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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真的捅到校方那里,以封厲的能力自然是能搞定的,可是這樣一來,向南估計也會成為眾人眼中的笑柄,人都是這樣的,表面上不說,其實(shí)背地里戳著你的脊梁骨罵你都不知道。向南并不是特別在意別人的看法,他只是擔(dān)心這事要是被向西和向北以及向家爸媽知道了,以向家爸媽的淳樸性格是絕對接受不了的。“我說。”向南和許斌葉偉三人齊齊往向開口的曹秋冬。曹秋冬望著向南,一字一句的說,“你跟他……其實(shí)封大哥要跟誰在一起我是沒有資格說話的,畢竟當(dāng)年的事錯也不在他,只是我有點(diǎn)搞不明白,你和他怎么會走到一起的?”向南干巴巴的一笑,摸了摸扎著針管的那只手,干巴巴的說:“我也不知道。”曹秋冬嘆了口氣,從凳子上站起身來,“時間晚了,你休息吧,我們先回學(xué)校了。”向南知道曹秋冬心里的結(jié)不是那么容易就解開的,但是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幫不上忙,所以即使曹秋冬一時接受不了這件事,向南也覺得無可厚非,于是點(diǎn)點(diǎn)頭,目送幾個人出了病房。這家私人醫(yī)院里有曹京云的一部分股份,所以曹秋冬對這里并不陌生。頂層的vip病房區(qū)建得十分精致人性化,病房與走廊之間隔著專門的消音墻,所以曹秋冬明知道封厲就在一墻之隔的外面,也敢大膽的問出那樣的問題,走廊上的燈光泛著淡淡的暖光,曹秋冬幾人推門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離房門一米遠(yuǎn)的地方站著的封厲。他正閑閑地倚在鋪著墻紙的墻面上,雙腿呈一個與筆直墻體傾斜的姿勢站著,右手指尖夾著一根半燃的香煙,氤氳的霧氣將他的側(cè)臉虛虛掩在后面。遠(yuǎn)遠(yuǎn)望去,黑衣黑褲的修長身影,輪廓分明的側(cè)臉,以及指尖半明半滅的光芒,如同黑夜里的行者,神秘而富有氣勢。淡淡的煙草味彌漫在空氣里,曹秋冬張了張嘴,最后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封厲看見他們,微微直了直身子,雋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對葉偉和許斌兩人說:“你們介意我和秋冬單獨(dú)說兩句話嗎?”葉偉和許斌趕緊搖頭,飛快的閃進(jìn)了電梯。冗長的走廊一時陷入沉默,曹秋冬覺得心臟一陣緊縮,像看見喜歡的姑娘時一樣緊張得要命。但封厲只是看著他,漆黑的眼眸中瞧不出任何異樣的情緒,曹秋冬畢竟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與久戰(zhàn)沙場的封厲比起來自然不是對手,一個沒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封大哥,你有話跟我說嗎?”封厲微微抬眼,視線在他的臉上停駐,“我希望這件事不會影響你和向南的關(guān)系。”曹秋冬一愣,囁嚅的道:“向南是我朋友,這點(diǎn)始終不會改變,但是封大哥,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歡他就放過他吧,畢竟他是那樣淳樸誠實(shí)的一個人,這樣的人應(yīng)該沒人舍得去欺負(fù)他吧。”封厲眼眸微瞇,一縷寒光自眼中迸射出來,語氣卻依舊是慢條斯理的,“雖然我不需要向你證明我的真心,不過我確實(shí)很喜歡他。”第一次見到封厲的時候,曹秋冬八歲,剛上小學(xué)二年級。當(dāng)封厲從門外走進(jìn)來的時候,曹秋冬瞪大了眼睛,他第一次見到長得這么漂亮的男人,他的jiejie曹夏書坐在庭院的椅子上,溫婉美麗的臉上是柔柔的笑容,直到現(xiàn)在曹秋冬都記得jiejie看見封厲的時候,溫和的眼中霎時綻放出萬縷霞光,比夜空中的星塵還要璀璨迷人,后來曹秋冬大了就明白了jiejie當(dāng)時的眼神里有多少愛意和眷戀。愛上一個人何其容易,但要守住一個人卻需要莫大的勇氣和漫長的時間。曹夏書失去了這樣寶貴的時間,所以直到死,她也未能守住自己喜歡的人。每次封厲來曹家的時候,曹秋冬都喜歡躲在院子入口的門后面偷偷看他和jiejie說話,每一次,封厲低頭吻jiejie的眼睛時,曹秋冬就高興得不得了,因?yàn)樗嗝聪M@個人能成為自己的姐夫,成為這個家的一分子。后來很長一段時間封厲都沒有出現(xiàn)過。jiejie的精神也越來越不好,一天中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在床上度過,即使出了房間也得依靠輪椅,她時常呆在前院里,眼睛望著大門的方向,希望她只要眨一眨眼,那個人就會出現(xiàn)在門口,微笑著走向她。然后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jiejie突然死了,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她正躺在浴缸里,長發(fā)鋪在整整一池的水中,像深海里繁茂的海澡,隨著水波一簇簇的游蕩,她的臉頰雪白如紙,雙目緊閉,纖瘦的手臂搭在浴缸邊緣,涼涼的暴露在空氣之中,曹秋冬站在浴室門口,很不幸地,他就是那個第一個發(fā)現(xiàn)jiejie死了的人。jiejie死后,曹秋冬病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足足半年沒再上過學(xué),大概是jiejie死時的樣子太過深刻,他對封厲的喜愛漸漸變成了尖銳的恨。當(dāng)現(xiàn)實(shí)像童話一樣美好的時候,請千萬不要相信,因?yàn)槊篮玫拈_始總會換來慘淡的結(jié)局。“那,你喜歡過我jiejie嗎?”曹秋冬問出這句話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干涸得像條久未有水流徑的河流。封厲看著他,緩緩答道:“我一直像喜歡meimei一樣喜歡她。”曹秋冬猛然抬頭,聲音激烈:“原來你從前都是在欺騙我jiejie!”“我喜歡男人這件事她一直都知道,所以不算欺騙。”封厲一只手抄在口袋里,指尖的煙已經(jīng)快燃盡了,空氣中的煙味也漸漸被夜風(fēng)吹散,唯有他臉上那雙如深海般幽暗的眼睛依舊含著亮芒。“那你——你既然不喜歡女人,為什么還要答應(yīng)跟她結(jié)婚?”封厲淡淡一笑:“因?yàn)槲蚁胱屗粠нz憾的離開這個世界,但她終究沒有等到那一天。”曹秋冬雙手緊握成拳,憤憤道:“就算你最后跟我jiejie結(jié)婚了,對她來說也是不公平的!”封厲將煙置于唇邊吸了一口,緩緩?fù)鲁龅臒熑υ诎肟罩写蛄藗€轉(zhuǎn),隨即消失,他的聲音聽上去并無特別,卻讓曹秋冬的心為之一顫,“你jiejie是個善良的女孩子,若這是她最后的心愿,我愿意為她完成。”“你騙人!”曹秋冬大聲控訴,“明明是你先跟jiejie解除了婚約,然后我jiejie才死的!”封厲又吸了口煙,背脊抵在身后的墻上,仰頭時露出一截修長的脖頸,狹長的眼睛望著頭頂?shù)奶旎ǎ従彽溃骸盎榧s,是你jiejie解除的。因?yà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