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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難倒鳳姬,她沉著冷靜的回答道:“一江水有兩岸景(套口,意思是指雖然各在一方,相距甚遠,卻畢竟都是同行),同是山上搬柴山下燒火(都是祖上傳下來的手藝)。” 鳳姬一直觀察著陸皓丞的表情,他并沒有因為鳳姬的回答而感到驚訝,似乎他早已經猜到了鳳姬懂得盜墓這個行當。 “還沒請教小姐的芳名。”陸皓丞這話一出口整個房間的氣氛便緩和了不少。 鳳姬似乎忘了他看不見這件事,出于禮貌笑著回答道:“你可以叫我鳳姬。” “鳳姬。”這個名字在陸皓丞的唇齒間研磨而出,他的臉上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笑容,“你出現在雪山上不是偶然,山上有一座西王母國墓葬,你也是要去西王母國墓葬。” 不是疑問句,而且是非常肯定的語氣。 鳳姬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陸皓丞后面的黃鸝和沙瑯,只見他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天他倆也在雪山上,所以他們也是沖著西王母國墓葬去的。 陸皓丞看不見鳳姬臉上細微的變化,頓了頓繼續問道:“你為什么要去那里?” “去找我的父母。”鳳姬撒謊了,因為原主的身份太過特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父母多年前進入了西王母國的墓葬,但是他們再也沒有回來。我在整理我父母遺物的時候,在父親的日記里發現了西王母國墓葬的存在,也是在我父親的日記里找到了墓葬的大概位置,于是我就想要來拼一下運氣。但是沒想到我剛上山不久就遇到雪崩,還差點就死了。” 陸皓丞雖然看不見,但是沙瑯和黃鸝能夠看見,所以鳳姬臉上的悲傷裝的很像。 陸皓丞一直都沒有再開口,他的眼睛似乎望著鳳姬,但是鳳姬知道他的眼睛隨著他的思緒早就飄遠了。 鳳姬雖不明白今世他是什么身份,可是他既然知道西王母國的墓葬,那她還不妨利用一下。反正陸皓丞便是帝君,她能完成任務,對帝君也是有好處的。 “既然陸先生也出現在那里,就說明你也是沖著西王母國墓葬去的?”鳳姬的話拉回了陸皓丞些許的思緒。 他沒有立馬回答鳳姬的問題,他的左手摸索著輪椅把手上的紋路,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對!” “我尋找西王母國的墓葬是為了尋找我的父母?不知道陸先生冒這么大的危險是為了墓里的什么寶貝?”鳳姬已經開始給陸皓丞設套,想要套出陸皓丞的話。 陸皓丞淺淺一笑:“鳳凰膽。” 鳳姬不由得吃了一驚,她沒想到陸皓丞會如此直接的就告訴她。 “這沒什么好驚訝的。”陸皓丞雖然看不見,但是也猜到了鳳姬此時一臉的震驚,“你救了我的命,我理應實話告訴你。” 鳳姬壓下心底的一樣,把他當做陌生人,問道,“鳳凰膽是什么東西?” “是個價值連城的寶物,對我而言就是命。”說這句話的時候陸皓丞臉上的氣氛有些凝重,連帶著他身后的黃鸝和沙瑯的表情也十分嚴肅。 病房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鳳姬離開病房后,陸皓丞讓沙瑯帶著他去樓頂的花園散步。 “少爺為什么如此信任那個救你命的姑娘?” 沙瑯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左右,但是身上卻總透露出一股子和他年齡不相稱的老成。因為陸皓丞的眼睛看不見,所以他沒有看到沙瑯緊擰的眉頭。 “說不上為什么,就是覺得她熟悉,覺得她可以信任!可能是因為她救了我的緣故吧。” 后面的沙瑯沒有再說話,而陸皓丞則陷入到了過去的事情里。 陸家在道上是有名的顯赫人家,綿延幾代的手藝人靠此發家致富,并在這個圈子里取得了一定的地位。 祖上都是手藝人,而到了陸父這一代卻徹底和祖上的手藝斷了聯系。他不僅把祖上傳下來的資料和工具鎖進了家族墓地,還將所有不服他的做法而且還想靠倒斗來發家致富的人趕了出去。 不得不說陸父的洗白還是很成功的,幾年以后靠倒斗而聲名顯赫的陸家搖身一變成為了古董圈里有名的大戶。 陸皓丞就出生在這樣一個名利雙全的家庭里。 他天生體弱,從小就在充滿藥香的房間里長大,很多時候他不記得飯菜的味道,也記不住自己喜歡的食物的味道,只記得口齒間一直都存在的湯藥的苦味。 陸家不缺錢也不缺人脈,所有的知名醫院都去過,各種檢查都做過,國內有名的醫生也幾乎都給他看過病,但是卻一直找不到病因。那時候私底下便有不好的言論傳出來,說是因為陸家祖上干過挖人掘墳的缺德事,所以這一代出了陸皓丞這么一個病秧子繼承人。 這些傳言陸父不是沒有聽到,可是他卻并沒有理會,反而還一直積極尋找治療陸皓丞的方法。 直到后來陸父在一位朋友的舉薦下找到了瓦屋山玄空觀。 瓦屋山從明清時期就是禁山,那座山上有很多隱秘神奇的傳說。幾百年來很少有人能夠活著走出那里,而創建玄空觀的道長蒲玄子更是活在人們口中的神一樣的人物。 陸皓丞已經不記得他們在瓦屋山兜兜轉轉了多少日,也不記得他們第幾遍又走到了那棵得五個成年人合抱才能抱住的榕樹。 瓦屋山常年被云霧彌漫,那天陸父帶著陸皓丞還有手下在一場濃霧里迷失了方向,就連山腳下找來的向導也不知所措,甚至有人哭嚎著說此行要死在這里了。 可是陸父并沒有放棄,他要緊牙根帶著陸皓丞和手下憑著感覺穿出迷霧。 而一走出迷霧眼前就出現一座青石板搭建的道觀,這座道觀就是玄空觀。 玄空觀在滿是濃霧的山中不知道存在了多久,青石板在霧水的洗禮下變得更加青翠,山上的藤蔓植物越過道觀的圍墻,將枝葉悄悄探入道觀。 陸皓丞趴在父親的后背,用微弱的力氣撩開眼皮看了一眼那座傳說中的道觀。 剛到門口就有兩個年輕的小道士出來迎接了。 道觀里種滿了山茶樹,在濃霧的浸泡下道觀里空氣的味道都帶著淡淡的茶香。 陸皓丞因為身體虛弱只偶爾醒來那么幾次,年幼的他對于那次的經歷一直都有種做夢的感覺。 “這孩子是天生的陰脈,體內只有陰氣,沒陽氣,注定活不過10歲。” 道長是個非常年老的老頭,頭發和胡須皆白,身穿著藍色粗布的道服頗有那么一番仙風道骨的樣子。 陸皓丞沒有看見父親聽到這句話后臉上的表情,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那一刻他父親臉上的哀慟。 后來陸皓丞再也沒看見過父親的笑容,擔憂像是瓦屋山的濃霧一直圍繞著他。 天生陰脈的人早早的就被死神宣判,可是陸父卻一直尋找可以改變他陰脈的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