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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搖大擺地離開。 如她這樣的病人應該嚴肅關押,但十幾年過去了,蘇綰滟在精神病院中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攻擊性;多次測評結果,她也沒有表現出暴力傾向亦或者其他危險性。再加上這么多年來,蘇父和精神病院院長那邊疏通關系,因此并沒有對蘇綰滟進行嚴格的行動限制。 按照常理,應該由一名有經驗的老護士帶著新護士過去。 但那天,老護士身體不適,躲懶沒過去。 更“巧合”的是,負責照顧蘇綰滟的這名護士前天剛入職,認識她的人并不多。 直到五分鐘前,病院那邊的人才察覺出異樣來,報警。 舒明珺聽著電話,難以置信地罵“這么爛的管理,院長究竟在做什么?” 會場各處的監控都在查,只是也需要時間。 梁衍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盯著今天“突然壞掉”的監控。 舒明珺今日帶瑤瑤來這里純粹臨時起意,蘇綰滟怎么可能準確地逃離醫院之后就往這邊來? 她怎么知道的瑤瑤在哪里? 諸多巧合疊加在一起,此事絕非看上去這樣簡單。 蘇綰滟背后一定還有幫手。 說不定不止一個。 凝神間,許純薇端了一杯水,遞給梁衍,溫柔地笑“大哥,說不定瑤瑤出去玩了呢?不用這么著急。” 梁衍沒有接她遞過來的水,視她如無物,轉身,沉聲問舒明珺“你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其他地方不對勁?” 舒明珺慢慢回想“那些碎掉的酒和杯子,不是游戲房的。我送瑤瑤過去的時候,沒有見到那些東西。” 許純薇聽到酒這個字,眨眨眼睛,睫毛低垂。再看向舒明珺的時候,她笑,柔聲開口“說不定是工作人員送過去的呢,也可能是瑤瑤自己想喝酒,不用太擔心。” 舒明珺看她“瑤瑤不能喝酒,一點兒也不能沾。” 梁衍盯著監控,看著上面的人走來走去。 并沒有舒瑤。 許世楚走進來,他只聽說舒瑤不見了,又聽許純薇在這里,也跟過來。 恰好梁衍也看到了那個又高又壯的保潔人員,推著車子。 沒有照到她的臉。 梁衍說“停。” 許世楚看到那個車子,咦了一聲,轉身看許純薇“哎,jiejie,你看這個車不是咱們剛剛遇到的那個么?你還和我吐槽說酒味這么濃——” 梁衍側臉看他。 許世楚被他的目光嚇了一跳“大哥?” 梁衍沒說話,他轉身看許純薇。許純薇早就已經六神無主,戰戰兢兢地后退一步,嘗試為自己辯解“我沒想到——” 話音未落,梁衍大步而來,目光陰鷙,掐著她的脖子,大手收緊,繼而用力甩在地上。 猝不及防受這一下,許純薇痛呼一聲,直直跌倒在地,磕碰到鼻子。 許純薇嬌生慣養,哪里吃過這種苦頭。只覺鼻子一陣劇痛,暈暈乎乎。 她趴在地上,鼻下一股熱流涌出。 伸手擦了一下,許純薇驚恐地看到,自己的手上滿是鮮血。 牙齒也很痛,她懷疑自己的牙床被這一下給打松了。 來不及呼痛,梁衍居高臨下看著她,那目光令許純薇遍體生寒。 “許純薇,”梁衍看著她臉上的血,表情沒有絲毫波動,“你應該祈禱今天瑤瑤安然無恙。” 他轉身,叫人“查這個保潔去了哪兒,立刻把她攔下來。” 話音剛落。 手機響起。 梁衍看到提示,小櫻桃正在向他發出通話邀請。 接受。 手機彼端,卻不是舒瑤,而是一張頹唐且有些蒼老的臉龐。 是蘇綰滟。 她已經脫去那身保潔的服裝,穿著病院的護士服,只是那衣服上面有著星星斑斑的血跡—— 蘇綰滟打傷那名小護士,這些血都是小護士的。 背景一片黑,看不清楚在哪里,只有一盞小燈,透著昏黃暗淡。 蘇綰滟仔細看著鏡頭,咧嘴笑了“梁衍。” 梁衍沉聲問“你有什么目的?” “我奪回自己的女兒,還用其他什么目的嗎?”蘇綰滟說話時的聲音很慢,但臉上的笑容卻是與緩慢語速并不匹配的瘋狂,“聽說你很喜歡瑤瑤,是不是?” 舒明珺聽到這聲音,撲過來要看,捂著嘴巴,眼淚要落了下來。 蘇綰滟動作很僵硬,她點了幾下,切換攝像頭。 梁衍終于看到了舒瑤。 她躺在地上,裙擺上盡是酒漬,發根濡濕,陷入沉睡之中。 臉色蒼白,唇邊有被玻璃劃出的血痕。 蘇綰滟伸手,當著梁衍的面,拉下舒瑤裙子側邊的拉鏈。 她的笑聲有點癲狂“梁衍,我得好好檢查檢查,我女兒有沒有懷孕。這樣,我才能想想,找你要點什么補償,你說對不對?” 梁衍說“你想要什么直接說,別動她。” 身后,許世楚把許純薇扶起來。 許純薇的鼻血留的很多,她拿紙捂住鼻子,不停地擦拭著。 許世楚被她的模樣嚇住了,連忙扶她離開。 梁衍不愿讓其他人瞧見此時舒瑤的模樣——倘若她如今清醒,也必定不想讓外人瞧見。 她是那么一個愛美、膽小的姑娘。 他拿著手機,進了單獨的房間,關上門。 屏幕上,蘇綰滟已經伸手拉開拉鏈,露出舒瑤如玉的肌膚來。 她把裙子脫下來,順手塞到一旁。 白皙的肌膚上印著許多星星點點的痕跡,大小深淺皆不一。那是先前兩人親密時、控制不住留下的痕跡。 蘇綰滟撥開舒瑤的大腿,看到內側的草莓印記。 她驟然尖叫“瑤瑤,你不聽mama的話!” 當著梁衍的面,蘇綰滟伸手,拿起一塊碎玻璃,瘋了一樣,劃破她的肌膚“mama這么疼你,你怎么能隨便和野男人上床?你不自愛!” 梁衍厲聲叫她“蘇綰滟!” 他死死地捏著桌上的筆,筆已經被他捏斷,斷茬深深刺入肌膚之中,他恍然未覺,盯著屏幕,問“你想要什么?” 蘇綰滟把沾了血跡的碎玻璃片丟到一旁。 躺在地上的舒瑤,因為疼痛的刺激而輕輕哼了一聲。 但沒有睜開眼睛。 蘇綰滟卻不給梁衍再看她的機會,她一張臉險些要湊到攝像頭上。 她注視著屏幕彼端的梁衍,一字一頓地開口“我要你把手上的那些證據都交出來,關于我父親,還有其他的,全都給我。” 蘇綰滟威脅“現在,你自己一個人,去東山墓園,把東西放在那里。晚上,等我和我女兒親近夠了,自然會把她送回去。你最好把所有的備份都帶過來,不然,就等著看她被人玩死吧。” 舒瑤的頭還是昏昏沉沉。 就像是有人在她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