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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鯨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1

分卷閱讀101

    春夏之交,睦宗院的木棉尚未開敗,趙宜春在院中設宴,在座的有他兩個兒子,族中的友人、子弟,也有兩名門客。

趙由晟和弟弟由磬受邀請,參與飲宴,兩人與莊鯤、莊蝶同席。宴席上歌舞助興,觥籌交錯,賓客談論的多是輕松有趣之事,只有一位族中子弟提及敵兵壓邊境,又將有大戰發生,他的話很快為其他的話語聲淹沒。

他們身為宗子不可妄議國事,何況還是戰事,再則往年敵兵時常進犯,從不曾危及到南方,總之國事朝廷里自有人做主。

宴席結束,賓客大多散去,只剩少數人在院亭上觀魚,由磬和莊蝶喂魚,趙由晟被莊鯤給喚到一旁去,莊鯤神神秘秘問他最近可曾收到族父從京城寄來的信。

趙侍郎回京后,與趙由晟有書信往來,他們一老一少交情深厚,被視作忘年之交。

翠柳拂面,趙由晟立在亭下,淡定與莊鯤道:“前日收到族父來信,與端河寫的一致,都稱敵兵十萬,直逼龍鱗城,朝中君臣震動,不少大臣主張議和。”

端河在暮春前往京城,說是游學,也是為今年的科舉做準備,他人在京城,消息靈通,所以常寫信告知友人京城里的事。

莊鯤罵道:“一群軟蛋!還未開戰就想議和!”

要是他能率兵奔赴戰場,他一定將敵兵殺得片甲不留,哪似這群怕死的書生,一聽敵軍來犯便兩股顫顫。就算要議和也得打幾場硬戰,談判時才有底氣。

趙由晟平靜道:“太學生正在聯名請戰呢,議和不了。”

“依我看,就該叫jian相領兵去守龍鱗城,不是他排擠賢能,提拔的盡是草包,北兵豈敢進犯!”莊鯤還是很關心時事的,提起jian相馬仁義更是恨不得殺之而后快。

“莊鯤兄,事關國家存亡,不可賭氣。”趙由晟的言語神色凝重。上一世便是由馬丞相領兵進駐龍鱗城,奈何他對軍事一竅不通,一通瞎指揮,直接導致龍鱗城淪陷。

莊鯤冷靜下來,卻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死死盯著趙由晟,他壓低聲音:“由晟,你那個不吉祥夢里有我嗎?”

關于趙由晟做了個不吉利的惡夢,原本只有趙侍郎知道,后來趙由晟又告訴兩人,一個是莊鯤,一個是端河。在外人看來,他這個夢實在無比詭異,而且現今敵國還出大軍攻打邊塞,直逼龍鱗城,也許夢應驗了呢。

“并無。”趙由晟不打算對老友說實話。

上一世,被騙到官船廠的宗子都手無寸鐵,唯獨他和莊鯤搶走士兵的武器進行反抗,正是因為他們攔阻士兵,才給了莊蝶和端河跳窗逃命的機會,雖然最終還是全滅。

莊鯤似乎噓了一口氣,他拍趙由晟的肩,念叨:“由晟老弟,不是我說你,沒事別瞎做夢,怪嚇人。”

趙由晟也拍了下老友的肩,道聲:“只是個夢,莫當真。”

希望這會是一個只有自己經歷過的噩夢,兩年后,還活著的老友們,能用這個不靈驗的夢來取笑他危言聳聽。

黃昏,趙由晟將由磬喚走,兄弟倆跟莊鯤兄弟辭行,他們出宅院,從木棉樹下走過,木棉花開得紅艷。由磬踢走地上一朵木棉花,問:“兄長,木棉花是不是也像曇花那樣,可以食用?”

“聽聞粵人食用木棉花,但需晾干后煮食,否則吃了要腹瀉。”

在老弟眼里兄長簡直無所不知,遞給老哥一個你好厲害的眼神,由磬去攀樹枝,摘下三朵木棉花捧兜里,說要帶回家給廚娘料理。

幾天后,朝廷增兵龍鱗城的消息傳至泉地,統帥大軍的不是馬丞相,而是起用一位曾鎮守過龍鱗城的老將軍。聽聞老將軍與馬丞相素來有怨,原先不肯出征,稱自己年老不堪用,后來不知誰給皇帝獻策,皇帝命令馬丞相親自去請。

又聽聞馬丞相因為帝命,苦苦哀請老將軍出山,恨不得跪地求饒,也算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竹篩上,已經晾干的木棉花,被一雙秀氣的手撕成數片,清水洗滌,入鍋煲湯。當木棉花豬骨湯搬上餐桌,蓋子一掀,香氣撲鼻,都贊廚娘手藝甚好。

鮮紅的木棉花在趙由晟的意識里,猶如殺戮過后的血跡,自此那血腥的意象,化作了他家碗中的美食。

夏日,南溪的銀杏蔥翠,一棵棵點綴在村落里,遠離村落的山林,卻往往有煙火裊裊騰升,那是陶坊的柴煙。

寧縣多山嶺森林,最不缺的是陶土和樹木,陶坊沿溪流山嶺而建,有大有小,小的無數,如星點,建于山腳,唯有龍窯無依山勢而建,傾瀉直下,猶如臥龍,氣勢恢宏。

俞恩泰家有條龍窯,他家也是寧縣有名的富商,找到俞家并不難,路邊隨便問一人,都能指路。

趙由晟不急于問路,他坐在供路人歇腳的亭上與一位路過的腳夫交談,仆人在亭下煮茶,耳邊蟬聲一片。

哪怕是個身份卑微貧困的腳夫,趙由晟仍是善待他,并讓仆人倒碗茶予他消暑。腳夫喝下茶水,拭去額上的汗水,跟趙由晟道了聲謝,挑起重擔離去。

趙由晟看腳夫步履蹣跚離去,低頭端茶,尚未飲用,就見一位富家子領著倆仆人匆匆趕來,他瞧見亭上喝茶的趙由晟,激動喚他:“趙兄!還真是你!”

趙由晟笑著招呼他落座,讓仆人也給他倒碗茶來,俞兄哪有心思喝茶,忙拉拽友人,將他往家里請。

兩人邊走邊談,趙由晟問他人怎么不在溪花書院,而在南溪老家。俞兄說那是因為同鄉有一位京官,跟隨軍旅出征,不幸落敵軍手中,慘遭殺害。死訊傳回家鄉,一家子哭聲半月不絕,人人都說要是不去當官也不會喪命。

“我爹怕現今戰事連連,做官容易丟命,派人去溪花書院將我喊回家,說是不讀書了,在家好好做生意。”

俞兄笑容滿面,他一直都對考取功名沒有興趣,覺得寒窗苦讀純粹自虐。

“不正合俞兄心意。”趙由晟清楚,俞兄和他一樣,不拘于俗見,不受約束。

不得不說俞父挺有遠見,有時候商人比朝臣更能洞察時局的變化。

“光顧著說我的事,趙兄在信中寫購得一艘船要舶商,不會是唬我吧?”俞兄前天接到趙由晟的信,信中說他有艘海船,需要采購外銷陶瓷器。當時俞兄讀完信后非常吃驚,因為從事海貿絕非易事,趙由晟也才十八歲,又非海商出身,這樣的生意他怎么可能做得來。

“自當是真。”趙由晟言語確切。

俞兄嘖嘖稱奇,問他的船打算走哪條航道,趙由晟說打算販貨賓童龍。俞兄說他家龍窯每年來訂貨的海商眾多,但很少聽說有海商到賓童龍做生意。

趙由晟笑語:“賓童龍熱銷梅灣陶坊燒制的器物,諸如褐釉罐、葡萄盤之類,去賓童龍做生意的海商,大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