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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了一聲,過會送了一鍋米粥和幾個熱饅頭過去了。此時,他卻覺得有些好奇了。那一對夫婦,像是出身大家,但卻極是神秘不愿見人的,不知,他們又是什么身份呢?夜晚,慕雪臣一個翻身便上了廂房屋頂,他將瓦片移開了一道縫子,向屋內仔細張望著。那所謂的少夫人,倒真的是個極其美艷的女人。褪了雪白外衣后,她此刻穿著件花團錦簇的寢服,曼妙的腰身上肚腹微隆,看來果真是有了數月的身孕。那馬夫和他說的話,倒也不是誑他。此刻,女人身邊站著個年歲約在三十出頭的男子,雖算不上英俊瀟灑,但卻也是帶著幾分英氣的。此刻,那男子含情脈脈的看著那女人,柔聲道:“婉月,此次一路奔波,你又有著身子,倒真是委屈你了。”那名作婉月的女子淡淡一笑,只道:“夫君這又是說的哪里話?明明是婉月自己非要去湊熱鬧,看看那大場面的。倒是拖累了夫君你,本來,夫君你獨自一人若策馬馳騁,早該到那夜都了。”夜都?這兩個人,莫非要去武林盟?慕雪臣還未來得及細想,那女子已繼續道:“這武林盟中到真是好大的面子,此次宴請江湖中各路前輩高人以及英雄少年,赴宴人數已不下百人。”那男子淡淡笑笑,道:“所以,武林盟才將典禮分為三天舉行,第一日宴請家眷親朋,第二日宴請武林少俠,第三日宴請江湖各路德高望重的英雄前輩,這正道眾人倒也都給武林盟這個面子。”女子掩面而笑,嬌聲道:“誰又敢違逆武林盟?武林盟如今在武林之中德高望重,誰又會和他們過不去?”男子朗然一笑,為身側嬌妻倒了杯清茶:“更何況,此次是這樣大的盛事。武林中人,趨炎附勢尚且不及。此刻,還不知都偷偷備了什么厚禮準備送到人家門前呢。”“不過,我倒沒有想到。”婉月接了茶杯,輕聲道。“聽說那武林盟主顧景言前些日子幾次三番推卻了千雪門提出的婚事,武林中人都當他不好女色,不急成婚,卻又怎么忽然間要娶那花輪谷的千金小姐做夫人?不過,我倒聽說那花輪谷千金顏夢凡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容色濃麗身姿曼妙,真如同谷內芳花一般。”“既是美人有意,又怎好推拒呢。”男子接道。“我看,那顧景言不娶林熙然,根本就不是因為清心寡欲,不愛女色。倒是那林熙然姿色平平,怕是亂不了他的心罷。”語罷,屋中二人言笑晏晏,樂作一團。而屋頂上偷聽的慕雪臣,只覺得身子都僵了半邊。顧景言,竟要成婚了?和他成婚的,竟然還不是那林熙然?那顏夢凡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女子?為何忽然間竟成了盟主夫人?按理說,顧景言要成婚了,應是好事,應在不再糾纏他了才是。可慕雪臣卻覺得心中雜亂,幾分澀然。末了,他又聽那屋中男女說了一句。“我們作為他的親朋,定要趕上七月初七的那場典禮。”慕雪臣喉中一哽。呵呵,是么。婚禮之日,七月初七?顧景言,等著罷。我們馬上,就要再見了。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十章洞房花燭襲魘重樓第二十章翌日,慕雪臣便匆匆告辭了玉辭心,前往夜都去了。此時,不過七月初四,距離婚禮尚有幾日,慕雪臣本不必著急趕路,可不知為何,他總覺的時光匆忙,內心躁動。那人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竟然轉念就娶了別的女子?呵呵,顧景言,你倒是什么都得了,什么好處,都讓你占了。如今,我倒偏偏要去壞了你那樁好事。趕赴典禮的俠客眾多,自不可能人人都入住那夜都城,便都在距離夜都不過三里含陽落了腳。一時間,含陽人滿為患,連客棧宿房都難得尋到一間。慕雪臣牽著他那匹雪色寶馬在街上走,大街兩側都是販賣含陽特產美食的商販,羹香裊裊,迷離炊煙。可他卻曉得,他有件要緊的事要做。那就是去奪一張典禮請柬。武林盟主大婚乃是夜都大事,門口侍衛定是嚴加防范,若是不能得了一張請柬名正言順的進入夜都,要想再從別的渠道進入,那就是難上加難。而且,即便能偷偷進入,也絕入不得婚禮舉行的正殿。不過,得張請柬,倒也并非什么難事。隨意殺個身懷請帖的弟子便是了。到時候,再穿上那人的裝扮,用那人的身份進入夜都正殿。慕雪臣瞇著眸子,眼光簌簌掃過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小心觀察著。慕雪臣的確是魔教樓主,但卻不是那等弒殺嗜血之人,他落刀,定有他落刀的原因,他殺人,也定要有他殺人的理由。如果隨意捉個弟子便殺了,那人也未免太過可憐,最好找個和襲魘宮曾有過節的門派膝下的弟子,也好一箭雙雕,一舉兩得才是。于是,慕雪臣尾隨了一名江城派的弟子,悄無聲息的跟在他后頭,隨他進了一條巷子。他看著面前那不過雙十年歲的少年的背影,只在心頭輕嘆一聲。嘆歸嘆,卻沒有一絲憐恤。手中銀針射出,直穿少年頭顱之上八處大xue,剎那之后,那人身子軟軟倒下,殺人不見血。慕雪臣幾步走上前去翻弄那人衣衫,果然尋到一封火漆燙金的請帖。他冷然一笑,卻有幾分凄苦從唇邊溢出來。他垂眸冷然看著那已然死去的少年,淡淡道:“江湖之中弱rou強食,身手不濟,怪不得如今喪命于此。”轉眼已是七月初七,夜都之內,婚禮大典。慕雪臣戴著頂斗笠,身上穿著江城派的弟子服,所幸江城派似乎并無其他弟子前來,也免得他被旁人戳穿。夜都門前,慕雪臣呈上那封請柬,那守衛仔細翻看后,便叫來了位侍女將他引到大殿。許是那江城派弟子地位卑微,安排的位子只在大殿角落,極是偏遠。此時的夜都大殿和之前的裝潢全然不同,朱紅玉柱,雕花天頂,金碧輝煌,繁復雅致,許是前些日子為了這婚禮大典還用心休整了一番。婚禮定在午時開始,如今不過巳時,卻已是人聲鼎沸,賓朋滿座,各方正道人士正互相寒暄著。慕雪臣不喜熱鬧,看著大殿之內人滿為患人聲煩躁,只覺得心煩。此時此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