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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明珺停頓兩秒,手掌壓在玻璃桌上,微微用力,說出今天目的:“我想要她出不了院。” 梁衍應允:“好。” 舒明珺直起腰,微微后仰,坐在沙發上。 她端起茶水,飲了一口。 一想起當年的事情,舒明珺就一陣后怕。 舒瑤父母的過世,并非新聞報道以及外界傳聞的入室搶劫。 他們死于嫉妒。 兇手名叫蘇綰滟,本來也是個驕傲的千金大小姐,但脾氣格外執拗,她曾多次在公開場合向舒父示愛不得,懷恨在心,獨自開車,帶著□□上了舒瑤的家。 那天,恰好舒父正在和舒淺淺的生母談判,舒淺淺生母自稱懷了舒世銘的孩子,她以此要挾,企圖謀求更多的利益。 舒世銘不肯見她,她就找上了舒父。 誰也沒注意到蘇綰滟進了房間,直到她開槍打中舒父和舒淺淺的生母。 蘇綰滟又去廚房拿了菜刀,翻遍二樓,在臥室中瘋狂砍死舒母。 警察到的時候,蘇綰滟精神已經不正常了,一邊笑,一邊拎著刀,一聲接一聲地叫舒瑤的名字。 舒明珺無比慶幸那天舒瑤在學校上課。 蘇綰滟家人出示了醫院的材料,以及其他證人,外加一系列的醫學鑒定,證明蘇綰滟是在犯病情況下無意識傷人。 按照相關法律,并不能對她判死刑,而是直接交到相關的精神病院。 而舒明珺最近聽到消息,說是蘇綰滟家人基本上已經打通關系,辦好手續,近期接她出院。 舒明珺完全沒法和蘇家相抗衡,只能求到梁衍這里來,希望他能夠出手。 不要讓那女人出來。 舒明珺相信梁衍有這個能力。 在涉及到舒瑤生命安全的時候,其他事情都可以暫時被拋在一邊。 舒明珺見梁衍答應,終于放下心,剛準備離開,卻聽見梁衍問:“你確定那天瑤瑤不在家?” 舒明珺愣了,很肯定地回答他:“確定,那天瑤瑤在外面上古箏課。” 舒瑤一直報著各種音樂的興趣班,小時候的她和現在性格不一樣,像是個小太陽,又暖又貼心,完全不會怕人,對待所有陌生人都很友好,活潑可愛。 父母把她教育的很好,舒瑤一直都很獨立,完全不需要別人接送,自己可以獨自上下課。 出事那天,蘇綰滟幾乎把整個家翻了一遍,倘若舒瑤在家,她一個小姑娘家,能躲到哪里去呢? 梁衍坐在沙發上,凝視著她:“你先別走,坐下來,把你知道的所有情況描述一遍。” - 舒瑤窩在自己的房間中打游戲。 她剛剛從外面回來。 回到西京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電腦送到店里。 艾藍動作很快,幫舒瑤找到可以做數據恢復的店家。 恰好對方的主要技術人員不在,讓舒瑤暫時把筆記本放在這邊。 簽了收據單,老板推了推眼鏡,告訴舒瑤:“一周后過來取。” 艾藍如今正在卯足了勁兒追求霍林琛,下課后也要去實驗室圍堵霍林琛——對方今年研二,頗為高冷。任是艾藍花招百出,他始終不為所動。 艾藍感慨萬分,忍不住問舒瑤:“哎,你說他這么高冷一人,當初怎么就對咱們施以援手了呢?” 舒瑤搖頭,表示不知。 她現在已經快跟不上艾藍的游戲進度了,艾藍天天跟著霍林琛一起打游戲,等級升的飛快,已然從佛系玩家順利轉成斗戰勝佛。 而舒瑤仍舊慢吞吞地上線種花拔草澆水,偶爾出去尋找彩蛋。 今天的舒瑤運氣很好,很快在黑龍淵觸發到了第二個彩蛋。 主角依舊是那條黑龍和女孩,女孩仍舊在黑龍的深谷之中。 和上次看到的彩蛋不同,黑龍帶了許多的鮮花和珠寶,把整個洞xue裝扮的如同童話世界。 女孩耐心地編織好花環,自己頭上戴了一頂,又給黑龍龍角上掛了一頂。 黑龍舔舐著女孩。 而舒瑤的視線被另一樣東西吸引了。 風吹起裙擺,女孩的腳腕露出來,上面套著一條金色的鏈子。 腳鏈很細,有些眼熟。 舒瑤的大腦頓時空白了一下,她抓緊時間截下幾張圖。 過場動畫仍在繼續,黑龍叼來金色的腳鏈送給女孩,女孩自己戴上,主動地爬上床榻,擁抱著黑龍親吻。 最后一個畫面,是黑龍蜷縮起來,把女孩壓在身下。 然后就沒了。 舒瑤還沒從這游戲中竟然有車、還是這么勁爆的人X龍、據說龍有兩根這該怎么使用等等亂七八糟的念頭中回過神來,已經不受控制地打開自己截下來的圖片,放大,點開。 ……這個腳鏈的樣式看上去特別的眼熟啊。 墜著一枚小櫻桃,還有一粒小鈴鐺。 和她夢中的那條腳鏈十分接近。 游戲,金色腳鏈。 舒瑤驀然想起一件事情,她打開游戲論壇,找到先前神秘馬車出現的截圖,翻了好久,終于翻到一張露出女人腳上鐐銬的截圖。 鐐銬的樣式和腳鏈有些微妙的區別,但放大之后,也能看到上面刻著一枚櫻桃的圖案。 舒瑤把幾張圖片都保存了下來,隱約感覺,自己似乎離真相更近了一步。 只差一點點。 頭有點疼,可什么都想不起來。 舒瑤逛了一整個下午的論壇,試圖尋找出來更多的線索,可惜一無所獲。 直到看見群中的高數老師提醒交作業,舒瑤才不得不退出游戲,開始做題。 舒瑤還掛著一門高數。 如今大學都已經取消了畢業前清考,這學期末是最后一次考試機會,再不過就得延畢。 舒瑤完全不想和下一屆的學弟學妹一起畢業,雖然考試還早,她決定還是好好地開始刷題。 只是數學題永遠都具備催眠的魔力,舒瑤剛解開一道,式子列的密密麻麻,就困倦到睜不開眼睛。胳膊肘抵著桌面,困的直點頭,小雞啄米一般。 朦朧間,感覺有人俯身在她耳側,低聲說話。 “小櫻桃乖乖做題,錯了幾道,今晚就罰幾次。” 手上的圓珠筆劃破紙張,困倦的舒瑤垂下頭,身體前傾,撞倒桌上擺放的課外書,額頭恰好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