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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在心里靠了一聲,這個小破孩竟然這么精明,只好假裝在身上找了找,自然沒有結果,“我可能忘在封厲家了,下次帶回來給你看。”向北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神情依舊寫著“我不相信”四個大字,卻也知道這個大哥性格雖然溫吞,但是認定的事死也不會反口,所以只得作罷。這時躲在一邊的向西慢慢走過來,捉住大哥的袖子,“哥,你跟封大哥說,這錢咱們以后一定會還上的。”向南攬住她的肩,笑了笑,“好,咱們以后慢慢還。”有時候女孩子太過懂事并不好,正如向西這個年紀,就該天真爛漫,而不是過早的將生活擔在肩上,眉宇間盡是對生活的無力感,向南心里喟嘆一聲,跟向北和向西說:“反正離開學還有大半個月,要不我們去市內玩一玩吧,把爸媽也叫上。”這個提議當然好,但還沒有高興兩秒,被向北一句話給打回原形,“市內消費高,處處都要花錢,我們哪來的錢?”向西臉上神情黯淡了些,也跟著附和,“是啊,哥,還是等以后有機會再去玩吧。”向南想說我有錢啊,可是一對上向北的目光,想了想還是把這話給吞了回去。向南在家呆了近一個星期,其實離學校開學還有一個多星期,但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回市里了,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封厲有沒有好吃飯,是不是又每天工作到很晚,想到這里,向南簡直有點歸心似箭。向爸向媽對于他提早走倒沒有表現出多少疑惑,走的前一晚向媽把他叫到自己屋里,跟他說了會兒話,大體就是他一個人去上大學了,要注意身體,常常回來讓他們看看,別苦了自己云云。向南一一聽著,最后拉住向媽的手說:“媽,我有喜歡的人了。”向媽的手因為常年干活早已與光滑細嫩無緣,指腹間布滿了滄桑的繭子,握在手里硌得慌,但向南還是把她的手握得緊緊的。每個女人都是從豆寇芳華過來的,向媽也不例外,此刻見兒子說出這句話時滿臉的光彩,心里雖然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問一遍,“是……是封先生嗎?”向南看著她,慎重的點了點頭,“媽,對不起。”向媽心里自然是難過的,辛辛苦苦養到這么大的兒子,轉眼間就成別人的了,而且還是個男人,他們老向家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一個兩個竟都踩進了這個怪圈子里,心里雖是這么想的,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干涉兒子,就好像大嫂家的向陽一樣,兩口子把孩子打一頓又能怎么樣,最終什么都改變不了,反而在孩子心里留下了一道傷口,自個兒心里也難受,與其這樣,不如大方的接受算了,就算人前人后被人惡言中傷,到底是比不上兒子的幸福要緊。向媽笑著拍了拍向南的背脊,“傻孩子,我是你媽,你是我兒子,這一點不會變,莫說你喜歡的是個男人,就算你喜歡個不男不女的,媽也不怕,就怕你以后過得不好,要走好多彎路,萬一他欺負了你,媽也不知道。”“媽,他不會欺負我的。”向南跟著笑起來,笑著笑著不知怎么眼睛就有點模糊了,只見向媽伸手揩去他眼角的淚珠兒,中氣十足的道:“男子漢大丈夫,莫哭!”向南點點頭,笑起來,“我這是高興的。”第二天一早,向南背著自己那個半新不舊的背包下了山,向媽也不知道在他包里塞了什么,沉甸甸的,向南這趟家回得很值,至少把自己和封厲的關系告訴母親了,也算是放下一塊大石。他總覺得自己和封厲應該得到家人的諒解和祝福才好,若是不能,怕以后的日子也不會過得太平順。因為向爸向媽是那樣樸實的莊稼人,向南不忍在他們希望自己能娶個樸素善良的姑娘結婚然后給他們生個大胖孫子的殷切期盼中一遍一遍的重復沒有意義的謊言,更不忍讓自己與封厲的關系在最猝不及防的時刻突然來到他們面前,所以,向南從南方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把這件事告訴向媽。至于向爸那邊,向南希望向爸能一如既往的做個聽老婆話的莊稼漢。走了幾個小時的山路,向南覺得體力還行,或許是這幾個月來山路走得多了,走著走著就習慣了,到山下的時候差不多接近午飯時間,向南本來打算找個車站附近的小面館湊合一頓,結果剛走到車站的大門前,就看見一個熟人。其實也不算熟,充其量就見過那么一兩回。就前段時間,向南在封厲家里住的時候,這人來跟封厲匯報工作,所以見過,至于叫什么名字,好像叫……胡一刀?還是王一刀來著?向南這邊還在糾結于對方的名字,秦一刀已經走了過來,十分禮貌的跟他點頭問好,“向先生,老板讓我來接您。”向南哦了一聲,“他人呢?”“老板有事去了國外,可能要三四天后才能回來,他并不知道你確切的下山時間,所以讓我提前三天過來這里等候。”秦一刀長相很粗獷,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放得很輕很禮貌,鐵漢柔情,向南覺得這個詞形容得不錯。“你叫一刀對吧?姓什么呢?”“我姓秦。”“好吧,小秦,你吃午飯沒有?如果沒吃我們吃了再走吧。”秦一刀對自己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叫作小秦,十分應景的抽了抽嘴角,然后非常有職業素養的說道:“好的,前面有一家廣東菜館,不如就去那里吧。”于是向南和秦一刀在廣東菜館里吃了頓頗豐盛的午飯,然后由秦一刀開車,殺向了市里。封厲沒在家,秦一刀卻徑直把向南送到了封厲家樓下,并將一個盒子遞給他,“老板讓您先在家里休息幾天,等他回來再安排后面的事。”向南打開盒子一看,里面是把鑰匙,上次他走的時候封厲好像有給過一把鑰匙給他,可是他回家之后找了個遍都沒找著,可能是路上不小心弄丟了,好在封厲細心,否則他今天就算上去了也進不了門。向南下車前邀請小秦上去喝口水再走,秦一刀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開玩笑,老板不在自己卻私自跟老板的情人共處一室,這簡直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罪孽。幾天沒來,這屋子依舊亮敞得新的,向南把背包放在沙發腳邊,整個人便倒了下去,還沒躺幾分鐘,擱在沙發邊上的座機就響了起來,向南糾結了一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