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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跟誰吃飯?”向南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手里還握著有些發(fā)燙的手機,輕聲道:“沈清瀾和顏君他們。”聞言,封厲只是點了點頭,沒再問任何問題。向南想了想,終于還是決定跟他把這事說一說,“宋臣說沈清瀾可能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我想這事與其拖著不如早點攤在桌面上說了好,以前我、宋臣和沈清瀾一直走得很近,我不想為了這事破壞了彼此之間的感情,更何況現(xiàn)在還有一個顏君在中間,若不趁早斷了沈清瀾對我的心思,對顏君也是很不公平的。”其實向南不必解釋,但是他解釋了,封厲覺得心里多少好受了些。這樣一來,至少說明向南心里最在意的人還是他。封厲騰出一只手來在他的后頸處輕輕摩娑,隨即一笑,“請情敵吃飯這種事應(yīng)該讓我來安排才對。”向南啞然失笑,將手機重新放回他的外套口袋里,“這里是宋臣的地盤,就讓他作東吧,咱們還能省一筆。”“夫人這么快就能替這個家精打細(xì)算了,是為夫的福氣啊。”向南:“……”******向南離市區(qū)不遠(yuǎn)的房子坐落在一個世紀(jì)小區(qū)里,環(huán)境自然是清幽的,小區(qū)外面各種生活設(shè)施都相當(dāng)完備,站在臥室的陽臺上,能看見大半個城市的風(fēng)貌,當(dāng)初向南買這間屋的時候,整個城市的房價還沒有蘇醒過來,買了第二年,整個房價就開始瘋漲,宋臣每每說起這個都忍不住痛心疾道,怪他不多買兩套放著。向南特別無辜的看著他,“我只是買來住的,要那么多空房子干嘛?”“炒|樓賺錢啊!”向南更加無辜:“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宋臣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誰說炒|樓不是正道了!”總之這房子向南買得超值,裝修的時候還多虧了宋臣請了做室內(nèi)設(shè)計的朋友幫忙,所以每個初次來這里的人都說這房子特別漂亮,處處都彰顯著主人與世無爭的生活態(tài)度和品位。向南拿鑰匙開了門,一股久違的熟悉撲面而來。他在這里住了快十年時間,即使隔了兩三年再看,這里跟他最后的記憶依舊沒有任何出入,向南將鑰匙收回來,把身后的封厲讓進(jìn)屋里。屋子里很干凈,連沙發(fā)都是可以直接坐的,想是宋臣讓人定期過來打掃的緣故。封厲先四處打量了一圈,地板是沉靜的原木,沙發(fā)的罩子是天藍(lán)色的,不遠(yuǎn)處的落地窗有兩層窗簾,一層深藍(lán),一層薄紗,有風(fēng)的日子席地而坐,倒是一種趣味。一面墻上是壁式電視機,對面的墻上則掛著一幅水墨畫,封厲盯著那畫看了一會兒,覺得向南會買真跡的可能性不大,但那畫怎么看都像是真的,向南見他對那副畫似乎情有獨鐘,邊往陽臺邊走邊對他說:“那畫是當(dāng)初喬遷的時候沈清瀾送的,你要是喜歡就送你。”今天沈清瀾的名字出現(xiàn)的如此頻繁,讓封厲心里有點不爽。第77章我們談?wù)?/br>向南以前一個人住的時候就覺得這個房子有點大了。除去一間主臥室,和一間書房外,還剩下一間客房,這間客房雖說有宋臣這個常客,但是宋臣不來的日子,還是空落落的擺在那里。此刻他站在陽臺邊上,站在他從前最喜歡站的這個位置,望著視線里能夠包含的一切,城市在淡藍(lán)色的天空下靜靜的呼吸著,然而人們的匆忙和汽笛終于還是打破了這種靜謐寧和,時間似乎并沒有過去太久,他依舊一眼就能看到這個城市最富有標(biāo)志性的建筑,更遠(yuǎn)處的天空偶爾有濃煙滾起來,像罕見的龍卷風(fēng)。他站在那里,背影看上去跟心境一樣平和,封厲在客廳那副水墨畫下望著他半晌,然后一步步走過去,很輕很輕的從背后擁住了他。這么近的距離,向南能輕易感覺到他胸腔里跳動的心跳。不知怎么,一種名為感動的情緒突然就涌了上來,充斥著他的心房。想起很久以前宋臣交往過的一個男孩子,正是青春年少的年紀(jì),臉上一雙如貓一般剔透迷人的眼睛,趁著宋臣去買水的時候偷偷的跟他說:嘿,你知不知道,你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向南當(dāng)時一愣,禮貌的說了謝謝。那孩子卻不依不撓起來:我想抱抱你。向南覺得自己當(dāng)時的臉都綠了,對方卻像是沒能讀懂他的表情,不由分說的湊過來從身后抱住了他,這種將后背完全露給一個陌生人的姿勢是向南從未有過的體驗,所以他當(dāng)時幾乎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這時候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想起這么久遠(yuǎn)的事情,只是感覺封厲的心臟在他左邊的背脊上規(guī)律的搏動,然后慢慢的,跟他的重疊在一起。向南從不認(rèn)為自己有多愛封厲,至少,比起封厲的付出,他的實在算不得什么。他所理解的感情即使不能生死相隨,亦要互相愛慕。他是喜歡封厲的,卻也沒有到非其不可的地步。但是這個時刻,他的心里有著許多復(fù)雜難辨的情緒,像是一直空虛著的靈魂瞬間就充盈了,若愛一個人能一瞬間到達(dá)頂點,大抵就是現(xiàn)在了。想到這里,向南微微笑了起來,微顫著的身體讓封厲好奇,“笑什么?”向南抬起頭,望著遠(yuǎn)方,“封厲。”“嗯?”“我愛你。”這三個字對封厲來說仿佛是等待了千萬年的回音,瞬間震得他四肢百骸都在微微的發(fā)抖,他以為自己這一生可能都得不到這珍貴的三個字了,孰料,竟在這樣一個平凡無奇的午后,意外的得到了。他沒有回答,仿佛多說一個字便是對向南的這次真情告白的褻瀆,他只是緩緩低下頭來,枕在向南溫暖的肩窩處,順著向南的目光看出去,讓自己的視線里彌漫著與懷中這個人相同的風(fēng)景。有時候相愛就是這樣一件奇妙而幼稚的事。穿同樣的衣服,用同樣的頭像,戴同樣的戒指,生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你們是一對,大概因為太幸福了,所以恨不得與所有人分享這個難忘的時刻。雖然很幼稚,但封厲卻幼稚得十分心安理得。******兩人從向南家里出來的時候,外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