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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等出房門的時候只有宋臣一個人等在門外,正斜斜的倚在走廊的墻上,指尖夾一根煙。向南皺了皺眉,宋臣立馬做投降狀,“好好,不抽了。”說著把煙蒂掐熄了扔進手邊的垃圾桶里,然后走過來自然的勾住向南的肩膀,一邊說道:“擦!你這么矮,我還真不習慣。”向南扯了扯嘴角,“總會習慣的。”宋臣煞有介事的點頭,“說得也對,不過老子都三十幾歲了,你還是青蔥少年,太不公平了!”向南望著他,“要不我們換換?”“換個p啊!”宋臣吼道:“你現在撿回一條命就別給老子瞎折騰,到時候就算十個老烏來了也救不了你了!”向南定定的看著他,當宋臣的臉上褪去紈绔子弟的派頭時,這個青年總有種讓人想好好疼疼他的感覺。自從向南遇見他之后,總是跟在宋臣的后面,被人欺負了有宋臣幫出頭,考試考砸了有宋臣找人幫他補習,放學下雨了總有宋臣等他一起回家,不知不覺,他認識這個有點壞有時候又有點可惡的耗子已經這么多年了,向南說不出這一刻心里的感覺,他對宋臣一直充滿著比感激更多的感情,后來他想,這種感覺大概就是“雖然他不是同性戀,但是卻很愛很愛這個男人”的感覺吧。宋臣被他看得發毛,拿手去擋他的眼睛,嘴里罵道:“靠!突然這么看著老子是想干嘛?不會愛上老子了吧!先說好啊,老子有喜歡的男人,不會要你的!”向南被他逗笑了,兩眼彎彎的看著他,“放心,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丫罵誰是草呢!”“誰答應就罵誰。”“幾天不見,嘴上功夫見長啊!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兩人乘電梯到頂樓的餐廳的時候,宋臣突然一本正經的問他:“那個封厲你認識嗎?”向南一怔,點了點頭。宋臣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試探著問:“你跟他是不是有什么啊?”向南又是一怔,這個反應讓宋臣罵了聲靠,“你不是不喜歡男人的嘛?”“現在喜歡了啊。”向南無辜的回答他。宋臣頭疼的按了按眉心,“我就說剛剛他那個眼神有問題,果真是,你倆到底怎么回事啊?”宋臣的屬性很奇怪,有人說他人、妻,有人說他傲嬌,又有說他很喜歡炸毛,但他有個優點,就是特別細心,剛才在酒店房間的時候,當門被打開,他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來自人群中的那一抹敵意,然后定睛一看,這一絲敵意來自曹京云身后的男人。他雖然一直在南方發展,但對于封厲的大名卻耳聞已久,再加上最近兩年他與曹京云這一方有幾個合作項目,而做為曹京云生意伙伴的封厲對宋臣來說自然不陌生,兩人雖然沒有見過面,大概也能算神交已久吧。嚴格說來,宋臣比封厲還要大兩三歲,剛才在房間里,兩人一個無意的眼神交流,竟打了個平手。封厲臉上的表情很平靜,眼睛卻深得像口古井,有種灼傷人的氣勢夾雜其中。宋臣當時沒來得及想通個中情由,本著不輸人的原則,瞪了回去,這一瞪瞪出問題來了,因為宋臣立刻想到,能讓一個男人發出如此奇怪又意義深遠的信號,通常只有兩種情況,一是生意被人搶了,二是馬子被人搶了。姑且粗鄙地把他們家向南稱作馬子,但宋臣還是有點難以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說好的正常性取向呢?沒料到向南重新投了一回胎,連喜歡女人這種標配都給丟了,宋臣頓時痛心疾首。向南也是沒料到自己跟封厲之間的事會被宋臣一眼看穿,也沒打算隱瞞,言簡意駭的答:“前任。”宋臣挑眉望著他,“你被他甩了?”向南無語,“算是吧。”這下宋臣不樂意了,“丫的找抽呢,敢甩你!”向南見他又要炸毛了,立刻順著毛摸,把自己跟封厲的那點事七七八八的說了,沒想到宋臣聽罷立刻就跳腳了,在尚算寬敞的電梯里連罵了好幾聲靠,“丫的真找抽啊!這下就算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老子也饒不了他!明明當初是他先招惹的你,怎么著,惹完了就想跑!沒那么容易!”然后又對向南說,“你等著,他鐵定會后悔的!”向南又好氣又好笑,最后嘆了口氣,輕聲道:“宋臣,你給我留點尊嚴吧,別去找封厲麻煩,其實這件事他也沒有錯啊,說穿了就是場誤會。”比起向南溫和得好欺負的性子,宋臣是個不報此仇不罷休的主,但是看著向南低頭時眉宇間那一抹愁容,宋臣終是軟下了心腸,嘴里答應著,“好,我不去找他麻煩。”才怪!這家位于山頂的溫泉酒店以溫泉聞名,這里與溫泉同樣出名的是位于頂層的旋轉餐廳,坐在其中,可以直接鳥瞰整座城市,遠山,近海,以及被山水包圍的這座城市亦能一覽無遺。曹秋冬一早上都覺得不自在,尤其當許斌和顏浩那伙人竟然不打一聲招呼就退房跑路只留下他一個人在這里的時候,這種感覺更是酸爽得難以言表。他此刻正坐在遠近聞名的旋轉餐廳內,其實這里他也是第一次來,但是眾人口耳相傳的絕美風景卻是完全沒有興致去欣賞。因為周遭的氣壓從剛才從酒店房間離開時就一直沒有升高過。他端起咖啡杯,借著喝咖啡的當口偷眼打量了一□□側坐著的男人。“看來向南還挺搶手的啊,厲,你似乎多了個情敵啊。”這話他當然不敢說,是曹三叔說的。幾乎在三叔這句話剛落下的時候,曹秋冬敏銳的感覺到身側的封厲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他嚇得縮了縮脖子,在心里第一萬遍咒罵許斌和顏浩那幾個沒義氣的家伙。比起封厲的面無表情,曹京云就高興得多了,生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他此刻是在幸災樂禍,“宋臣這個人看著雖然吊兒郎當的,卻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咱們跟他合作的那幾個項目都賺不了少錢,而且這個人也很夠義氣,值得深交。”封厲端起青瓷的茶杯,置入唇邊輕呡一口,俊臉被氤氳的霧氣擋在后面,半晌,意味深長的應了一個字,“哦?”曹京云看著他,笑瞇瞇的,“你跟他接觸接觸就知道我沒說假話。”將手里的茶杯重新放回桌面,封厲的目光落在曹京云的臉上,漫不經心的道:“我對他不感興趣,但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