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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里私自賭博,戰時關鍵時刻臨陣退縮……” 一項項罪過,全都被他一一報了出來。 軍營里面有這么一個圈子,他們互相包庇,平常的士兵就算有氣,可是也不敢和這些人為敵。 公孫南弦的心思一直在戰場,戰亂吃緊,加上這些人不是他直接管理,過去也就沒發現。 但是前幾日剛剛升為掌管全軍的大將軍,公孫南弦自然需要做個事情樹立威信。 還有就是,他要盡可能地培養心腹。 鳳姬瞇起了眼眸,自然也明白公孫南弦的心思。 只見公孫南弦將手中的劍狠狠地插在了地上,一雙眼眸冷得就好像一塊冰:“我朝危難,匹夫有責,可你們不但不思進取,還辜負了百姓的期許,實為可恥!” 這個男人看上去依然美麗,但是威懾力卻是一點都不小。 “你們今日所犯下事情,過往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既然來我軍營,按著軍規,今日所犯之事,必須軍法處置!”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那幾人也是臉色發白,急忙喊著。 “公孫南弦,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你居然敢動我……”其中一個人大喊道。 公孫南弦冷笑,“我管你爹是天皇老子!” 還沒等那人再哭喊下去,一旁的士兵便在公孫南弦示意下,將人拖下去站了。 其他人哭著喊著求饒,只可惜太晚了。 鳳姬與公孫南弦投過來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只見他嘴角再一次勾起了一絲若隱若現的詭譎笑容,她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害怕了?”公孫南弦開口,眼眸深深,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鳳姬的臉。 鳳姬低下頭開口道:“罔顧軍規的人,將軍處置他們,無可厚非。” 薄唇輕啟:“抬起頭來。” 鳳姬抬起頭,眼里依然清澈坦然,只是這樣的鳳姬,卻讓公孫南弦看不透。 “以后你就跟在我身邊,無需和其他士兵一樣。”公孫南弦開口道。 “是!”鳳姬開口應道。 “退下吧。”公孫南弦揮手。 鳳姬隨后退下。 …… 鳳姬走后,蕭睿這才上前。 公孫南弦走在路上,鮮血沾在了他的鞋底,他卻好像沒有看見一般,漫不經心地開口,“你覺得她如何?” 蕭睿想了想,說道,“武藝不錯,也很聰明,就是長得有點嬌小。” 公孫南弦看著蕭睿笑出了聲音。 蕭睿皺著眉,“將軍,你笑什么?” “聽你這語調,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形容一個女人。”公孫南弦調笑道。 蕭睿愣了一下,隨后眼眸閃過一絲光芒:“他看著的確有些男生女相。”隨后他看向了公孫南弦,“似乎男生女相的人,還不止他一個人。” 公孫南弦臉上一片黑線:“蕭睿,你最近似乎挺閑的。” “將軍,該言歸正傳了,孟鳳姬太聰明,太優秀了,但不免顯得刻意。” “你說她撒謊嗎?” 蕭睿搖頭:“看著不像,在下的意思是,此人是將軍可以重用,而且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蕭睿難得夸一個人,見此,公孫南弦有趣地瞇起了眼眸。 蕭睿接著開口,“將軍讓在下帶他來,不也是想試探他嗎?” “的確是如此。”公孫南弦摸了摸鼻子。 “如今戰事吃緊,朝中動蕩不安,內憂外患,我們缺的是自己的心腹,能打仗的人才。而恰好孟紀是這個人!” 公孫南弦輕聲嘆息:“是啊!” 如果不是實在找不到人,他也不會如此重視孟紀! 這一邊,鳳姬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她坐在床上想了一下。如今,公孫南弦和蕭睿雖然對她有懷疑,卻不會對她的有所保留。 但是如今只能見步行步,鳳姬覺得還是先養精儲銳先,畢竟這一路趕來,她可沒怎么休息。 這一覺鳳姬睡了很久,但是并不沉,期間并沒有人來找過她的麻煩,顯然公孫南弦那邊的工作做得不錯。 軍營里面的生活,三點一線,為了迎戰而做準備,每天高強度的cao練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還好,鳳姬現在是副官,而且原主身體底子不錯,這些東西在她眼里并不算什么。 但是有一樣東西,是鳳姬無法忍受的,那就是,洗澡! 雖然天氣漸漸轉冷,但是因為cao練,每天都是大汗淋漓,原主在以前都是忍忍就過去,加上軍營里面糙漢子多,也不會怎么樣。 但是這個對于鳳姬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無法忍受的折磨。 于是這天,鳳姬就打算在自己和另外一個副官交接的當天晚上,偷偷溜出去找一個洗澡的地方。 后山上面不是東宇國軍隊的管轄區域,所以很有可能有敵軍的人出現,因此,鳳姬走得非常小心翼翼。 這塊地方以前是一個活火山,是東宇國和東邊倭寇兩方的交接地帶,所以非常亂,但是礦產資源豐富。 這樣一塊肥rou,當然人人都想爭奪,如今兩軍交戰,就是為了奪得這個地方的所有權。 既然過去是活火山,這個地方就肯定有火山曾經遺留下來的痕跡,比如說,硫磺溫泉。 已經走了一段距離,很快就能夠聽見流水的聲音。 就在鳳姬有些迫不及待地跑過去的時候,另外一陣腳步聲同時傳入了她的耳中。 下一秒,鳳姬就快速地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看向了過來的兩個人。 只聽見其中一個人開口道:“快點快點,我急死了。” 鳳姬瞇起了眼睛,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要不是今晚在這里遇到了這兩人,鳳姬怕是會忘了幾天后我軍會遭受一次偷襲,這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那次雖然有公孫南弦和蕭睿的隨機應變,但是損失依然慘重。 鳳姬如是想著,緊跟著兩人又走了一段路,把兩人一路上說的話都聽得差不多,這才悄悄地又回到軍營。 第二天,公孫南弦就讓她去他的營帳。 公孫南弦的營帳很大,鳳姬進去的時候,有一股很壓抑的感覺。 公孫南弦此刻就坐在了營帳內,鳳姬進來的時候,他也沒有特別抬頭,漫不經心地看著手頭上的文書。 不過鳳姬也不敢多看,進去之后就立刻低下了頭,等著公孫南弦叫她。 隨后,公孫南弦放下了手中的筆,對著鳳姬開口道:“孟副官,最近這幾日,過得可還適應?” “承蒙將軍和軍師的提拔,和眾兄弟的關照,過得很好。”鳳姬客氣地說。 “最近幾日,敵軍一直處于按兵不動的狀態,使本將軍和軍師都甚為苦惱,不知你有什么想法?”公孫南弦看了鳳姬一眼。 “將軍這話,問屬下一個副官,是不是不合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