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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舊咸魚(五) 舒瑤被梁衍的話弄的驟然耳垂通紅。 她到底臉皮薄, 還做不到坦然地和梁衍提到這種問題,嘗試轉移話題:“……那時候我意識不清醒。” 舒瑤沒有經歷過這種事, 卻也體會到昨晚梁衍有多惡劣。 被撩撥的不上不下,求了他那么久,好話說了遍,無論什么樣的條件都答應下來。 他才肯動。 梁衍不為所動:“出爾反爾。” “這也不算是出爾反爾, ”舒瑤定了定神, 補充, “明明是你趁人之危、趁火打劫。” 梁衍姿態閑散地坐著,雙手合攏, 凝視著舒瑤:“那你現在算什么?過河拆橋?” 舒瑤輕輕地哼一聲, 她吃一口甜棗, 試圖與他講道理:“可是你還要工作啊。” “明天下午五點之后,我沒有工作安排, ”梁衍看向舒瑤,從容不迫, “我推掉了原本的會面。” 舒瑤:“……哎?” 沒想到他竟會這樣做, 舒瑤一時間訥訥無言。 想了好久,舒瑤才弱弱開口:“你也知道出爾反爾不好,但我也和朋友約好了啊。” “凡事都要講究個先來后到。” “這不是先來后到的問題, ”舒瑤說,她很費解,“不是有句話叫做,‘男人在床上說過的話都不算數’么?” 梁衍看她:“我一直都當真。” 從梁衍譴責的眼神中, 舒瑤甚至覺著自己就像個渣女。 哪怕昨晚被欺負的人是她。 昨晚上,舒瑤一直以為梁衍問那些問題都是情、趣啊,不然正常人怎么可能會說出那樣羞恥的話。后面她感覺梁衍都快瘋了,他輕輕地咬著她的小耳朵,低聲問她舒不舒服,舒瑤羞的不肯說,卻還是被他故意折磨出聲音來。 連帶著,舒瑤把前面的問題也歸結到此類中。 舒瑤頓時陷入苦惱。 一邊是梁衍,一邊是好閨蜜的愛情。 舒瑤試圖與梁衍講道理:“要不然這樣好不好?明天比賽結束后我就立刻回來,也不算騙你吧。” 梁衍重新拿起筷子,卻未進食:“為什么非要參加?” 舒瑤理直氣壯:“我要陪朋友啊。” 梁衍忽然問:“哪個朋友?” 舒瑤只覺著他這話問的有些奇怪,毫不遲疑地告訴他:“當然是艾藍和秦揚。” ——霍林琛目前還不能算是朋友,他是艾藍的男神。 梁衍不說話,他捏著筷子,忽然問:“在這里住了這么一段時間,你感覺我怎么樣?” 怎么樣? 這個問題還真把舒瑤問住了。 小籠包被咬掉一半,她塞在口中,腮鼓起來,費力地咀嚼著,唇瓣潤紅。 像是小倉鼠,艱難地吞下超過頰囊容量的東西,又可憐又可愛。 舒瑤永遠不知道她此刻的姿態有多誘人。 倘若知道梁衍想對她做什么的話,她一定不會在他面前露出這幅模樣。 梁衍說:“客觀評價,不需要顧及到其他方面。” 舒瑤用力咀嚼,把食物吞咽下去,無比認真地開口:“我覺著你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個缺點比較嚴重。呃,你好像在阻止我和我朋友正常的交往。” 梁衍矢口否認:“沒有。” 舒瑤嚴肅地注視他。 梁衍開口:“我阻止的都是些不正常的人。” 舒瑤:“……” “說吧,除此之外,我還有什么缺點?”梁衍溫和地看她,“你直接說,我不生氣。” 舒瑤飛快地轉動著小腦袋瓜,想了好久。 就目前來說,她并沒有發現梁衍有什么缺點,在舒瑤眼中,梁衍滿滿的都是優點——假如他不阻止自己參加比賽的話。 但非要說的話,也不是沒有。 舒瑤越說越委屈:“你昨天晚上做的那些事情有點點過分哎,明明很快就能結束,為什么偏偏要在一半的時候停下,還逼我說那種話,很羞恥,我一點兒也不喜歡。” 梁衍拿起筷子,淡聲說:“我從你身上得到的反饋可不是這樣。” 舒瑤:“……” 梁衍捏了一枚嫣紅的小櫻桃,放入口中,點評:“很甜,很潤。” 舒瑤的脖頸很快爬上緋紅,一層疊著一層。 梁衍抬眼看向舒瑤,慢悠悠開口:“早知道該在你身下多墊幾層。” 舒瑤惱羞成怒:“不要再說了。” 她被戳到最難以啟齒的點,連珠炮一般控訴:“你就是欺負我,仗著我jiejie讓你照顧我的名義,欺負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梁衍含笑聽她說完,說:“說的不錯,今天晚上高數作業加倍。” 舒瑤愣了,難以置信地看他:“明明是你讓我說缺點的!” “可我又沒讓你說的這么直接。” 舒瑤被他的無恥驚到炸毛:“你——” “況且,”梁衍話鋒一轉,徐徐微笑,“我剛剛只說不生氣,又沒有說不罰你。” 倘若要玩文字游戲,舒瑤哪里是梁衍的對手。 舒瑤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一道理,她默默地坐回去,頗有骨氣地告訴他:“罰就罰。” “那明天的游戲比賽也別去了,”梁衍說,“許世楚會以嘉賓身份過去唱歌。” “他去不去唱歌和我有什么關系啊?” “他對你圖謀不軌。” 舒瑤說:“又不是我對他圖謀不軌。” 梁衍淡聲說:“兩種情況都差不多。” 舒瑤憤怒地把筷子啪嘰一聲放在盤子上,據理力爭:“你再這樣,我就搬走了!” 她很快便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 重新把筷子拿在手里面,舒瑤悶聲說:“明天真的不一樣啊。” 尋常倒是無所謂,可她已經答應了朋友。 舒瑤不想看見艾藍失落的模樣。 艾藍一直以來都在幫她,她也想幫回去。 梁衍眼睛微瞇,目光沉沉地看她:“你說什么?” 舒瑤的氣焰消散下去:“……那你干嘛這樣阻撓我?” 她沒有察覺到。 自己其實已經被梁衍給慣壞了。 先前無論她說什么或者做什么,梁衍都依著她,給予她百般的縱容,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