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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侯玨怕這件事會影響到班長的競爭。說實在的,方恒從沒想過去選勞什子的班長。一旦當了班長,以身作則不說,肯定事情也多,但是侯玨想,迫切而直接。這天晚上就吹了兩次緊急集合的哨子,后半夜還是讓他們好好睡了一覺,不過方恒睡到4點鐘就被人叫醒,站崗哨。叫他的是楊翌,也是剛從被窩里鉆出來的,衣服披在肩上,手里拿著件軍大衣,等方恒穿好后就遞了過去,壓著聲音說,“吶,穿上。”方恒迷迷糊糊的套好衣服,下床之后盯著楊翌看了很久,雙眼目光漂浮,一種還在睡夢里的夢游狀態。楊翌微微蹙眉,濃麗的眉毛中間折出了痕跡,抬手拍了拍方恒的手臂,“誒,醒著沒?”方恒沒說話,腦回路還處于直線狀態,呈反射狀。楊翌干脆穿好衣服,雙手扶住方恒的肩膀,往后一擰,把人給推了出去。陰冷的空氣撲面而來,方恒當即打了個寒戰,清醒了過來。真是……要命啊……11、沖突...和上個崗交了班,楊翌就回去了,方恒站在門口,把軍大衣緊了緊,看著沒有星星的天空發起了呆。發呆,腦袋里是真的什么都沒想,這個點兒正是困的時候,站著都能睡著。想著困,困死了,結果就真的迷糊了過去。吉珠嘎瑪夜里出來巡夜,再加上又是新兵連第一次吹緊急集合,他也遠遠看著情況,見著這群丟三落四的小伙子們鬧的洋相,一個人在那兒笑的樂不可支,結果太興奮了,睡不著。后半夜,去他的連里看了一下情況,想了想,又繞到了新兵連,遠遠的,就看到路燈下面歪歪扭扭的站著一個人,頭耷拉著,左晃晃右搖搖。吉珠嘎瑪打亮手電筒,在人臉上晃了一下,方恒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瞇著看看向遠處的手電筒,就這么看著,一雙眼云里霧里。吉珠嘎瑪站在原地等了一會,沒等到他問暗號,挑了挑眉,關了手電筒,走了過去。“名字。”“方恒。”沒了電筒光照,方恒適應了一下才看清楚對方是誰,當即變了臉,差點咬到舌頭,“連,連長。”吉珠嘎瑪蹙眉,“暗號呢?都訓什么了??”“哦,對對,鋤,鋤頭!”說完,方恒愣了一下,看著連長挑眉,急忙改口,“松樹。”連長不說話,方恒也不敢開口,看著路燈下深俊的眉眼,心臟砰砰的跳了起來,很緊張,就連吞咽口水的聲音都能聽到,終于忍不住低下了頭,臉頰燙熱。吉珠嘎瑪開口問道,“你哪兒人啊?”語調輕柔,是與記憶里完全不同的聲線,或許夜深人靜的原因,帶著幾分沙啞。“攀枝花。”“高中畢業?”“是。”“還習慣嗎?”方恒愣了一下,抬頭看他。吉珠嘎瑪溫柔笑著,彎下的眼在月色下閃著細碎的星光,鼓勵的說著,“不習慣也是正常的,不過得堅持,堅持到習慣,知道嗎?”“嗯。”“行了,繼續吧。”見連長要走,方恒腦袋里一熱,急忙開口喊道,“報告,連長,我想請假上廁所。”吉珠嘎瑪點頭,“去吧,三分鐘。”方恒跑了出去,身后響起了打火機的咔嚓聲。方恒回來的時候,連長就站在他站的位置上,手里捏了只煙,在朦朧的燈光下,深俊的五官罩上了一層橙色的光澤,身形消瘦而挺直,望著遠處的眼有些朦朧,但是在看過來的一瞬間,卻迅速的切換成了淬利的光亮,像是一把利劍,直射而來。這一瞬間,方恒覺得自己整個人被錘進了某種柔軟的物體里,陷的很深,堵住了口鼻,無法呼吸。半響,整理了一下情緒,快跑幾步,站定面前,敬禮,“報告。”吉珠嘎瑪點頭,把位置讓出來,什么也沒說,就走了。方恒看著連長的背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夜幕下,都難以收回目光。由于極度缺乏睡眠,第二天的晨練方恒跑了最后一名,早飯也就喝了兩口稀飯,蔫了吧唧的訓練了一早上的隊列訓練,最后楊翌看方恒的面色真的有些不對,就給他放了個假,讓回去睡兩個小時。12定半這樣,方恒被侯玨給推醒,岳梓桐把飯盒給遞了過來,“吃兩口再睡。”“嗯。”方恒點頭,干巴巴的吃了兩口,岳梓桐又把水給遞了過來,方恒接了水,摸著熱乎乎的水杯,一臉的感動,剛想說些話,就被岳梓桐抬手打斷,“行了,小事,下次我要是生病,你記得照顧我就好。”方恒嗯了一聲,喝了水,“我不是生病,就是困的。”岳梓桐笑了起來,“你意思是我病了就不照顧我唄?”“當然不是!”方恒挑眉,“無論什么情況,鞍前馬后伺候著,總行了吧?”“記下了,別光說不干。”“你可以病次試試。”“呵呵,還是免了吧。”方恒喝了點水,吃了些飯,覺又被補上了,頓時來了精神,視線掃了一圈,就想下床。侯玨一見他翹尾巴就知道想干嘛,急忙抬手,“你就別折騰了,我們都還得午睡,今天下午還是隊列訓練,得休息。”方恒抿嘴笑,把吃剩的飯盒遞了過去,“幫我放桌上。”侯玨接過飯盒,笑了,“要得,幫你洗了可以不嘛。”方恒舔著下嘴唇,一下笑了,圓圓的眼睛彎成了新月,透著絲絲得意。這一笑,侯玨更沒法了,只能拎著飯盒走了出去,岳梓桐左右看了一眼,干脆趴在床邊上和方恒聊天。倆人聊了一會,方恒突然問道,“那個,你上次說咱們連長有背景,他爸是干嗎的?”“農民。”“那是什么背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連長是藏族人,國家政策,西藏和新疆出來的兵最后必須回到原籍任職,最后能留下,或者可以再調過來的,都是有些能力的人,畢竟在集團軍發展要好的多,沒有點兒背景的留不下來。”“哦。”方恒若有所思點頭,然后眼睛一亮,“你覺不覺得我們連長長得特帥?”“少數民族血統吧,我倒是覺得挺彪悍的。”方恒望天,想了想,“不覺得,挺溫柔的。”岳梓桐嘴角抽搐,“你上次被罵傻了吧?告訴你,咱們這是新兵連,連長來的少,但是整個重慶軍區都知道,紅七連的連長在訓兵的時候下手狠毒、窮兇極惡,和紅四連的連長并稱黑臉雙煞!”“紅四連?”“嗯,雷連,雷剛,和珠瑪連長好像是戰友,不單訓兵手法一樣,私交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