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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語,見珠子焦躁的半天拆不完干脆起身搶了過來,正準備接著拆,雙腿就被大力的分開,虛長了幾歲的男人依舊和最初一樣,毛躁的找地方。46、下連...喝的有些暈的楊翌心里其實有不少事,這些快要分開的兵們,還有即將離開的老排長,接下來要擔(dān)任的排長職務(wù),想的多了,心情就有些沉悶。回來的時候正好見到方恒在寢室中間的走廊上鬧,手里捏著個毛巾招貓逗狗的去撩撥岳梓桐,倆人嘻嘻哈哈的笑,不知道為什么,壓在胸口上的石頭一下少了一半。楊翌想了一下,喊了聲方恒把人給叫了出去。“排長。”方恒揚著燦爛的笑,兩個跨步邁了過來,很是精神。楊翌嘴角也不自覺的勾了起來,點了點頭,“出來說。”到了院子里,楊翌徑直往雙杠那邊走了過去,一手抓著單杠,扭頭問道,“我答應(yīng)過你一件事。”不久前侯玨才提過,所以方恒一下就反應(yīng)了過來,難得體貼的開口,“合適嗎?其實我也不是很介意了。”“真的?”楊翌偏頭看他,視野有點兒不穩(wěn),努力定神匯聚的目光下,這小子抿著嘴笑,點了一下頭,然后像是閑不住一般,雙手抓著鐵鋼往上一竄,做了兩個垂直俯臥撐,然后輕靈的往下一落,乍然綻開的笑容讓楊翌仿佛聞到了酒的氣味,更有幾分熏熏然的迷醉,恍惚的伸出了手,在他的頭頂上揉了揉,“真不想知道了?”“也不是。”方恒微抬下巴看了過去,“我當然想知道,但是你要是不樂意,就算了。”楊翌抿嘴笑,勾了勾手指,覆在他的耳邊說了三個字。方恒的眼霎時間瞪圓,詫異的看過來,“真的?不會吧?你別騙我!”“有騙你的必要嗎?”楊翌失笑,視線落在方恒的臉上有些移不開,這小子的臉像是能映出月光一般,真是古怪的搶奪視線,于是,抬手,食指的指背在小臉上蹭了蹭,然后屈指一彈,把方恒的臉撥到了一邊,“滿足了吧?你可是答應(yīng)過我不動手。”方恒歪頭摸了摸臉蛋上微麻的地方,若有所思的開口,“戲還演的真夠好的了,半點沒看出來。”“愧疚是肯定有的,但是你也知道他的性格,沒你這么敢折騰,所以……揭過了吧。”問完,等了一下,見方恒沒有回答,楊翌微微蹙眉,又彈了方恒的太陽xue一下,重重的“嗯?”了一聲。方恒抿緊了嘴角點頭,“好。”楊翌這才松了一口氣,抬手又去彈方恒的臉,卻被方恒一把給抓住了,舉了起來,不悅的開口,“夠了啊,彈著好玩是不是?”楊翌抿嘴笑,點頭,“看你的反應(yīng)比較好玩。”“……”楊翌扭動手腕掙了出來,攆蒼蠅一樣的揮手,“沒事了,你回去吧。”方恒點頭,轉(zhuǎn)身走出了兩步,又回了一次頭,楊翌正雙手握在鐵桿往上翻,方恒看著他的動作,視線的重點卻落在那只手上,一瞬間的沖動,想要問問楊翌有沒有興趣玩玩……咳!嗯!應(yīng)該會被揍死吧?坐在雙杠上的男人扭過了頭,像是將銀亮的上弦月托在了肩膀上,深俊的側(cè)臉清晰如剪影般展現(xiàn)在眼前,對著他的這一面五官模糊,卻可以看到笑出的牙齒,白亮的,帶著幾分說不明道不清的奇異神態(tài)。“怎么?怕我摔下去?”楊翌笑意濃郁的問著他。方恒搖頭,又轉(zhuǎn)身走了回去,仰起臉看著雙杠上的男人,喊了一聲,“排長。”“嗯?”楊翌微微低頭,如黑曜石般的眼深邃閃亮,身后遠處的黑幕星河,竟然襯托出了幾分出塵的意味兒。方恒大力眨了一下眼,從模糊的情景中掙脫出來,輕聲問道,“你怎么不進去和大家說說話?你應(yīng)該很舍不得他們吧?”“還行,說舍不得也過了,這意思……意思怎么形容呢……”楊翌望天想了想,“吾家有女初長成?早晚都要嫁出去,舍不得也得放手。”方恒被這話酸了一下,呲牙想反嘴,只是話到嘴邊卻又變了,“我想,大家肯定也想和你說說話。”“就像你這樣?”楊翌打趣開口,沒想到方恒竟然真點了頭,當即就愣了一下,涌出了幾分唏噓,感慨萬千的開口,“沒白養(yǎng)你。”“沒法兒。”方恒聳肩,“下了連還是你的兵,我總得說點好聽話是吧?”這是實話,大大的實話,楊翌無言以對,只能抬手狠狠的壓了方恒的腦袋一下,“得,別溜須拍馬,下了連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厲害了。”“你?”方很不屑,小聲嘀咕了一句,“再兇還能吃人不成?”楊翌彎下腰,身體竟然很是柔韌的在這雙杠上彎曲成了一個弧度,緩緩的壓向方恒,到達極致,梨渦一現(xiàn),“我不過就是個小鬼,真正的閻羅王另有其人,把皮子繃緊了吧。”方恒被這氣氛壓的有點想打冷戰(zhàn),完全不懷疑楊翌話里的真實性,他們連長,他們的珠瑪連長,窮兇極惡,盛名在外,可是這卻是他求來的,如今后悔也晚了,只能吶吶的說了一聲,“沒事,能堅持下來。”楊翌微微抬起身,神色莫名的問了句,“為什么那么喜歡連長?他除了吼你們,還做了什么?”方恒抿嘴想了想,聳肩,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算了,反正你喜歡連長就對了,他值得你喜歡。”楊翌笑了起來,又去摸方恒的頭頂,堅硬的發(fā)根摩挲著指腹,帶著幾分酥麻的感覺,楊翌柔和下了眉眼,幾分親昵的開口說著,“到了七連,你會變強的,到時候就不是個虛有其表的炸毛貓,而是只豹子,當然,你必須得堅持下來。”這……連物種都給改變了,得是什么樣的脫胎換骨啊?方恒覺得身上的皮都隱隱作痛,后知后覺的回味出那個貓,什么貓!?炸毛貓!?大爺?shù)模。?/br>授銜之后第三天早上,列兵們收拾了行李,背著背囊整齊的站在了辦公大樓前面。三個月的新兵生活終于結(jié)束,如今分發(fā)到各個連隊執(zhí)行崗位,上午九點,結(jié)束了新訓(xùn)總結(jié)后,這群經(jīng)歷了三個月有苦有樂軍訓(xùn)生涯的90后新兵們,臉上少了幾分稚氣多了幾分剛毅,沉默的堅守著紀律,等待著自己的去向分配。不遠處有數(shù)輛汽車停放,一名連干站在前面點名,楊翌就背手跨立在旁邊,全程都是只報了個名字和車號,方恒身邊的人是越來越少,一個百人的新兵連,到了最后只留下了10來個人。方恒對自己不緊張,他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是他害怕爵爺和皇后被分走,一直緊張的盯著楊翌的臉,仿佛這樣就能發(fā)射出腦電波和對方接上,挖開那腦袋看看他在意的這些人的去向。隨著人數(shù)的漸漸減少,方恒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