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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扔,街坊鄰居做生意的為了看熱鬧將她家門口圍個水泄不通。 只幾天的功夫,錢趙氏就老了十歲不止,家里生意也一日不如一日。 錢大貴又素來是個吃軟飯的膿包,于生意上半點忙幫不上,不出一個月,錢家鋪子就因為入不敷出,倒閉關門。 母子二人沒了吃飯的依傍,錢趙氏便想起給兒子說親。 村里有個寡婦,三十來歲死了丈夫,別的沒有,手上嫁妝倒是攢了不少,錢趙氏惦記著那些嫁妝,這幾日凈往那寡婦家走動。 沒成想那寡婦還真同意了,錢趙氏歡天喜地回去告訴兒子這個喜訊。 母子倆一合計,第三日便迫不及待地將人娶進門。 可是,這一娶進門,錢趙氏才發現自己上了當。 這寡婦平時裝的好像是個賢惠的,可真進了門才知道是個比自己還潑辣的主。 原以為兩人一成親,自己就能坐上當家主母的位子,可除了一日三餐,那寡婦連個錢子兒都不曾叫她二人見著。 更可憐的是,進門第二日,嫁進來的寡婦便將二人叫到跟前兒立了規矩。 “我雖是個嫁進來的,可到底這家里還指望我養活,所以你們別指望我伺候誰,日后這家里大事小事都是我說了算。若是我知道你們有其他心思,可別怪我一紙休書將你二人攆了!” 錢趙氏一聽這話,娘啊,這哪里是娶了個媳婦,分明是接了個祖宗啊,自己一把年紀還要看她臉色,這日子怎么過! 可是有什么辦法,自己還指著她那點兒嫁妝過活,不想忍也得忍,錢趙氏只好觍著一張老臉笑嘻嘻的應下。 讓人沒想到的是,這寡婦可不是一般的刁鉆任性,成日里讓錢趙氏給她端茶送水,做牛做馬,懶的時候連飯都是錢趙氏拿勺子一口口送到嘴邊的。 錢大貴自然也不用說,當了多年寡婦的女人于房事上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厲害。 錢大貴若是賣力伺候好了,女人還能有個好臉色,可若是哪一次沒有力氣半途而廢,或是讓她有一點的不滿意,第二日是不敢上桌吃飯的。 母子兩個就這么受著這女人的欺壓,日子實在難過。 有一日,那寡婦將錢大貴打發出去買東西,錢大貴剛走,又搜了一堆的衣裳讓錢趙氏去河邊洗。 錢大貴本來走到半路了,突然想到自己還沒跟寡婦拿錢,便原路折了回來。 這一回來不要緊,竟當面撞破自己媳婦兒和別的男人廝混。 錢大貴剛進院里時并未發現什么,可越往屋里走就越發覺得不對,總覺得隱約間聽見男女歡愉之聲。 起初還覺得好笑,想自己都快被這寡婦榨干了,居然還能有這種想法,可越往前走聲音越大。 等走到門口了,才突然發現聲音是從自己屋里傳出的,錢大貴一下就明白這是怎么個狀況來。 他又何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怒火直沖腦門,哪里顧得這女人是個怎樣的厲害角色,從院里抄起根棍子,一把掀開簾子沖了進去。 床上二人正顛鸞倒鳳忘我之時,突然身上一涼,再一看,身上遮羞的被子被人一把拎起,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錢大貴。 二人尚光著身子,那寡婦一聲驚叫,縮到情夫身后。 可讓錢大貴更是難以接受的是,那jian夫非但沒有一絲愧色,反倒一把將自己媳婦攬到懷里,就這么歪坐著看著他,眼里滿是不屑。 錢大貴使了渾身力氣當時就是一棍子,卻不想這一下穩穩當當的讓人接住了。 那jian夫手里握著棍子,一使勁將錢大貴拽了個踉蹌。 搶過棍子,一把扔在地上,男人起身披了件衣裳,人高馬大的立在錢大貴面前。 “我勸你啊,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不自量力。” 一聽這話,錢大貴僅剩的一點理智也沒了。 “怎么著,你偷我媳婦兒,你還不怕死的說出這種話,我今天……我今天非給你點兒顏色看看!” 說著忙彎腰去撿地上的棍子,只是人剛蹲下去,就被那jian夫一把拎了起來,再一甩手扔到了一旁地上。 錢大貴心里清楚自己不是這人的對手,再打下去只能自己吃虧,可心里又實在窩火,便索性躺在地上無賴般學他娘撒潑時扯著嗓子罵爹罵娘的。 那寡婦怕事情敗露,叫旁人知道,趕緊叫那jian夫上去堵住他的嘴。 男人一聽上去揪起他的衣領就是兩巴掌。 錢大貴冷不丁被人打了,一時有些頭暈,待反應過來,聲音比這之前,又高了兩倍。 jian夫見狀,立馬伸手捂住他口鼻。 錢大貴鼻口皆被堵住,難以呼吸,便死命的扭動著身子。 可那jian夫以為他這是要掙脫出來,當下手下使的力道又重了幾分,這下錢大貴徹底沒了呼吸了,可他越是掙扎,捂住口鼻的手便越是大力。 不一會兒,他的意識有些渙散,腦子一片空白,又無意識的掙扎一番,接著兩眼一翻,死了。 男人見他老實了,想他是怕了,這才松開手。 可剛松手,錢大貴便重重摔在地上,男人以為他在裝死,踢了一腳。 床上寡婦覺察不對,趕緊下床上前一探,這一探腿就是一軟,直接跌坐地上。 “沒……沒氣了……” 男人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自己方才似乎捂住了他的鼻子,面上有了懼色。 “怎……怎么辦?” 寡婦一聽,火冒三丈。 “怎么辦?你還好意思問我怎么辦!我讓你捂住他的嘴,誰讓你把他弄死了!這下好了,死在我房里,你叫我怎么說!” 男人知道此事同自己脫不了干系,可轉念一想,左右這人除了個老娘,也沒別的親戚,死了也就死了,遮掩遮掩,沒人能發現。 如今死了也好,自己垂涎這寡婦的銀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不想被這家人搶了先。本來做的打算是將這女人伺候好了,自己撈點油水花,現在這人死了,這不是老天爺又給了他一次機會嗎? 這么想著,男人心里居然還多了幾分喜色,面上也冷靜下來。 “家里可有耗子藥?” 男人冷不丁在這個場合冒出這么一問,寡婦一時愣住了。 “問這個做什么?” jian夫彎腰扶起女人,臉上表情難辨。 “你可真是個傻的,人死總要有個緣由,少不了殺人償命,可若是他自己尋死覓活,哪里怪得了別人?!?/br> 寡婦本來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剛欲開口,突然腦中靈光一現。 “你是說喂他喝毒藥,然后偽裝成自殺?” 男人眼里透著欣慰,“我的好jiejie,你可真是個聰明人兒!” 寡婦見他這時候還不忘打趣調笑,嗔怪著推開了眼前人,趕緊穿好衣裳去院里尋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