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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的一支專業籃球隊伍。封厲的臉十分好認,清俊的身影也讓他比其他人更容易吸引別人的目光,所以即使中間隔著一段不算短的距離,向南還是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今天封厲穿得很正式,西裝領帶皮鞋,看著倒不像是來打球的,而是從某個談判桌上匆匆趕過來的。從前大概因為不好意思,向南其實并沒有好好看過封厲,只知道他身材修長,抱著挺結實,屬于那種經常去健身的人。向南看見他邊脫掉外套邊往場館的更衣室走去,再出來時身上已經是跟曹京云身著相同的球衣了。封厲本就是那種雋美英氣的人,白色的球衣將他整個人襯得愈發英姿勃發,裸|露在外的是健身房里練就的結實手臂,手臂彎曲時,出現在向南視線里的便是強健的肱二頭肌。從一個男人的眼光來看,向南亦十分欣賞且羨慕封厲的身材,穿衣顯瘦,脫衣顯rou,這是最完美的衣架子。場館內的氣溫比室外要高出許多,這不僅要歸功于暖氣,另一部分功勞是現場熱情無比的粉絲的。封厲換了球衣剛進場,觀眾席立刻沸騰了起來,甚至有豪放的妹子直接站起身來對著球場吹口哨,向南默默的想,現在的女孩子膽子好大。封厲正在跟曹京云說話,然后曹京云不知道回了什么,封厲突然彎起嘴角笑了一下。這對現場的女觀眾來說真的不是一星半點的刺激,向南就聽見席上有人叫封厲的名字,那聲音最開始很小,很快因為其他聲音的加入終于匯成了一條雄壯的河流,震得整個場館上方透明的穹頂似乎都在發顫。英櫻激動的抓住他的衣袖,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那個16號就是封厲?噢買噶!他還敢不敢長得再帥點!尼瑪!世界上怎么會有長這么好看的男人!”向南任她抓著,視線還停留在封厲的臉上,正準備抽回,原本在跟曹京云說話的封厲卻突然毫無征兆的轉過頭,向二樓的觀眾席看來,他的目光在觀眾席上巡視了一圈,然后像是終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那個方向一樣,他的目光停了下來,堪堪停在向南的臉上,雖然距離這么遠,但封厲的眼神卻像是帶著質感一般,讓向南切切實實的感覺到封厲是在看他。封厲的目光在他臉上停頓了幾秒鐘,然后轉回頭去,繼續跟曹京云繼續剛才那個未完的話題。隨著對方帶著實質性的目光的抽離,向南終于緩緩的舒了口氣。英櫻已經不抓他的衣袖了,正在跟隔壁的女生興致勃勃的討論。“封厲好帥!”“對啊!太帥了!又有錢!而且看起來還很溫柔的樣子!”“好想要這樣的男票!”“我也是!”其實嚴格上來說,這不算討論,只是兩個女生在自我陶醉而已。基本的熱身之后,球賽開始了,封厲做為首發出場。向南以前上學那會兒也很喜歡籃球,但是因為個子不高力氣又不大,所以常常只能淪為后補。籃球是一項很好看的運動,時時刻刻扣人心弦的激烈場面足以讓這項運動成為大多數人心中最渴望的戰場。封厲在球場上無疑是最搶眼的一個,不僅因為他出色的外表和強大的名氣,還有那動靜之間的強大氣場。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一動一靜之間,臉上眼中皆是指點江山的驚人氣勢,向南從來不知道籃球運動還能與優雅這種氣韻劃上等號,球場上的封厲像個揮毫潑墨的頂級大師,舉手投足間,是讓人移不開視線的翩翩風度。這跟向南記憶中的任何一個封厲都不一樣。封厲時常是溫柔的,體貼的,深情的,繾綣的。而場球上的這個人是如此的霸氣外露,鋒利的眼神中皆是無可比擬的銳不可鐺,仿佛向南記憶中的是一個人,此刻活躍在場上的又是另外一個人。落差如此大,讓向南一時有點怔怔的。又想起昨晚那個抱著他說請求他不要躲避自己的男人,這種心理上的差別簡直有如云泥之別。當強勢果敢的男人不經意的示弱時,會讓人不由自主的覺得難受。因為知道他是那么驕傲的一個人,有時候要讓他低頭比讓他流血還要困難,然而這個人卻如此輕易的頻繁的在自己面前拿出了卑微的姿態。昨晚向南只是有那么一點難受,然而現在,這種難受的感覺卻像被放大了數千倍,蹭蹭地占據了他的心臟。有時候,你可以原諒一個人對你的惡意,卻不能忍受他對你的溫聲細語。因為在意是相互的,別人不在意你你亦不需要在意別人,而當這個別人用一種近乎乞求的姿勢想要得到你的原諒,讓你忍受不了的并不是原諒本身,而是這個人這樣格格不入的讓人心疼的低姿態。向南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狠心了,昨晚才能在封厲請求之后頭也不回的離開。在他出神的這趟功夫,觀眾席上突然曝出一陣喧鬧聲,向南定睛一看,只看見封厲倒在了場外護欄邊上,護欄上的標志牌被撞翻,無辜的倒在了地上。向南下意識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觀眾席上的很多人都站了起來,正引頸望著場上。“封厲受傷了。”身邊的英櫻說,語氣無限心疼。向南腦子嗡嗡嗡的叫了起來,思緒瞬間一片空白,這時候他想不起任何事,身體依著本能的條件反射沖下了觀眾席。耳邊的風尚算溫和,向南在這陣風里似乎看到封厲略顯卑微的表情,聽到他輕聲說:我等得起。封厲受傷,整個球場上亂成了一團,隊員、裁判、對手全都圍了過來,向南跑到場上的時候,曹京云已經先一步跑到了封厲身邊,運動時受了傷,一般都不敢輕易去移動。向南跑過去拔拉開周圍的幾個人擠進去蹲在曹京云身邊,跟他一起看封厲的傷勢,由于剛才的碰撞是在奔跑中發生的,力道自然比平時要大許多,封厲的手臂有幾處擦傷,頭部也受了傷,血很快流了出來,延著地板暈成了一條小河溝。向南看著地板上的血,連呼吸都變慢了。封厲并沒有昏瞇,看見他的時候,還能溫和的微笑,反過來輕聲安慰他,“沒事,只是受了點輕傷。”向南說:“你不要說話,隊醫馬上就來了。”封厲卻不理,依舊顧我,“向南,我很高興你還在意我。”或許因為受傷的緣故,他的聲音聽在向南耳朵里似乎比平時還要溫和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