丞!你快到警局來!”張正的聲音很急促。 薄以丞皺了皺眉頭:“怎么了?” “莫麗……莫麗殺人了!” 鳳姬猛地睜開眼睛,殺人了?! 看來是莫麗的隱藏人格被召喚出來了,是那顆藥丸的功效。 “好,我馬上就過來。” “薄以丞……”鳳姬在薄以丞掛掉電話之后開口。 “跟我一起,待在我身邊,別說話。” 鳳姬看著他穿衣洗漱,不禁有些晃神。 車子開到警局門口,就看見許多警員進進出出忙個不停,一樁殺人案,當然沒人敢輕松對待。 “記住,待會就待在我身邊,一句話也別說。”薄以丞開門的手頓了頓,再次囑咐鳳姬。 “我知道了。”鳳姬的聲音有點冷。 進了審訊室,薄以丞一路向張正走過去。 “怎么回事?”他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今天早上,在你家附近發現的,是小區門衛室的保安,被發現的時候身上插著一把刀,人已經冷了,而莫麗一身血跡,就躺在死者不遠處。”張正看著審訊室里的莫麗,嘆了口氣。 “殺人了,還留在原地?是別人陷害的吧!” “我當時也是這么想的,但刀柄上只有莫麗一人的指紋,而且莫麗身上的血跡也是死者的,另外……死者死前,有過性行為……”張正有些難以啟齒,畢竟莫麗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 “然后呢。”薄以丞仍然沒什么表情。 “根據DNA分析,與死者發生關系的,確實是莫麗,所以我們現在懷疑是過失殺人。” 鳳姬聽著,嘴角不易察覺的笑了笑,過失殺人,恐怕不是吧! “監控錄像呢?” “正在調。” 張正說著,一個警員就進來說監控錄像調出來了。 小區保安室是監控的主要范圍,看得也是一清二楚。 畫面里,莫麗一個人走向小區,保安走過來攔著她,接著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什么,就摟到了一起,保安把莫麗往一邊草叢里帶。 接著,鳳姬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見了。 薄以丞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鳳姬汗顏,這種場面,不是他不應該看得么! 沒一會薄以丞放開了鳳姬,保安從草叢里出來,漫步走向保安室,莫麗緊隨其后,保安轉過身,一把尖刀就刺進了他的身體。 “莫麗體內有沒有檢驗出酒精?”薄以丞停了監控,問道。 “沒有。”張正臉色十分難看。 “那么案情已經很明了了。” 薄以丞說完這話,不僅張正,就連鳳姬也有些震驚,她還以為他會幫莫麗一把。 “薄以丞,這個案子雖然看似簡單,可莫麗的為人,我們都知道,她不是會做這種蠢事的人。” “她會不會,我不知道,但她身體里除了死者的jingye,什么都沒查出來,不是么?”薄以丞說得張正啞口無言。 “這種情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