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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嘆了一口氣,無奈搖頭:“你怎么就不早點和我說?”方恒當時正在刨晚飯,嘴里嚼著東西,低頭沒說話。楊翌又問:“你是想管好他們?還是直接把他們踢出部隊?”方恒搖了搖頭,咽下嘴里的飯:“不知道,其實那倆人的檔案我看過,家庭環(huán)境都還行,就算不來當兵也不是沒出路,我琢磨過,有點兒像我和爵爺那會兒,估計也是不樂意當兵吧。”楊翌點頭,沉默了許久,開口:“我倒是覺得你該管,這是證明你能力的好時候,而且也不難,你把這倆人拆開就好,只剩一個的話,也就不會那么鬧騰了。”“我想過啊!”方恒白了他一眼,“可總得有部隊接收不是?那倆人折騰得咱們團都知道了,誰要啊?”“我要!”楊翌笑彎眼,“你這種一個人都能折騰起來的家伙我都給壓下來了,何況是必須兩個捆在一起才敢鬧的。”方恒聽完,擠眉弄眼的笑,快速開口:“那就說好了!”楊翌怔神,恍然大悟,指著方恒的鼻子笑了。果然,那倆人被分開后,全都如預料中的那樣老實了下來,雖然對方恒心里憤憤,可是也只能暗地里嘀咕著,再沒了對著干的勇氣。在了解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后,楊翌還算蠻感慨的,真心覺得這小孩長大了不少,不再那么意氣用事,一切都以大局為重。知道凡事多忍忍,多想想,用腦袋去解決問題,而不是用拳頭。時間,真的是打磨一個人的最佳利器。那之后,方恒處理得當,讓他在連長面前長了不少臉,排長這個職位也就徹底坐實,唯一剩下的就是貝明。其實吧,方恒也知道,貝明也不是討厭他,就是不服管,倚老賣老。所以,方恒想來想去,覺得自己有些鉆了牛角尖,這種根深蒂固的成見絕不是自己想就可以扭轉過來,越是在意就越事與愿違,還不如靠著時間去磨合。更何況了,他也得有拿得出手的本事才能鎮(zhèn)住場面啊。野戰(zhàn)軍不同于偵察兵,期間的差距等同于普通兵種和精銳兵種。平日里,野戰(zhàn)軍的訓練任務不重,學習任務也不重,就是講求個紀律,只要乖乖地駐守在營地里就好,任務一來,拉哪兒去哪兒,所以,方恒一身的本事還真得很難施展。方恒有時候無聊,訓練完后就把排里的士兵圍成一圈聊天,可這手段由楊翌來用,用到偵察兵頭上好好的,用在這群野戰(zhàn)軍的頭上就不頂用,他們訓練完又累又渴,還不讓回宿舍休息,頻頻給方恒白眼,愛理不理,興致缺缺。一來二去,方恒也就不愛這么折騰了。既然大部分人都不高興,他何必做些事與愿違的事兒?再說身手問題。方恒本事身手就一般,離開偵察營就讀軍校后,骨頭又硬了回去,不說一打三,一打一都未必贏,他更沒必要丟人現(xiàn)眼。一時間,方恒也束手無策,不知道怎么才能贏得大家地尊重。沒法,方恒周末放假,約了楊翌回宿舍,把這事當成聊天給問了。楊翌現(xiàn)在連長當?shù)蔑L生水起,在帶兵方面經(jīng)驗豐富,最重要的,楊翌對他有耐心,一條條的給他解釋,“服眾”又是個怎么回事。“這么說吧……”楊翌坐在桌子前,伸出食指在桌上輕叩一下:“親善,這是必須的。”“嗯,我沒耍架子。”方恒點頭。“好,要有自己的堅持和堅守,在判斷事情上要有自己的底線,不能士兵們東一句西一句的和你說了后,你的想法就變來變?nèi)ィ遣粏握f明你判斷力不夠,甚至可以說是你沒有擔當,害怕自己承擔不起錯誤的選擇。”方恒挑眉:“可現(xiàn)在也沒什么讓我做出判斷的事兒啊,連長安排下來我做就好了。”“選擇題隨時會出現(xiàn),或許已經(jīng)出現(xiàn),凡事要多留些心眼,連長說的話不一定就是對的,你要學會適當?shù)刭|疑。”“?”“適當?shù)模皇沁m當?shù)模f別覺得領導就一定是對的。”“嘿嘿。”方恒笑瞇眼,把下巴擱在楊翌的肩膀上,吹他的耳朵:“你被人質疑過嗎?”“不一直在質疑嗎?”楊翌扭頭看他,笑彎了眼:“你們當兵那會兒,最開始不就在質疑我?我覺得挺好啊。”方恒癟了癟嘴:“還不是給訓趴下了。再說了,部隊不是要求服從?”“合理范圍內(nèi)的服從,要是什么命令都聽話,領導是喜歡這種木頭,可是頂不上有靈氣的人,至少我更喜歡能自主思考的兵,照我了解吧,洪彪也差不多。”“哦……”方恒點頭,“了解。”“還有一個就是自己肚子里要有貨,真材實料,別士兵問你什么你都一頭霧水地回答不出來。”“軍事上的東西我可沒回答錯,可是問別的……”“多看書,別天天用手機上網(wǎng),網(wǎng)上那么多知識你不看,竟跑去聊天,怪誰?”方恒翻了個白眼,卻沒說話。“最少得把新聞看了,每天媒體報道的新聞,還有軍網(wǎng)的新聞,都得看。”“……”“方恒,你的人生觀是什么?”“?”“沒想過是吧?”“當一名好排長?”“……”楊翌失笑,指著方恒的鼻子說:“虛,假!”“……”“人生觀說起來很復雜,對人生的目的、意義和道德看法和態(tài)度,這里面囊括了很多的內(nèi)容,幸福觀、苦樂觀、生死觀、榮辱觀、戀愛觀等等,你必須要在現(xiàn)階段對自己有一個深層的自我意識,這些觀念或許隨著你的成長有些變化,但是差距不遠。當然,說這些不是讓你去說服別人,而是先要了解自己。”方恒若有所思地點頭。楊翌已經(jīng)說得清清楚楚,他完全能夠理解,只是現(xiàn)在盲人摸象,一頭霧水而已。“行了。”楊翌扶住方恒的后腦勺,在他額頭親了一口:“就先說這些,對了,你中午不是約了皇后吃飯?讓我陪不?”“廢話!不讓你陪我干嗎告訴你。”方恒睨了他一眼,站起了身,環(huán)顧四周。不知不覺,這個小宿舍里竟然漸漸有了家的感覺,桌子上鋪了一層桌布,擺上了一組茶具,床單不再是軍隊制式綠色,而是紅白色的格子,比較少用的電視上面覆了一層紗布擋灰,碗柜里也放了一些瓶瓶罐罐。不經(jīng)意的,一點點將生活用品買回來,再一回神,冰冷的宿舍已經(jīng)透出了溫暖的氣息。而現(xiàn)在,他和楊翌交往已經(jīng)將近四年。四年,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說出來,可是回首再看,這四年里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從新兵入伍到下連,從小兵一名成為排長,從一個10多歲的孩子長大到20歲,從懵懵懂懂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