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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不知不覺的做出了傷人的事,可是他覺得對楊翌自己必須得好好想想,他舍不得再對楊翌照成傷害,哪怕不是真喜歡,楊翌也是他的排長,一路指引著他走到現(xiàn)在,光是這些情分就必須謹慎以待。下午晚飯前,后皇娘娘駕到,一回了部隊就找上了方恒,笑嘻嘻的說,“我查清楚了,排長算是借調(diào)過去的,說不定過幾個月就回來,當然了,要是干得好,留下來也說不定,我就說嘛,怎么軍官調(diào)職那么容易?原來是走的這個程序。誒……方恒,聽到?jīng)]有?我靠!”岳梓桐看著方恒快步走回寢室的背影,咒罵了一句,跟在身后看了一眼,問道,“找什么呢?”“通訊錄。”方恒頭也不回的說。*其實楊翌不用那么早走,連長還留著他說是一起吃頓飯,可是他留不下來,再在那種環(huán)境下待著他就要瘋了。軍區(qū)教導(dǎo)大隊就在重慶市區(qū),通知的是周一上午九點過去報到,他周六上午最后跟著連隊出了一次cao,當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目光根本沒法從方恒身上收回來后,就只能選擇快刀斬亂麻。從江津到重慶市區(qū)只需要40來分鐘的車程,他沒讓團里安排車送他,他丟不起那人,雖然連長明面上給了一個很好的解釋,很光榮一般的被教導(dǎo)大隊借調(diào)過去訓(xùn)兵,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就如喪家之犬一樣的逃跑,所以簡單了打了聲招呼后,就提著一些簡單的行李坐上了公交車。臨近市區(qū),楊翌拿出手機撥了一組才拿到不久的電話號碼,電話接通的瞬間,開口說話,“學(xué)長,我是楊翌。”“哦,聽說你已經(jīng)出發(fā)了,現(xiàn)在到哪兒了?”“還要十分鐘。”“行,到了給我打電話,我馬上下來。”“是。”掛斷電話,楊翌幽幽嘆了一口氣,其實……這也算是升職了吧?可是,他是真心舍不得七連,舍不得連長,當然,還有方恒。一年的時間,從軍校出來后的連隊生涯,那些熱情,那些付出都留在了七連,讓他完全割舍掉,怎么可能?下了車,步行七八分鐘,遙遙看著教導(dǎo)大隊的大門口,楊翌再次掏出了手機,電話還通著,從門口就走出來了一個人,對他揮手。楊翌掛斷電話,臉上揚起笑,快走幾步到面前敬了個禮,“首長,您怎么提前下來了?”“反正沒事做,我就下來溜達一圈,走,進去吧。”林峰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拍了拍了他的肩膀,“歡迎啊。”“挺不好意思的,還麻煩你來接,派個兵過來就好。”楊翌拎緊手上的行李,跟著林峰進了門,邊走邊客套。“那怎么行?又不是外人,行了,咱們也別來這套,就沖著珠子那么看好你,我還高興能得這么一個人才,我不虧,虧的是他!”楊翌抿嘴笑,對林峰的印象向來極好,之前喝過兩次酒,算不上深交,也明白這人的背景多強,大軍區(qū)司令員的兒子,典型的太子爺,說句不好聽的話,整個軍區(qū)說話都有底氣,是可以橫著走的那類人,可是卻平易近人,從軍校開始成績就一路名列前茅,而且,和他們連長吉珠嘎瑪、四連的連長雷剛是戰(zhàn)友,都是從特種部隊出來的,真正上過戰(zhàn)場拼殺,游走在死亡線上,靠著自己拼出來的職位,真心讓人敬佩。林峰帶著人直接去了辦公大樓,邊走邊說,“沒想著你會那么早過來,不過還好昨天都把該準備的都準備齊了,我?guī)闵先ズ灧菸募蹅兙腿ニ奚針恰!?/br>“這個……可以派個兵……”林峰扭頭看著他笑,斯文俊朗的臉上有著一雙淬利的眼,“不就是走個路嗎?多大的事?而且為了讓你盡快上手,我也有不少話要說,兩邊一起來,這不更好?”“也是。”楊翌點頭,不再爭論,淺瞇著眼看向眼前的大樓,心情一時間難以言表的古怪,這個地方,在這里,真的就不再回去了嗎?楊翌跟著林峰去了辦公樓,接著又被帶到宿舍樓,然后一起吃了頓午飯,下午休息了一下,到了晚上又被林峰叫了出去,林峰的熱情讓他滲得慌,在他的記憶里,倆人的關(guān)系真的也不過就是個點頭之交。少校和中尉,中層軍官和基層軍官完全就是兩個系統(tǒng),雖然楊翌也有著刻意交好的心思,可是在他要的不過是一個饅頭的時候,對方直接給他送了一車的面包,這種強烈的對比實在讓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表現(xiàn)。其實林峰是個非常善談的人,見識廣博而睿智,對一些事情的見解都有獨到之處,如果忽略那些身份背景問題,真的可以結(jié)交,不過楊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總覺得林峰知道些什么,那些言語雖然都沒有明確的指出來,但是總會說一些讓他感興趣的話題,讓他能夠轉(zhuǎn)移注意力,將自己從這落荒而逃的慘痛境遇里走出來。73、愛情花開(一)...林峰問他有沒有興趣繼續(xù)深造,比如回學(xué)校考研,說自己認識些教授,如果有這方面的想法,他可以幫忙引薦。又說,如果沒興趣,教導(dǎo)大隊是個很不錯的選擇,借調(diào)這段時間好好表現(xiàn),正式調(diào)過來的可能性也很高,當然了,如果舍不得七連,就當他沒說。楊翌知道這不是官腔,雖然每個建議都留了余地,但是實際上林峰卻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如果有必要,可以幫他的忙。都說軍人直爽,但是那也有價值,關(guān)系到了自然不用多說,可是這個體質(zhì)內(nèi)畢竟有些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士官留隊升銜,一個銜兩萬跑不掉,軍官更不用說,想往上面升,送禮請客少不了。可那都是求人辦事,還得有門路,楊翌在部隊這一年還第一次碰到自己上趕了說是幫忙的,而且是這么一尊大佛,他一邊聽著一邊開始算自己的存款,琢磨著怎么處理這送上門的好處。林峰淺酌著白酒,視線在楊翌有些不安的臉上打量了一圈,勾起了嘴角,幾乎瞬間就明白了楊翌在想什么。說明白點,他不缺錢,也不缺人情,說那些話,就沖著楊翌這個人去的。珠子看好楊翌,是除了游隼那些兄弟外,第一個看的那么重的人,否則也不會失了分寸做出一些讓他聽著都覺得哭笑不得的事,所以這個人情他可以給,也算是讓他和珠子中間再加上一些枷鎖。而且,他在這里待不了多長時間,等離開后再想幫這些忙就難了。楊翌聽林峰說完話,自然只能點頭應(yīng)下,說是回去好好想想。倆人又隨便的說了兩句,就散了。回去的路上,楊翌都在思考,他必須得承認有些事情暫時擺在后面,如果這是一次好機會,為什么不抓住呢?但是,在他全心全意想要為自己未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