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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至少是你認(rèn)識的人。”“嗯。”“那行,就這樣,我先掛了。”“啊!?等等!”“……”“排長,我好想你。”“嗯,我也想你,過完年時間來得及的話,我去那邊看看你。”“好啊!”方恒的臉龐霎時間亮堂起來,“再打電話,咱們好好合下時間。”“嗯。那我掛咯?”“嗯。”掛掉電話,方恒把手機丟在了枕頭邊,躺了一會,又拿起手機找到了楊翌的照片,盯著那大胖臉看了一會,這才閉眼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方新友把方恒叫上一起出去買菜,方恒見自家老爸也不提這事,于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笑看老爸難得地尷尬,陪著在菜市場轉(zhuǎn)了一個多小時,買了一大堆好吃的。方恒剛把好幾大口袋的食物放進冰箱里,旁邊站著的方新友就咳嗽了一聲:“咳!呃,那個,在部隊練得挺不錯啊,壯了不少。”“是吧?”方恒笑瞇瞇地站起身,挽起袖子,手臂用力,得瑟地眉毛一揚,“要是練不出來一些東西,我白到那兒去了,倒是這次回來,我看老爸你肥rou多了不少啊?”方新友尷尬地笑:“最近辦公室坐得比較多。”“是吧?”方恒擠眉弄眼,“我看不光這些,伙食也改善了不少嘛,肚子都可以裝球了。”“咳!嗯嗯!”方新友醒了醒嗓子,轉(zhuǎn)身往客廳走。“爸。”方恒跟在后面,叫住方新友:“你應(yīng)該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吧?”方新友停下腳步看他,遲疑半秒:“知道就行了,晚上一起吃頓飯吧。”“啊……”方恒夸張地張嘴,嘟起了嘴唇:“你就這么應(yīng)付我?萬一我不同意呢?”方新友的眉心霎時間擰緊。方恒打著“哈哈”不說話了。又是這套,用氣勢壓迫自己,不過說實在的,這些年在部隊里待得多了,首長們都是這個架勢,他已經(jīng)習(xí)慣成自然,倒是老頭子做這么個表情,現(xiàn)在看起來,似乎是欲蓋彌彰地逃避啊!到了客廳,方新友坐在沙發(fā)上,喝了口茶水,深深看著方恒:“那個陶蘭……就是侯玨的母親,你也挺熟悉的……”“嗯!”方恒懶洋洋地靠坐在沙發(fā)上,點頭:“行了,不好意思就別說了,這事我沒什么說的,畢竟老媽走了那么多年,這是早晚的事,倒是了,老爸,你看,我答應(yīng)得那么順利,你可得記著啊。”“嗯?”方新友挑眉,將茶杯輕輕放在了茶幾上。“就是……感情這種事,你也知道的,喜歡就是喜歡了,只要自己覺得值,開心,別人說什么都沒用,對吧?”“……”方新友選擇了沉默,看了方恒半晌,開口:“有女朋友了?”方恒沒想到老頭子那么敏銳,連連點頭笑:“算是吧。”“談多久了?”“有些日子了。”“什么樣的?怎么認(rèn)識的?”“這個……以后介紹你們認(rèn)識。”“哦。”方新友若有所思地點頭,看向自家兒子的目光中,一點點地匯聚出了笑容,頗有幾分吾家有女初長成地感慨。轉(zhuǎn)眼間,兒子都這么大了,也差不多到了談戀愛的年紀(jì)。這邊,方恒心里滿天神佛地求抱大腿,希望到時候老頭子不會氣得吐血就好。當(dāng)然,如果這事可以在不傷害父親的情況下,能夠和楊翌一直走下去,他還是愿意做的,可是怎么想都不可能,現(xiàn)在還好說,等大家都到了年紀(jì),父親這一關(guān)早晚得過。方新友怕是打死都想不到自家兒子被個男人給“圈養(yǎng)”了,暗地里還樂呵呵地覺得現(xiàn)在這日子是過得是越來越舒心了,自己找了個老伴不說,兒子這幾年在部隊里練得也成長了很多,甚至還能提上軍官,后半輩子的工作問題也算是基本解決,而且陶蘭那兒子人也不錯,和自家兒子原本就走的近,以后更好互相幫忙。人這一輩子求得什么?平平安安,家庭美滿幸福,不就夠了嗎?方新友很滿意現(xiàn)在的生活,非常地滿意,甚至對這個家庭的未來也是滿滿地幸福規(guī)劃。下午4點,陶蘭帶著侯玨來了方恒他們家,見面的時候多少是有些尷尬的,不過畢竟方恒和侯玨的關(guān)系在那里,稍微談了些話后,方恒就帶著侯玨進自己屋里坐著,免得雙方都不知道怎么面對彼此的父母。外面宛若老夫老妻地互相幫忙洗菜做飯,里面嘀嘀咕咕地議論著,侯玨和方恒討論了一下親戚的問題,說是他才回來他兩個姨就在耳朵邊給他“吹風(fēng)”,說是他母親帶著兒子嫁過來怕被欺負(fù),還有房子的問題,財產(chǎn)的問題,反正就是要長個心眼。方恒笑嘻嘻地問他:“怎么都和我說了?看起來這心眼沒長啊!?”侯玨摟上他的肩膀笑:“知根知底的,有什么擔(dān)心的?又不是外面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而且,再說了,我媽要是過得不好,我收拾你!”方恒翻白眼,瞪他:“關(guān)我什么事?”“父債子償!”侯玨湊上前,亮出了一口白牙。“靠!”方恒咒罵一聲,卻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放心,我爸這個歲數(shù),求得就是安穩(wěn)了,那么多年都沒給我找一后媽,能和你母親認(rèn)識,走到這一步,還是彼此對了,對不?”侯玨抿嘴笑,點頭:“這世界挺奇妙的不是?咱們最后還成了一家人了。”方恒抬頭,曖昧地眨了眨眼:“哥?侯玨哥哥?”侯玨吸了口涼氣,摸著雞皮疙瘩一巴掌呼了過去,瞪圓了眼:“別抽風(fēng)啊!!惡心死了!該怎么樣就怎么樣!!”方恒“哈哈”大笑,笑了一會漸漸收了笑容,有些落寞地開口:“我昨天和我爸爸說了處對象的事,可能快了吧,再過幾年就要和老爸?jǐn)偱疲綍r候老爸也不知道會氣成什么樣子。而且……有你這兒子也好,至少老頭子以后還能抱抱孫子,我多少安心一點。”侯玨沉默許久,深深地看著方恒:“畢竟不一樣。”“可是不一樣又能怎么辦?”方恒嘆氣:“我覺得自己這輩子是和排長分不開了,而且……也不想分開,比起到時候看著父親一個人,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未來了,如果真要鬧得斷絕關(guān)系,至少你還可以幫我照顧父親。”“不一樣的。”侯玨蹙眉看向別處,再次重復(fù)了這句話,不一樣的,畢竟是親生的兒子,他永遠(yuǎn)不可能替代,也不想替代。方恒低下頭,咬住了下唇,吸了吸鼻子:“那你說還能怎么辦?還能有什么辦法?”侯玨抬手按住方恒的頭頂,拇指摩挲著堅硬的發(fā)絲,嘆息:“你是不是真的決定了?如果是,如果真的想好了,到了那一天,需要我?guī)兔Φ臅r候,我一定會幫。”“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