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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作為體育特招生在兩個月前就進了特種部隊。”“誒!?”岳梓桐摸著下巴,多少有些不爽,“反正特種部隊第一次在新兵中挑苗子的時候就把他給挑走了,說是練了將近10年的體育,身體素質好,再加上新兵比賽拿了第一,就被選進去了。”“確定?”“前兩天不休假嗎?百分百真。”方恒抿了下嘴角,點頭,表示知道了。岳梓桐見方恒繼續(xù)悶頭走,嘆了口氣。他是不知道方恒怎么了?也不知道排長怎么了?但是如果排長真的會被調走,其實他知道自己心里也不會舒服。怎么算,他們和排長在一起也有半年的時間,新兵連到連隊,或許平日里見著人牙癢癢,可是真要是分開再也看不見人,真有多少人會那么沒心沒肺的笑得出來?楊翌在四天后回了部隊,這次的的抗洪救災行動,他作為一名基層軍官陪著雷連去師里匯報了工作,都在江津,當天可以來回,只是他也需要些時間整理自己,所以就選在了師招待所里過夜。其實,無論他想了多少,給了多少的心理建設,當見到方恒的那一瞬間,還是晃了神。方恒那時候才從寢室門口出來,看過來的眼黑白分明,睜的很圓,帶著幾分詫異和驚喜,楊翌很欣慰的看到這個小孩嘴角勾起的弧度是表示歡迎,而不是預料中的厭惡和排斥。于是,楊翌笑彎眼,旋出嘴角的兩個梨渦,輕輕頷首,欣慰的轉身離開。對于這樣的結果他已經(jīng)很滿意,就算走也走的安心。69、愛在暴風雨(九)...方恒注視著楊翌的身影消失在寢室門口,眨了眨發(fā)熱的眼眶,松下了一口氣。或許,這樣是最好的。只要楊翌沒走,還是他的排長,哪怕再也沒有那些親密的行為,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果。“方恒!”方恒收回目光,順著聲音看了過去。樓梯的轉角處,侯玨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了上來,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迫不及待的神情,以他對侯玨的了解,想必是要和他分享什么喜悅的事兒了。“我要去參加選訓!!方恒!!你知不知道!?我要去參加特種兵的選訓!!”侯玨笑的燦爛如花兒開,抱著方恒嗷嗷的叫,幾乎語無倫次。方恒愣住,眉心霎時間就蹙緊了,心思瞬間的千回百轉,最終又展了笑容,反抱回去,拍著侯玨的后背哈哈的笑,“你慘了,你要被練死了!!”“我樂意!!”侯玨松開手看他,笑出的一口牙齒白亮逼人,“只要能進去,一天睡一個小時我都開心!”“那倒不至于。”方恒眼珠子轉了一圈,“睡四個小時,練20個小時,慢慢熬!”侯玨哼哼了兩聲,笑話他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然后抓著他手臂往岳梓桐的寢室拽。岳梓桐聽到消息也愣了一下,然后抿著嘴笑,大力拍了拍他,“算是得償所愿啊。”“就是個機會。”侯玨笑呵呵的謙虛,他在岳梓桐面前和對方恒的態(tài)度不一樣,多少會收斂自己一下,畢竟關系多少還是差了一點兒。岳梓桐搖著頭笑,“沒事,新兵就能被選上參加選訓,多少也證明你的實力,去試試沒差,能進最好,不能,明年繼續(xù)。”這話是實話,侯玨贊同點頭,“我們連長也是這么說,讓我去跟一趟,熟悉一下強度,明年再來個真的。”“雷連?”“還能誰?”岳梓桐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了侯玨一眼,豎起了拇指,“好連長。”“那也得咱底子好啊。”方恒插話進來,拍了拍侯玨的胸口,鼓勁,“兄弟我看好你。”侯玨炫耀完,沒過一會兒就跑了,岳梓桐看著方恒問,“羨慕?”方恒油鹽不進的聳肩,“一般。”“怎么?”方恒想了想,解釋道,“雖然都說天才是百分一的天分和百分九十九的努力,但是必須得承認,我底子不如他,要追上去不是不能,而是很難,再說了,咱們也沒必要看著好,就都往這一塊上發(fā)展是不?”岳梓桐失笑,拍了他腦袋一下,“你這就是懶!”“錯!”方恒笑開嘴,“而是部隊有那么多的發(fā)展路線,總有一條適合我的。”“誒!?”岳梓桐這次有些詫異,“你打算留下來?”“嗯。”方恒點頭,“這幾天好好想了一下,我會爭取留隊,不,或者說一定要留隊。”岳梓桐勾著嘴角笑,斜睨著人上下打量了一圈,“怎么想通了?”方恒搖著頭笑,卻沒說話,從他在那場暴風雨中穿著軍裝奮斗在搶險救災的第一線時,這樣的結果就已經(jīng)注定了,他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一個職業(yè)會這么的無私偉大,那么的有意義,那么的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是其中一份子時的驕傲自豪。“我知道。”岳梓桐嘴角的笑漸漸收了下來,目光染上了幾分緬懷的神色,“趙爺爺?shù)氖聝簩ξ业挠|動也挺大的,可能這輩子都忘不了。”“嗯……”方恒沉重點頭。“我就在想,一個人的愛能有多大的程度?是只愛一個人?還是愛著身邊所有的人?或者是愛著一片山一片天的無邊無際?其實愛有多大都無所謂,重要的是付諸于行動,讓這份愛堅持下去。所以吧……我認真的想過自己到底愛不愛表演?”“表演?”方恒疑惑看他,然后突然反應了過來,岳梓桐說過他已經(jīng)考上了演藝學校,卻被父母硬逼著參的軍,所以到了部隊過后都是混日子,心心念念的期待著退伍回去后繼續(xù)讀那個學校。“結果呢?”方恒問道。岳梓桐嘆了一口氣,“我最初的時候也想不出來,但是我假設了一下,如果當時被送上車的時候我要是跳下車和父母對著干,表示出自己強硬的態(tài)度,父母未必會繼續(xù)把我送進來,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準備大一的考試。”“嗯。”方恒點頭,六月份了,確實是考試的時間。“但是我現(xiàn)在在這兒了,你看到的,我確實在這里待了半年并且適應了下來,所以我就在想,那個時候其實我自己也是迷茫的吧,因為并不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適合那里,所以才會同意父母的決定,其實比起憤怒不甘,現(xiàn)在回想起來,更多的是委屈,覺得父母沒有和我商量就對我的人生做出了安排。”“所以你覺得自己不喜歡演戲?”方恒挑眉看他。岳梓桐聳了下肩膀,“很顯然,不是最喜歡。”“只是你想法變了。”“因為長大了嘛。”說完,岳梓桐覺得這話挺蛋疼的,自嘲的哈哈笑了兩聲。方恒沒擠兌他,反而覺得這話有理,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