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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黑發颯颯風雅。經過鬧市之中時,總引得旁人側目。武林盟總舵之處,正是傳說中的世間靈地——夜都。夜都不過方圓十里的一塊地方,卻因為此為武林盟總舵所在之處而戒備森嚴。慕雪臣和沁兒在城門口被守衛攔住,被迫下馬。慕雪臣此時正一襲雪衣極其儒雅,見了守衛先行抱拳之禮,方道:“敢問此刻顧景言顧盟主可在城中?”那守衛卻冷然一笑,只道:“你是哪里來的?問盟主在不在城中作甚?難不成,是在打探消息?”“不瞞閣下,在下名為墨塵,乃是顧盟主的結拜兄弟,顧盟主若在城中,只勞煩閣下為我通報一聲。”慕雪臣淡淡一笑,將一整碇銀兩塞到守衛手中。“麻煩閣下了。”那守衛將銀子收了,轉身進去通報。夜都之城門口,沁兒走到慕雪臣身側,輕聲道:“這些自詡正義人士,還不一個個的,都只是些貪心的人。”慕雪臣卻道:“貪婪乃人之本性,你我也皆是如此。”二人在城門口等了片刻,沁兒早已耐不住性子了,剛要說些什么,卻看到遠處有一墨色的身影逐漸行近,她連忙扯了扯慕雪臣的衣袖,道:“樓主,有人來了。”慕雪臣卻神色淡淡,只道:“不是和你說過了,在這不要叫我樓主,叫我墨塵哥哥。你呢,也不是顏沁,是揚州城中林家的小姐。口上的分寸把握住了,我可不想輸在此處。”沁兒微一撇嘴,悻悻道:“是,沁兒省得了。”那墨色身影正是顧景言。不過十數日不見,顧景言的氣色比起前些日子更是好了許多,想必那日桃花林中所受的損傷,已完全痊愈了。顧景言遠遠看到慕雪臣,命適才那前去通報的守衛留在原地,獨自一人迎上來,笑道:“墨塵兄弟,竟然真的是你,我本還想那日一別不知何時方有緣再見,不想你竟然來了這里。”他又看了看慕雪臣身邊的沁兒,問道:“這位是?”“大哥,這位便是當日求助于我的那揚州城內林家小姐。”慕雪臣道。“只可惜,墨塵還是去的晚了,只救了林家小姐一個,卻無能讓她失了親眷,落得孤身一個。我怕她獨自一人無人照拂,便將她帶在身邊,認她做我的妹子。她單姓為林,芳名一個沁字。沁兒,這位便是武林盟主顧景言,是我的結拜大哥。”沁兒俯身一禮,道:“沁兒見過顧盟主。”“沁姑娘不必如此多禮。”顧景言回禮道。“沁姑娘既然是墨塵的義妹,那便和墨塵一樣,喚我一聲大哥便是了。”慕雪臣嫣然一笑,暖若春風:“此番我和沁兒四處云游,先是聽了大哥繼位武林盟主的消息,又正巧我們二人就在夜都近側,便來此向大哥問候一聲。”他頓了頓,又道:“本是想備些禮恭賀大哥的,但又聽聞大哥的師尊楚盟主病去了,所以.......”“家師西去,我也是傷痛至極。”顧景言唯一皺眉,悵然道。“想當初,師父雖對我嚴厲,但卻是這天下間對我最好的人,若無他,又哪里會有今日的顧景言。只可惜......如今,我方才領悟,何為子欲養和親不在,真是悲兮,嘆兮。”“大哥也不要太過傷情了,小心內火郁結傷了身子。”慕雪臣假作安慰,柔聲道。“如今,我和沁兒也已見過大哥了,便先告辭了。”顧景言微微一愕,卻是一驚:“你們,這樣快就要走了?”“是。”“你和沁姑娘,是有什么事情要做?還是有什么地方要去?”“都沒有。”慕雪臣道。“其實若是可以,我也想在大哥身邊多待些日子,但又思慮大哥剛剛繼位,必定雜事頗多,我怕大哥為了照顧我和沁兒而耽擱要事,因此......”顧景言卻是朗聲一笑,道:“這有什么耽擱不耽擱?我又不是當今圣上,每日要忙碌批閱各地奏折。不過是一些武林之中的瑣事罷了,照顧墨塵和沁姑娘的工夫,還是有的。墨塵,此番你就聽大哥的,在武林盟中多住些日子,你我這次相遇也是難得,我也是昨日方回到夜都,你若早一天來,我們還遇不見呢,向來,也是有緣分在的。如今,在這武林盟中住上十天半個月又如何,大哥左右不會虧待了你。”慕雪臣心中暗喜,面上卻不動聲色,道:“那好,全聽大哥的主意。”作者有話要說:☆、第八章靜水流深襲魘重樓第八章沁兒未曾想過,她和慕雪臣,能這樣順利的入住武林盟。將他們二人帶進夜都之后,顧景言稱還有事要處理,便派了兩個侍女帶他們去往西邊廂房。武林盟的客室廂房并不華貴,頗為樸素的模樣,但卻收拾整理的一塵不染。慕雪臣的廂房正好坐北朝南,進了屋子,滿滿的都是混雜著陽光味兒的花香。春光和暖,融融的落在身上。沁兒雖本欲與慕雪臣共處一室,但那兩個侍女認定她是大家小姐,與慕雪臣畢竟男女有別,便又在別處拾掇了間廂房給她。距慕雪臣的房間雖不過十幾丈遠,但想著不能日夜伺候在慕雪臣身邊,總覺得有幾分不便。待那兩名侍女退下之后,沁兒湊在慕雪臣耳側,輕聲道:“樓......墨塵哥哥,我們下一步,要怎么做?”“我目前也沒有什么切實可行的計劃,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先繼續鞏固顧景言對我的信任,然后在想方設法接近水銀燈。”慕雪臣倒了杯清茶,邊飲邊道。“顧景言雖疑心不重,但難保我們不被武林盟內其他人等所不容,我們還是應低調行事,老老實實待在房中。”“是。”沁兒道。“墨塵哥哥若有什么事情用得上沁兒,隨時吩咐一聲便是。”慕雪臣點點頭,舉著茶杯走向窗側。他覺得屋中氣息有些悶了,便將木窗微微的開了個口,不經意向外望去,卻老遠看著兩個人影在遠處,正說不好是親密是激烈的說些什么,那其中一個黑色影子他認得,正是顧景言。站在顧景言身邊拉著他的手說話的是位女子,雖然距離遙遠看不清容色,但看那曼妙身姿應當也是個出挑的美人兒。那女子一襲百花紗衣,披帛垂地,看上去并不像是個練武之人。此刻正拉著顧景言的手,似乎頗為急切的說著什么。慕雪臣覺得此情此景幾分有趣,便將茶杯放到桌上,又回身對沁兒道:“我且運功去聽他倆在說些什么,你別出聲。”沁兒乖順地點點頭。慕雪臣閉上眸,再度像之前在茶樓時一般,運起將所有感官凝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