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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的存在。這種真正的戀人之間才會存在的感覺讓向南有那么一瞬間覺得不知所措。雖然他答應跟封厲試試,也確定自己現在有那么一丁點喜歡上了這個男人。但驟然發現這種要命的問題還是讓他有點糾結。好在他并不是那種跟自己過不去的人,想了想無果后便放棄了。現在聽封厲這么理所當然的說住他家,向南除了無語之外再沒什么別的語言能來表達自己的心情。其實補課期間,學校的宿舍是開放的,只是食堂不開而已。向南本來打算買個小鍋三餐自己煮來吃就行了,雖然學校不許用電做飯燒水,但是偷偷藏起來做也是可以的。“就這么說定了。”封厲見他不回答,不容反駁的說。向南掙扎:“你們家離學校很遠?!?/br>“我每天送你上下學?!?/br>向南再掙扎:“被人看到不好?!?/br>“男朋友送你上學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向南握緊了電話,最后一掙:“萬一你對我圖謀不軌怎么辦?”那頭許久沒有傳來封厲的聲音,向南一愣,還以為電話斷線了。然后他便聽見封厲的笑聲從無線電波那端傳來,輕柔的、緩慢的又帶著些許磨人的曖昧:“我會把持住的,向南。”向南拿著手機的手不由一頓,幾乎無法承受自己的名字從對方唇齒間滑出來的魅力,心臟的地方瞬間像是被千萬只螞蟻慢慢爬過,帶著一陣難以描墨的酥麻和快意。向南在心里靠了一聲,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封厲,你別用聲音來引誘我!”男人略顯無辜的辯駁:“我哪有?!?/br>向南已經無力跟他爭辯,只得道:“補課前我先要回一趟家,至于補課期間要不要住你家,等咱們見面的時候再說?!狈鈪柎蟾乓仓涝偃窍氯ミ@人是真的要炸毛了,于是很干脆的答應了。結束跟封厲的通話后,向南倒在床上,盯著上鋪的床底發呆。他雖然靈臺一片清明,卻不知道該想些什么,猶如一團亂麻。自從前兩天做了那個關于封厲的夢后,他就老是忍不住的想封厲到底是什么時候喜歡上他的?又是為了什么而喜歡他?大概是小時候父母離婚的記憶太過深刻,向南始終覺得喜歡一個人是需要理由的,對一個人好也是需要理由的。若沒有任何理由,大概喜歡不能稱之為喜歡,愛亦不能叫□□。因為當我們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大概可以大度的希望他能快樂。但是,當我們愛一個人時,在付出的同時卻又強烈的希望對方也能像自己對待他那樣對自己好,即使不如自己,但是哪怕只有一分一毫的回應也是好的。所以面對著封厲時刻表現出來的無私奉獻和寵溺,向南總覺得自己雙腳踩在云端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摔下去,這種不真實的感覺時常從內心深處冒出來,攪得他不得安寧。宿舍里靜謐的空氣讓向南有點昏昏欲睡。將睡未睡時,宿舍的門突然開了。向南下意識的一睜眼,看見一個人影站在門口,背著光,加上向南有點混沌的思緒,一時間沒能認出站在那里的人是誰。直到對方一步步走來,走到他的床邊,向南才看清,是顏浩。向南一怔,隨即快速的從床上翻坐起來,臉上的神情倒不是戒備,只是有點意外,“顏浩,你怎么來了?”顏浩依舊笑得痞氣十足,自顧自地一屁股坐在他的床延上,“學校放假了,我有點無聊,所以準備來找秋冬,沒想到先碰到你?!?/br>向南沒問他是怎么進了宿舍樓這回事,因為男生宿舍樓的樓管基本不管事的,而且顏浩本身就是學生,雖然年紀比他們比幾歲,但要混過樓管的耳目也是十分容易的。“秋冬他們打球去了,你沒打他手機啊?”“打了,沒接?!鳖伜频幕卮鹨馔獾睾啙?,向南徒地想起顏浩的心事,大概明白過來他大概又是受刺激了,來找秋冬去喝酒了吧。顏浩見他半天沒有回答,只是盯著自己發呆,勾起一邊嘴角笑:“你這個樣子讓我有點想吻你。”向南無語的瞥他一眼,“我不喜歡開這種玩笑?!?/br>顏浩把手一攤,湊近過來,“誰說我在開玩笑了?”呼出的熱氣噴在向南頸間,讓他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同樣的事,如果封厲做向南只會心跳加速,但對象若換成顏浩,向南卻覺得惡心,他往旁邊讓了一步,然后拖上拖鞋下了床,床上的空間那么小,他再不趕緊跑,說不定真的會被顏浩推倒。顏浩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的笑不知怎么有點苦澀。“宿舍里只有白開水,你將就一下?!毕蚰习阉f給他,看見顏浩低垂的眉眼,再次肯定他絕對是受刺激了。若正常的顏浩應該是那種全身都是刺的狀態,把所有靠近的人都刺上一刺,別人痛了便再不會靠近了。向南自己也有過一段叛逆期,只是因為他從小懂事,所以把這種叛逆人為的壓制下來了。宋臣也有過這樣的一段,但宋臣并不像顏浩這樣有那么多的傷心事,所以叛了一段時間自然就過去了,做的最過分的一件事也不過就是把他爹的保險柜撬了,然后把里面的幾十根金條拿出來賣了,宋伯父年輕時膽子大,正趕上經濟上漲的好時候,狠狠的賺了一票。所以知道宋臣把金條拿去賣了后倒并不心疼錢,只是恨這兒子不爭氣,一氣之下把宋臣吊屋中間毒打了一頓,然后把快殘了的宋臣趕出了家門。所以顏浩的叛逆期似乎比常人更長一些,而且更迅猛一些。“發生什么事了?”向南在許斌的床上坐下,剛好與顏浩面對面。顏浩轉著手里的水杯,嘴角的弧度依舊沒有壓下去,吊著眼皮看了他一眼,“告訴你有個p用?!?/br>向南無謂的扯了扯嘴角,“哦,既然這樣,那你去籃球場那邊找一下秋冬吧,我得復習了,你別打擾我。”顏浩顯然被他的話一氣,手里的杯子被握得硌硌作響,向南盯著他的表情,心里早已笑了幾百遍,臉上卻依舊是四平八穩的模樣,“不知道籃球場在哪?要不要我帶你去?”顏浩瞪他一眼,“咱們還是朋友嗎?”“你覺得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br>顏浩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