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方式,就覺得別人也聽不見一樣,說話靠吼。這時候,吉珠嘎瑪把侯玨給扒開,直接說道,“我把人帶去醫院,你繼續訓練。”“是?!睏钜罘牡钠鹆松?,臨轉身前掏了下耳朵,他被那么近距離的吼了一嗓子,耳朵也有些不舒服。吉珠嘎瑪快步繞到駕駛座,臨上車前看了呆呆站著的侯玨一眼,“上車?!?/br>侯玨繃緊的臉頓時松了下來,拉開了副駕的門。吉普車一路開出去,方恒一直在后面掏耳朵,五官擠到了一起,很難受的樣子。吉珠嘎瑪一邊開著車,一邊從后視鏡看了方恒一會,這才問道,“你們是老鄉?”音量不大,問的是侯玨。侯玨點頭,有些緊張的解釋,“方恒不是膽子小,可能是沒想過槍聲會這么響,他聽力有些異常,特別的好,槍又那么近,所以才會暈。”“嗯。”吉珠嘎瑪應了一聲,有些詫異的看向方恒。新兵們的資料他會大概的過上一眼,不過一些身高、聽力等數據很少會仔細的看,只會特別關注體育特長或者視力極好的人身上,因為這些人的資料后期必須要報上去,特種部隊會特別吸收這些新兵。體育特長生底子好,體能自然好,比較容易適應特種部隊的訓練強度,而視力好的自然是針對性培養成狙擊手,這類人可都是人才。至于聽力優秀的……說實在,在軍隊里用處不大,還不如去當特工聽墻角。而且這類特殊人才真的很少,至少吉珠嘎瑪當了那么多年兵,除了在獵鷹那會兒知道有幾個外,無論是在軍校還是在部隊里都沒見過,所以才會有些詫異。又開了一會,吉珠嘎瑪開口說道,“八一杠的后坐力大,聲音也響,每年新兵訓練也不是沒有被震得耳鳴的兵,不過暈了的倒是頭次見到,知道他聽力分貝高多少嗎?”“不知道。”侯玨搖頭,想了想,說:“只知道有時候我們隔了一米遠低聲談話他都能聽清楚。”“嗯。”吉珠嘎瑪低聲應著,不再說話了。方恒很難受,除了耳鳴外,右耳也有些疼痛,連帶著太陽xue都抽搐,所以只能一個勁的鼓搗自己耳朵,順帶著回想之前的事情,面色是越來越難看。他沒丟過那么大的臉,就算被聲音給嚇著也沒說暈過,過年時候放炮仗,那聲音也不小,他不是放的很好?其實他一直知道自己有些怕聲音,所以在一些特殊情況下,比如過節之類的都會特別留心,可是沒想到竟然真的會出事,被槍聲震暈,還當著全排的面……這臉丟的……cao!方恒怒的想罵娘??!想來想去,方恒也知道是自己的錯,錯誤的估計了開槍的分貝,一直按照在電視聽的聲音來衡量,但是現實真要開了槍,這聲音確實很夸張,跟近在耳邊的炸雷似的,整個靈rou分開,思想斷層,才最終暈了過去。方恒來回琢磨了一會,盯著連長的背影看,突然莫名的想解釋一下,于是往前一探身,大吼,“連長!我下次不會暈了??!”車身劇烈搖晃,在馬路上畫了一個S,吉珠嘎瑪一腳剎車踩到底,驚魂未定的瞪他,“你突然開什么口?。。俊?/br>方恒愣住,從連長的口型里讀出了意思,他訕訕笑著,捂住了嘴。吉珠嘎瑪扭頭翻了個白眼,這才扭動鑰匙點燃了火。侯玨見方恒說話,開口道,“沒事了?”聲音并不大,但是口型很標準。方恒點頭,笑了笑。侯玨也跟著笑了起來。吉珠嘎瑪把方恒帶到醫院,聽了診斷結果后就離開了,那邊的訓練他還得看著。侯玨陪著方恒輸液,他的工作是把人完整的帶回去,方恒的情況并不嚴重,至少耳膜沒有震裂,所以醫院就按照正常程序給方恒做了微波、血管擴張再配合上高壓氧的常規治療方案。緊張的訓練突然得到這么一天的假期讓兩個小伙子感覺都還不錯,但是交流起來不太方便,所以一個躺床上,一個趴床邊各自睡了一小覺。方恒醒過來后見侯玨還趴著,于是把被子往那邊推了一點,蓋住了侯玨露出來的手指。侯玨被驚醒,抬頭看他,然后又看了眼輸液瓶,這才揉了揉眼睛問道,“廁所?”方恒搖頭,抿嘴笑,“謝謝?!?/br>侯玨瞬間明白,抬起手就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說什么呢?跟我客氣?”方恒揉了揉腦門,挪動身體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又掀起被把侯玨的手給蓋上了。“天冷?!狈胶阏f。侯玨點頭,大方的把手又往里面伸了幾分,塞到了方恒的腰下面,“捂著?!?/br>方恒挑眉,然后笑瞇了眼,把腰又下壓了幾分,兩個人窩心一笑。中午的時候楊翌過來看了眼,給他們帶了午餐,吃完后就讓侯玨回去休息了,下午還有訓練,方恒出事,侯玨不能跟著逃訓。當然了,楊翌也不可能留下來,他帶了個老兵過來幫忙照顧,這才和侯玨倆人離開。楊翌帶過來的老兵叫吳狄,名字聽起來霸氣,但是實際上卻很愛笑,對方恒也挺照顧,時不時問上兩句。方恒聽不太清楚,但是不妨礙他理解對方的善意,所以也都客客氣氣的應著,笑得很是乖巧。于是吳狄更是跑的勤了。下午四點左右,方恒回到了部隊,他這種傷當然不用住院,但是必須要持續治療,每天都得去醫院報到。楊翌從吳狄那里知道了具體情況,當即就點了頭,沒有多問,畢竟他也希望方恒治好了再回來,要是真出了事誰都擔待不起,而且就這耳朵的情況訓練也沒有用,根本就聽不清楚口號,還不如安心修養著,不過也有個但是,希望方恒下午最好跟著訓練下體能,最起碼別差的太遠。是希望,不是強求,方恒沒有表示的進了屋。晚上指導員也過來看過,體貼的問了幾句話,見和方恒很難交談,只能拍著他的肩膀讓他好好休息治療。指導員前腳一走,岳梓桐和侯玨都雙雙貼了過來,繼續之前的話題。之前岳梓桐說了,真好,理直氣壯的不用訓練,羨慕。侯玨說的,好好養著,別落下什么后遺癥。方恒卻一直看著他們的口型若有所思。指導員一走,方恒突然開了口,聲音壓的很低,他自己都聽不清楚,但是他知道這音量侯玨他們肯定能聽到。他說,“你們說,我該不該自己練練?”方恒做出這個決定真不是他有什么強迫癥,非得逼著自己辛苦,實在是現在這個情況讓他有點兒惱怒。排里的人盯著他看的目光有些說不上來的味道,就像是在看笑話,看不起他,所以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