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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 鳳姬的轉變看得站在一旁的封子墨目瞪口呆,眼睛不經意往下一瞟,呼吸不禁一窒。 他注意到鳳姬悄悄的將手貼近大腿,接著狠狠的擰了幾把,裙擺將她的小動作很巧的遮住。 胥雅逸被逼得說不出話,鳳姬眼底滑過一抹嘲諷,繞過他并順勢拉住封子墨,悲憤道:“我們走!” 胥雅逸反應過來時,鳳姬和封子墨已經走了很遠。 回想起鳳姬方才的樣子,胥雅逸狹眸微瞇,難以自制地握緊雙手。 如若不是被嚴錦曼那個賤人騙了,如今嚴鳳姬又豈會對他生出這么大的怨氣。 那個賤人,他一定不會饒了她! …… 這幾日嚴錦曼的脾氣相當不好,府上的婢女都被她打死了好幾個,要不是嚴苛對她還有一點感情,早就將她關起來了。 當然,嚴苛的‘感情’一定不是父女之情,鳳姬了解那個男人,利益當前,他可以做許多駭人的事情。 “小姐,你愛吃的餃子來咯!”梅姨開心的眼角都往上翹了翹,手托著一個大盤子。 “嗯,真好吃!”鳳姬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個,她喜歡用蝦做的餡,梅姨的手藝真的很好,“梅姨,我一個人吃不完,你也快坐下來陪我一起吃。” 梅姨笑著坐了下來,“小姐可知道,府上最近有喜了。” “嚴錦曼的喜事嗎?”鳳姬將一個餃子含在嘴里,含糊不清的答道。 倒是聽聞前幾天朱家公子來向嚴錦曼提親了。 朱家是船舶世家,又善經商之道,大胥國一半的經濟命脈都掌握在他們手里,因此許多權貴都愿與朱家交好。 要是與這樣的世家結為親家,那對嚴家一定有很大的幫助。 這樣的好事可遇不可求,嚴苛高興得都快合不攏嘴。 而且婚期也很急促,就定在下個月。 “還有一喜呢,小姐你怎么忘了,就是你和九皇子的婚事啊!”談到嚴鳳姬的婚事,梅姨眼里爬上了一絲暖意。 她家小姐的苦日子總算要熬到頭了,只要嫁入皇家就再也不會有人欺負小姐了。 鳳姬看著梅姨高興的樣子,她的眼里有精光閃過。 她和胥雅逸,自然是不可能成親的,要不了幾日,這婚約便該解除了,只是這事,她如今自然不可能跟梅姨明說。 至于相府與朱家的婚事,亦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嚴錦曼得知后,哪里肯嫁,父親自作主張答應下來,她是非常生氣的,但她也知道反抗只會被嚴苛關起來,索性就裝作順從的樣子。 她懷了胥雅逸的孩子,這些天沒少聯系他,但是她寄給他的信件仿佛石沉大海般,胥雅逸自始至終都不曾回應過她,這讓嚴錦曼慌得厲害,連覺都睡不安穩。 “春霜,你說殿下他為什么還不來見我?”嚴錦曼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現在不過三個月大,還沒有顯懷,但是這樣還能拖多久呢? “小姐,你不要多想,也許殿下只是公務繁忙,暫時還沒有看到小姐的信,殿下那么喜歡小姐,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春霜這丫頭也是個人精,她知道該怎么說話主子才會喜歡。 “可是,爹爹已經把我許配給別人了,我還怎么和逸哥哥在一起?難道我們這輩子注定無緣了嗎?” 她不甘心,自己愛了那么久的男人怎么舍得拱手讓人! 這一切都是嚴鳳姬的錯,若是沒有她的存在,當年和胥雅逸定親的一定是她! 直到現在嚴錦曼依舊認為是嚴鳳姬的錯,但是她并沒有想過,要是沒有嚴鳳姬的存在,她永遠都不可能有接近胥雅逸的機會。 “小姐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春霜扶著她坐下,提醒道,“和朱家定親的是二小姐嚴錦曼,這又與小姐你何干呢?小姐你已經定親了,而且對方是九皇子殿下。” 經春霜這么一說,嚴錦曼開心的笑了。 第505章:嫡女(十六) 對啊,與朱家定親的是二小姐嚴錦曼,這又與她何干,她現在的身份是大小姐嚴鳳姬!胥雅逸的未婚妻! 該嫁給朱家的是她那個好jiejie,又不是她! 如此想來,嚴錦曼覺得眼前一下子烏云散盡,視野開闊了許多,慈愛的輕撫自己尚還扁平的肚子,這里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嚴錦曼對胥雅逸還心存妄想,哪里知道胥雅逸已經知曉全部實情,縱然懷有身孕又如何,以胥雅逸的性子,他連親生兄弟的性命都敢棄之不顧,更何況區區一個嚴錦曼。 御書房內。 “父皇,兒臣想把婚期提前。”胥雅逸對大胥皇上行了禮,語氣誠懇堅定。 他看向大胥皇上的目光透露著幾分急切,心想必須盡快把嚴鳳姬娶回來! 胥雅逸無法容忍原本屬于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此生他非嚴鳳姬不娶! 他就想看封子墨氣急敗壞的樣子,只要想到嚴鳳姬往后余生都會在他身下承歡的畫面,報復的快感就會異常膨脹。 “啪”一聲輕響,大胥帝將筆放在桌上,眉宇很平靜,除了面色有些蒼白,一點也不像身患重病的人。 兩年前,大胥帝在上朝的時候突然吐血,一查下來竟然得了咳血癥,只能以藥續命,但也只能維持兩年時間罷了。 胥雅逸保持著姿勢不敢亂動,他聽見嘩嘩的折紙聲,心中想到父皇現在應該雙手把宣紙拿起來了,接下來他應該處理自己所說的事情了吧。 “不好,還是不好。” 上面傳來的話語驚得胥雅逸心中一跳,他猛然抬頭,但是大胥皇上并沒有看他,只是嘴里一直念叨著“不好,不好”的話語,接著把宣紙丟在紙筒中,取來一張又重新寫。 半響,酸酸麻麻的感覺傳來,胥雅逸額間的細汗也冒出來了,但大胥帝依舊在書寫沒有看胥雅逸,就好像房中并沒有他這個人一樣。 終于,胥雅逸忍不住了,“父皇?” 就像突然被驚醒般,大胥帝先是驚呼一聲,接著才看向胥雅逸,眉頭一皺,狐疑道:“皇兒,你怎么還在這里?是有什么事嗎?” 你怎么還在這里? 這句話不停地回旋在胥雅逸的腦海中,深深的挫傷了他的自尊心。 說得好像他早就已經離開一樣,父皇雖然已經年老,但眼睛還沒瞎,如今說出這種話,擺明了就是想壓壓自己的銳氣。 皇權之下,胥雅逸不敢表露出絲毫不滿,他很溫和的又重復了一遍,“兒臣想把和嚴大小姐的婚期提前,越早越好,兒臣一見她就再也不能忘懷,請父皇做主!” ‘不能忘懷’這四個字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他的眼前總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封子墨和嚴鳳姬在一起的畫面,揮之不去。 大胥帝神色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