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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方恒再在部隊里多待上幾年,趙師長當(dāng)即就說沒問題,等兩年兵役一滿,這事他來張羅,方新友自然是千恩萬謝,電話這頭已經(jīng)笑得看牙看不見眼,也算是安了心。這邊方恒是什么都不知道,看著休息的差不多,又和岳梓桐上串下跳找玩的去了,后來被不太熟的領(lǐng)導(dǎo)吆喝著去搬酒,一車的白酒,堆了小山一樣的高。夜幕漸漸降落,橘色的火光開始展現(xiàn)搖曳的身姿,熊熊燃燒著,照亮了一方天空。藍(lán)軍的首長們沒過來,王團(tuán)長就成了最大的那一個,在上菜之前,讓所有人都倒了一缸子白酒,往人群中一站,就開始感謝大家對這次的演習(xí)勝利作出的貢獻(xiàn),夸獎的話一套套地說出來,把所有人都逗得笑開了牙,最后杯子一舉,共慶勝利!部隊這地方,酒量不好的都沒臉混,而且一定要喝52度的白酒一斤,那才叫做進(jìn)了基本的門檻。方恒下了七連這大半年不說隔三差五的聚餐,逢年過節(jié)的可都要來上一回,平日里休息還會和岳梓桐他們小聚,酒量倒也練出來不少,仰頭一口氣就喝了大半杯,然后就開始嘻嘻哈哈地吃rou吹牛。天一黑下來,所有車都開過來圍了一圈,大燈一亮,照的中間宛若白晝,還有人按開了吉普車上的音響,雖然音箱沒有改裝過,但是也算是應(yīng)了景。在青藏高原上圍著篝火喝酒吃rou,耳畔里聽著高亢的藏族歌曲,那種天高地闊的豪邁,意氣風(fēng)發(fā)地伸手就能摸到天的豪情,讓方恒覺得,人這一輩子,可能最快樂的就是這個時刻。那是與愛情得償所愿時不同的快樂,像是心變得無限寬廣,被眼前那一張張笑臉洗滌著身體里的每個角落,由而變得干凈而純粹,然后被吸引著融入其中,凝聚成一團(tuán),緊緊的,牢固的。人一旦喝了酒,事情就多,膽子也就大了,開始起哄吆喝著人上去唱歌,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再加上現(xiàn)在90后的孩子都極端外向善于表現(xiàn)自己,瘋搶著上去,中間絕無冷場。方恒喜歡熱鬧,也不會刻意去掩飾自己的才華,要是換了平時,上去表演的肯定有他一個,可問題他今天鼻子上的傷有礙觀瞻,只能悲憤地掐滅了念頭,轉(zhuǎn)著圈的找人喝酒,偶爾看上一眼首長席那邊,不爽地癟了癟嘴。篝火晚會還沒開始,楊翌就被首長們叫到了那邊就坐,有說有笑的酒狂喝,雖然說他也高興楊翌在領(lǐng)導(dǎo)面前吃的開,問題這個時候人要是能陪在身邊多好?倆人低聲說著話,慢慢地喝著酒,偶爾和大家一起哄笑一下,這樣的念頭光是想著就讓人覺得快樂。酒過三巡,幾個大領(lǐng)導(dǎo)架不住敬酒的人太多,囑咐了一句別喝多了鬧事就提前離開了,方恒抓住機(jī)會就沖到了那邊,擠進(jìn)了楊翌和吉珠嘎瑪?shù)闹虚g,臉皮超厚地恬著臉笑。楊翌喝的有些暈,見人過來,一時間也沒收了眼底的目光,就這么盯著方恒包住的鼻梁看,淺瞇得眸底黝黑透出了幾分醉意。吉珠嘎瑪腦袋很清醒,見人過來只是往旁邊讓了讓,笑道:“rou怎么樣?好吃嗎?”方恒忙不迭地點(diǎn)頭,把茶缸舉到吉珠嘎瑪面前:“連長,敬你一杯。”吉珠嘎瑪探頭看了一眼,還有半缸子,當(dāng)即挑眉:“一杯?”95、演演習(xí),談?wù)勄椋ㄊ?..“啊!?”方恒當(dāng)即解釋:“就是那么一說,一口!就一口!”吉珠嘎瑪嘆了一口氣:“你也就這點(diǎn)兒出息了。”楊翌淺笑:“他要是把這些都給喝了,也就該趴下了。”“誰說的!?”方恒扭頭瞪他:“你跟我喝過幾次酒?連長知道我酒量!”楊翌失笑,抬手推了他腦袋一下:“喝醉了好玩嗎?”“喝酒不往醉了喝,那還是爺們兒嗎!?”方恒下巴一抬,用鼻孔看人。楊翌捂著嘴徹底笑了:“爺們兒!?嗯?”“我不是?你又不是沒看過!!我……”“咳!嗯!”林峰醒了醒嗓子,對這小子的口不擇言搖頭嘆氣。“真的!不是一起洗過澡嗎?那么大的澡堂子,我有沒有小弟弟他還看不見?”這下,林峰也敗下陣,捂著嘴搖頭開笑。吉珠嘎瑪揉了揉太陽xue,發(fā)現(xiàn)這小子順桿爬的本事確實強(qiáng),記得前幾天見到自己還東躲西藏的,今天就開始張揚(yáng)得瑟了起來,這種人,真不能給好臉。方恒說完,來回看了一眼,然后臉上的笑容一揚(yáng):“連長,喝酒。”吉珠嘎瑪拿起茶缸和他碰了一下,淺酌一口,笑道:“這次表現(xiàn)的很出色,以后要繼續(xù)保持。”“嗯!”方恒乖巧點(diǎn)頭,見林峰拿過吉珠嘎瑪?shù)牟韪卓戳艘谎郏址呕厝ィ暰€掃過肩膀上的軍銜,若有所思地開口:“首長,咱們原先應(yīng)該見過吧?”“林峰。”林峰抿嘴笑著,親善開口:“之前是去過你們連隊好幾次,記性不錯。”“哦。”方恒點(diǎn)頭,有話憋在肚子里想問,卻問不出口,抓心撓肺地難受,可是到底只能低著頭憋住了。林峰見方恒不說話,于是拿起自己的酒杯敲了敲桌子:“不跟我喝一口?”“誒!?哦!”方恒急忙抬頭,把杯子遞了過去:“首長,敬你。”“敬什么?”“你把我們給救出來了。”林峰笑道,淺酌一口:“就算我們不救,你們也沒危險。”“當(dāng)然不能這么說啦,意義不一樣!”方恒睜圓眼,一臉的認(rèn)真:“要這是真正的戰(zhàn)爭,那就是救了我們的命啊!”林峰失笑:“現(xiàn)在有善待戰(zhàn)俘的公約,只要不頑強(qiáng)反抗,一般人沒興趣要你的小命。”“我把他們的人給打傷了。”林峰抬手指了指他鼻子:“這不打回來嗎?”“可是……”方恒摸著鼻子有些被繞糊涂了,眨巴著眼,再也理不清楚自己和林峰辯論的立場在哪里。林峰和吉珠嘎瑪看這小樣兒一下都笑了,吉珠嘎瑪抬手揉了揉方恒毛茸茸的頭頂,逗趣道:“給你十個腦袋都說不過他,還是乖乖閉嘴吧。”方恒抿著嘴角不再說話了。這邊一直微笑著聽他們交談的楊翌抬手拍了拍方恒的肩膀,關(guān)切地問道:“鼻子的傷能喝酒嗎?”“啊?”方恒想了想:“應(yīng)該沒問題吧?”“少喝點(diǎn)。”“我沒多喝,就這一缸子,到現(xiàn)在都還沒喝完呢。”楊翌點(diǎn)頭,捏著茶缸和方恒手里的杯子輕輕碰了一下,發(fā)出清脆得聲響,低聲笑道:“我記得和你沒少喝過。”“不就是那么一說嘛。”方恒癟了癟嘴,想了想,湊到楊翌耳朵邊低聲開口:“我們倆去別的地方喝好不?”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