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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定了。”“?”方恒一臉詫異的扭頭。楊翌低頭把毛巾潤濕往身上抹,邊抹邊說,“95步的槍聲不算響,你要是連這個音量都接受不了,偵察營趁早別待。”“……”方恒眨了眨眼,“真小不少?”“你自己不會聽啊?幸好這次連長沒帶訓練。”“……”“行了。”楊翌擰干毛巾擦著身子,邊動邊說,“地上的水處理一下。”“這是你……”楊翌抬頭看他。“好……”方恒點頭。“還有衣服,幫我洗下,謝謝。”“……”這么說著,楊翌直接把毛巾往腰上一圍,轉(zhuǎn)身就出了門。方恒瞪著楊翌的背影磨牙,腹誹了一會,到底把衣服扯過來開始洗。楊翌累的夠嗆,上了床就睡了,壓根就沒去想過洗個澡而已,他自己完全可以cao作,為什么非得拽著方恒。反倒是方恒發(fā)現(xiàn)了,狠狠的揉著楊翌衣服,一邊罵著衣服的主人,歸根結(jié)底,就是楊翌他丫的拿官架子壓人,欺負他!!一口口水在嘴巴里打轉(zhuǎn),很想吐下去,但是一想自己還得洗,就只能吞了回去。只是衣服洗完了,心里的恨卻難消,想了想,方恒一把抓過肥皂,抿著嘴壞笑了起來。套套啊~其實你的辦法也很有趣嘛……尤其是這個……方恒翹著小手指頭拎起了一條軍綠色的八一大褲衩,晃了晃,大力一擰,然后就把肥皂往褲襠上面蹭,邊蹭邊笑,眼冒綠光,一想起重慶這四月份的溫度,怎么一個開心了得!!只是把衣服晾完,看著在鐵絲網(wǎng)上飄蕩的綠色布片,方恒開始后怕了……這不是明目張膽的給楊翌收拾自己的理由嗎?方恒咬著指甲,來回轉(zhuǎn)了兩圈,猶豫不決的又看看了那條內(nèi)褲,干脆一狠心下樓了。反正這事兒無論做不做,楊翌在訓練的時候都不會對他留手,更何況了,舉手無悔,小爺我難不成是被嚇大的!?怕個屁怕!!第二天,楊翌睡醒,迷迷糊糊去收衣服,收到內(nèi)褲的時候突然愣了一下,面上染了幾分赧然之色。在部隊這地方,新兵們幫忙洗洗衣服,洗洗襪子都算是正常的,但是內(nèi)褲通常不會給別人經(jīng)手,畢竟是貼身的東西,洗的人和穿的人都不自在。只是……楊翌手里捏著這條內(nèi)褲,莫名勾起了嘴角,心情一瞬間好的都能感受到清晨那縷微涼的小風,旋啊旋的像是能聞到花香的氣味,心蕩神怡。嗯……春天確實來了……吃過早飯集合,方恒的視線不可避免的老是往楊翌的重點部位掃,既希望他今天穿了那條內(nèi)褲,又希望沒有,左右為難很是糾結(jié)。不過,很快這事就被拋到腦后了。50、突發(fā)任務...集合后,吉珠嘎瑪領(lǐng)著他們武裝越野跑到達目的地,一跑就是兩個小時。訓練的地方距離他們的營地并不算太遠,西南地區(qū)向來山多,重慶山城更是如此,營地外面一抓一把的高山峻嶺,而且江津這里作為軍事重地,有不少區(qū)域已經(jīng)被規(guī)劃成了軍事用地,七連的兵需要做的就是跑到地方進行三天兩夜的野外拉練然后再跑回來。這次的任務屬于針對性訓練,主要訓練的就是士兵的地圖辨別、野外生存、巖壁攀爬和非實地搏擊訓練。第一天,吉珠嘎瑪并沒有讓他們上山,而是要求他們無米無火解決整個連隊的午餐或者是晚餐,多有多吃,少有少吃,沒有餓著。首先,所有人分散找水源和駐地,然后老兵們紛紛上山找食物。方恒這些新兵相對而言要輕松不少,由兩名班長負責教他們?nèi)绾未罱◣づ瘢⑶覍嶋H演練鉆木取火和污水過濾的基本生存技巧。干枯的榆樹木桿削成砧板,十來個新兵圍著,在適當?shù)牡胤较扔密姷锻诔鯲形的凹槽,然后在上面堆上干枯的稻草,榆樹干底下墊上易燃的火絨,再找一個大小合適木質(zhì)偏硬的樹枝開鉆就好,當然,全部純手轉(zhuǎn)的方式太過單一,班長們還教了他們弓弦取火和雙人取火等方式。說起來簡單,但是確實是個耐心活,剛開始大家像是做實驗一樣興趣高昂的盯著看,可是轉(zhuǎn)的人手都疼了,卻連煙都不冒,更別提明火。反而是另外一邊使用燧石取火方式的一組新兵取得了階段性的成功,火苗一出來,全員歡呼,只是還沒高興起來,吉珠嘎瑪走過來兩腳踩滅,不冷不熱的說,“多換兩個人試試,還有……”吉珠嘎瑪?shù)芍硗庖贿呫@木取火的小組吼,“那么多人就光看著?你們眼睛是打火機是不是?一個人不行,就輪著來!!”方恒被吼的急忙回了頭,看向正轉(zhuǎn)著的毋丹,毋丹苦著張臉點頭,把木桿交給了岳梓桐。毋丹負責轉(zhuǎn),到現(xiàn)在為止差不多已經(jīng)連續(xù)轉(zhuǎn)了四五分鐘,手肘肌rou酸痛抽搐,手心火辣辣的疼,實在扛不住了,讓了位置就開始放松肌rou。岳梓桐上手后,方恒依舊盯著看,隱約能夠感覺到溫度很大了,砧板的邊緣隱隱發(fā)黑,鼻子能夠聞到焦糊的味道。不過,但凡用鉆木方式取到火的都知道,這玩意兒主要考的就是一個耐心,有技巧的可能五六分鐘就好,生手也差不多20分鐘左右就能完成。就在方恒換下岳梓桐后,正是轉(zhuǎn)的肌rou抽筋的時候,岳梓桐哇一下叫了起來,“著了,著了!!快快快!!!樹葉樹葉!!!”方恒看著手底冒出的濃煙,頓時被打了一針雞血,鉆的更快了,岳梓桐急忙按住他的手腕,“行了,別動了,等會兒滅了。”毋丹手腳麻利的抱了一堆松散的撒上,然后又找了幾截枯樹枝堆在了上面。三個人眼巴巴的盯著樹枝看,當火苗竄出一瞬間,所有人的臉一松,‘啪’的一聲相互擊掌,燦爛的開懷大笑。方恒笑到一半,一抬頭,就見到吉珠嘎瑪彎腰看著,視線從火苗上移開,又在幾個人臉上掃了一圈,點了點頭,“這火留下吧,燃大點,堆個灶臺出來,車后備箱里有鍋,去兩個人拿來。”點火的事兒肯定得交給毋丹,毋丹雖然不是什么在大山里跑的野孩子,但是據(jù)說小時候家里用的也是木柴,多少幫過忙,也算是有經(jīng)驗,方恒和岳梓桐把這重任交給毋丹之后,就各自分開做事。岳梓桐去拿鍋,方恒去找石頭,三個人這么忙活了大半個小時,野外生存的第一步算是完成了。另外兩組采用雙人和古典取火方式的小組之后也都成功,火種也都被吉珠嘎瑪留了下來,等楊翌他們從山上下來的時候,三口大鍋里面的水已經(jīng)沸騰。楊翌帶了五十來個人上山,挖草的挖草,抓鳥的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