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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笑了出來。將黃晟弄回房間,黃晟自動走到床邊,身體呈大字型轟然撲進床上:“睡一會兒……困死我了……愿夢里沒有所長,夢里沒有面試……”肖祺擰了條濕毛巾出來,幫黃晟擦了擦身體,自己也沖了個澡,便摟著黃晟一起睡了過去。等再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窗簾沒有關,夕照灑進窗戶,將整個房間染成橘黃色。黃晟睜開眼睛,感覺有人在看自己,疑惑地轉過頭去,直直撞進肖祺專注的眼神,不由得笑起來:“我靠,你看我睡覺干嘛?”“誰看你的?我看的是枕頭。”“……你的愛好略清奇呀少年。”肖祺輕笑,側躺著撫摸黃晟的頭發,慢慢道:“我一直想不明白,麥當當怎么會盜得了你的號。”黃晟往被子里縮了縮,甕聲甕氣:“說不定人家電腦很厲害呢。”“那是很厲害了。”“……”黃晟在被子里躲了半晌,感覺肖祺盯著自己頭頂不肯放棄,郁悶地承認:“應該是情義之槍給他的吧。”“情義之槍為什么知道你的賬號密碼?”“我的密碼一直沒變過啊,你不也知道?”“……”“你當然應該知道!咱倆什么關系啊!情義之槍也知道就太不應該了!”黃晟悲痛地遂了肖祺的意,發出強烈的譴責,“并且他自己知道就算了,干什么還要給麥當當?難道不知道麥當當拿著我的號不會干什么好事兒!這個人太過分!我以前怎么會和他做朋友?真是愚蠢!”肖祺淡淡地說:“換密碼。”“好噠!”肖祺終于笑了起來,扯開黃晟的被子,撫摸著他柔軟的頭發:“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和情義之槍發生這樣的矛盾,當初就應該第一時間改掉密碼,這事兒也怪我,我早該提醒你的。”“游戲而已,哪有那么多真情實感的矛盾,只是沒想到麥當當這么惡心,”“做錯了事,還狡辯?”肖祺一翻身將他壓在身底,額頭抵著他的額頭,笑問,“你說,你是不是該受到懲罰?”“我靠!”黃晟驚愕,“這就是你的目的?”兩人睡飽思yin欲,在床上很是醬醬釀釀了一番。黃晟汗涔涔地趴在枕頭上,閉著眼睛了喘了半天,好不容易緩過來勁兒,啞著聲音嘟囔:“我委屈!我不甘!我要上訴!”肖祺撫摸著他纖細的脖頸,笑問:“上什么訴?”“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啊,被盜號難道是我的錯嗎?你怎么能譴責受害者呢?”肖祺頓了頓,點頭:“說得有道理。”“是吧?你還懲罰我,還那么用力……”“我向你道歉怎么樣?”黃晟腦中警笛大鳴:“這么容易就道歉?你又有什么花招?”“沒有,”肖祺溫柔地說,“夫妻之間哪有那么多花招?你受委屈了,我想安慰你而已。”“……你打算怎么安慰?”肖祺一把將他抱進懷里,鋪天蓋地的親吻落在他的臉上,輕笑著說:“當然是這樣,從內而外地……”“你還說沒有花招!!!”黃晟一腳蹬開他,翻身就想往外爬。肖祺兇猛地撲過去。兩人在大床上一個躲一個撲,撲騰得枕頭、被子都掉到了地上,笑得直喘。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黃晟驚喜大叫:“你手機響了!有人找你!警察蜀黍,就是這個yin賊,快把他帶走!”肖祺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下床,走到桌子邊拿起手機,唇邊還帶著沒有消散的笑容:“喂?”黃晟躺在床上,雙手墊在腦后,眼神十分yin邪地欣賞肖祺的身材,還囂張地吹了聲口哨。肖祺對他瞪了下眼睛,不知電話里說了些什么,他唇角的笑容消失了,沉聲問:“什么時候的事?現在在哪里?布丁怎么樣?好,我馬上回去。”黃晟心里一沉:“怎么了?”肖祺沒有回答,放下手機,仰起臉看向窗外,兩眼茫然地看著沉沉的暮色,胸口劇烈起伏。黃晟皺起眉頭,追問:“阿祺,出什么事了?”肖祺深吸一口氣,情緒已經鎮定下來,他撿起兩人的衣服放在床上,對黃晟平靜地說:“剛剛是律師的電話,潘姨和我爸出車禍了,情況不太好,我們回去吧。”第127章布丁的反應兩人飛快地穿好衣服,打車去機場,路上肖祺打電話給親戚,請他們幫忙先照顧一下布丁,又打電話給律師了解情況。掛斷電話后,轉頭看向黃晟,從他眼中看到神情惶然的自己,深吸一口氣,輕聲道:“別擔心,已經在搶救了,請了全N城最好的醫生……”黃晟握住他的手,發現他的手在這炎熱的夏季竟然一片冰涼,他用力握緊,想要將其焐暖,輕輕點了點頭:“嗯,我明白。”“你剛剛打電話給布丁了?他怎么樣?”“挺冷靜的,但嚇壞了,聲音一直在發抖。”肖祺心疼得五臟六腑都在抽搐,他煩躁地看一眼腕表,下班高峰期,出租車堵在了路上,最近的一個航班是晚上十一點,等他們回到N城估計已經是明天凌晨了,這十幾個小時,布丁一個人面對那么大的事故……“現在急也沒有用,”黃晟握著肖祺的手揉了揉,輕聲說,“我們只能盡最快的速度往回趕,早一點算一點。”兩人相互安慰著,好不容易熬過漫長的等待和飛行,終于降落在了祿口機場,肖祺一下飛機便打了布丁電話,幾次都沒有人接。“是不是睡了?”黃晟叫了輛出租車,回頭道,“別打了,我們也馬上就到醫院。”“嗯。”出租車從燈火通明的機場疾馳而出,沖進外面的黑夜中,月色迷離,有薄薄的夜霧在游走,天色陰沉,壓抑得人喘不過氣來。黃晟打開車窗,讓涼風灌進車里。司機叫道:“開著空調的撒,冷氣都跑出去了。”“車里悶,我透透氣。”肖祺擔憂地看著他,眉頭緊皺,想要說幾句話來安慰他,又覺得語言在此時是如此蒼白,越臨到眼前,越覺得心慌,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黃晟突然轉過頭來,低聲道:“阿祺,你跟我說實話,情況到底怎么樣?你讓我心里先有個底。”肖祺聲音喑啞:“醫生說,做好最壞的打算。”黃晟眼圈忽地紅了,他猛地咬住下唇,止住欲出的眼淚,了然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是凌晨四點多,空曠的走廊里彌漫著令人緊張的肅殺之氣,偶爾可見到護士們推著病床一路小跑,嘈雜的腳步聲在夜晚顯得尤為刺耳。走廊里亂糟糟地站了十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