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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祺柔聲說。“不行,影響形象。”“自己家人,還要什么形象?”肖祺笑著說,抬眼看向潘姨,對她使了個眼色。潘姨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站了起來,走過去低頭摸了摸黃晟的腦袋,輕聲道:“別哭了,大男人哪有哭成這樣的?快六點了,我得接布丁去。”黃晟連忙擦干凈眼淚,看向她:“他要下課了?”“是啊,也不知道學到什么了沒有,整天就知道玩游戲,”潘姨又好笑又好氣地說,“我看他的腦子比你差遠了。”“你多抽點時間參與他的教育,別都丟給老師和保姆。”“我知道。”潘姨拎起手袋,抬腿往外走去,“那我先走了,你什么時候去海南跟我說一聲,我派司機送你去機場。”“不用,有阿祺。”黃晟一直送她走到電梯門邊。潘姨按了電梯按鈕,轉過身來,看著兒子憔悴的臉,不由得一陣心如刀絞,雖然不愛,但這到底也是自己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兒子啊,帥氣、聰明、懂事……除了性取向,他簡直沒有缺點,這么好的一個兒子,怎么就偏偏要和肖祺廝混在一起?“媽?”潘姨回過神來,嘆一聲氣,伸開雙臂抱住已經(jīng)比自己高出一頭的兒子,拍了拍他的后背,落下淚來,柔聲道:“阿晟啊,mama愛你。”黃晟將瘦小的母親抱入懷中,哽咽:“我也愛你。”“叮……”電梯門打開,潘姨回過神來:“好了,我走了。”“嗯。”黃晟松開手,目送她走進電梯,擺了擺手,“路上小心點,再見。”電梯門關上,緩緩往下走去,黃晟在門前站了很久,才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回家門,一抬頭,見肖祺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眼神充滿擔憂。黃晟勉強一笑,抹了把臉,自嘲道:“今天太丟人了。”“真情流露,有什么丟人的?”肖祺伸手將他拉入懷中,緊緊抱住,溫柔地吻向他的臉頰。黃晟和他擁吻。兩人靠在門口吻了很久,直到有個鄰居從家里出來,見狀大吃一驚,手里拎的垃圾袋直接掉在了地上。黃晟轉臉看去,發(fā)現(xiàn)鄰居的表情竟然比自己還要慌亂,不禁有些尷尬,對他笑了笑。肖祺一把將黃晟重新按進懷里,轉頭看向鄰居,淡淡地說了一聲抱歉,然后一臉毫無歉意地摟著黃晟走進門內(nèi),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唉,嚇到人了。”黃晟嘀咕。“他還嚇到你了呢。”“異性戀在人前接吻都不是什么雅事,更何況同性戀呢。”肖祺按住他的肩膀,盯著他紅彤彤的眼睛,沉聲道:“同性戀和異性戀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他們能做的事,我們也能做。”“好好好,能做。”黃晟笑了笑,掙開他的手往客廳走去,伸手指向廚房,“我媽帶的那袋芒果好像挺好的,你削一個我吃唄。”“嗯。”肖祺應了一聲,往廚房走去,回頭看向他,見黃晟摸出一包煙,彈出一根叼在嘴里,一邊往陽臺走,一邊低頭點燃。黃晟走進陽臺,關上隔斷門,抽著煙看向外面暮色四合的天空,哭過之后的大腦很沉,讓他思維都變得遲鈍起來。可再遲鈍的大腦都能感覺到母親的行為非常不對勁,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如此好說話的女人。以母親的性格,應該會晾自己一段時間,待自己終于熬不住了、焦躁了的時候,適時施以懷柔手段來打破自己的心理防線,她的退永遠是為了下一步的進。可是今天她竟然會主動上門來給予自己理解?這不合理。除非她已經(jīng)得到了足夠滿意的東西。是什么?黃晟眉頭緊皺,胸口劇烈起伏,感覺有一股郁氣堵在心窩,提不起,呼不出,憋得他渾身都十分難受,他用力抽著煙,大口地將煙霧吞入肺中,意圖沖淡心口的郁氣。背后的隔斷門突然被拉開,黃晟叼著煙回頭,看到肖祺端著一盤切好的芒果走過來,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笑問:“你吃過了嗎?好不好吃?”“挺甜的。”肖祺伸手將黃晟唇邊的煙拿了下來,摁熄在旁邊的煙灰缸里,拿起牙簽插著的芒果rou送到他的嘴邊,“嘗嘗。”黃晟毫不介意他的行為,吃了一口芒果,眼睛忽地亮起來:“好甜啊!好吃,再喂我一塊。”肖祺慢慢將一整盤芒果rou都喂他吃光,湊過去吻住他的嘴,品嘗著他嘴唇上香甜的芒果汁,聞到一絲淡淡的煙草味,喃喃道:“把煙戒了怎么樣?”“我沒有煙癮,就是有時會想抽一兩根。”“有時是什么時候”“遇到什么事情解決不了啦,或者非常非常想你啦……這些都算。”“那你這一次是為了什么?”肖祺低聲問,“潘姨終于理解了你,這不是好事嗎?”黃晟雙手抱住肖祺的脖子,在他臉上一下一下地啄著,輕笑著說:“是個好事,只是天上突然掉個大餡餅,一時不敢相信,總要想一下,這么大一個餡餅,是你用什么換來的?”第118章狗剩子醉酒肖祺沒想到黃晟這么快便反應過來,下意識否認:“胡扯。”“我們說好要一起面對的。”黃晟柔聲道,“阿祺,你付出這么多,卻不讓我知道,多不公平。”“沒有什么付出。”肖祺還想繼續(xù)否認,轉念一想以黃晟的腦子,既然有了這方面的疑問,便不會輕易打消,于是思考一下,避重就輕地說,“其實你說的不對,這個餡餅不是用什么換來的,而是潘姨理清了其中的利害關系。”“什么關系?”“我爸現(xiàn)在被那個秘書迷得暈頭轉向,不一定不會做出當年那樣的選擇,那潘姨可就前功盡棄了,她現(xiàn)在需要我的幫助,來鞏固她的地位。”黃晟皺眉:“她讓你干什么?”“沒讓我干什么,我只要不插手這件事,不去幫那個秘書,就是對潘姨最大的幫助了。”黃晟眼眸低垂,沉思片刻,看不出究竟有沒有相信肖祺這套說辭,低低地嘆一聲氣:“我媽這人啊……唉……不過你真的不打算插手?你不是一直恨我媽入骨嗎?畢竟她……”“她現(xiàn)在是丈母娘啊,”肖祺捏了捏黃晟的鼻尖,輕笑著說,“誰敢招惹丈母娘?”“嘖……”“不開玩笑了,潘姨對不起我媽,但她沒有對不起我,我就算殺了潘姨能怎樣,我媽又不能活過來,再說,如果要報仇,最該找的也是我爸,但我難道還能弒父么?”肖祺苦笑一聲,“那就算了,父母的恩怨,讓他們自己糾纏去吧。”“嗯,”黃晟吻了吻他,“我們過我們的日子。”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