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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鯨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1

分卷閱讀61

    么多人,不過去了。”四周人擠人,都在看熱鬧,再說他本就是跟著鄭遠涯,李世安出來,丟棄這兩個友人,去找別的友人,陳郁覺得不該厚此薄彼。

趙莊蝶等人在岸邊待了一小會兒,見陳郁沒過來的意思,四周又擠便就離開。

鄭遠涯對李世安說:“宗子又怎樣,在這泉州城里,掉片葉子砸中十人,能有兩個是宗子你信不信?”

李世安才不信。對平頭百姓而言,宗子這個身份,還是挺唬人的。

“小員外怎么會結識他們?”李安世聽說宗子不跟外人往來,很高傲,皇族就像一個圈,將自己人圈在里邊,將別人圈在外邊。

看著趙由晟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人堆里,陳郁悵然若失,回過頭來,答道:“小時候就認識。”

李世安非常羨慕,他祖父曾是京官,但官職小,從沒有機會結識什么皇親國戚。

趙由晟一群人走出擁擠的人群,來到春風樓,登樓入座。今日趙莊蝶做東,請吃酒,趙莊蝶邊點酒菜邊念叨:“真不派人去把小郁喊過來?”

趙端河沒說話,他和陳郁沒莊蝶那么親,交集也不多。

趙由晟靠窗坐,居高臨下看街道的行人,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阿剩,你也在意鄭遠涯是海寇出身嗎?”趙莊蝶看他也不吱聲,很失望,往時他跟小郁最要好,怎么突然冷漠起來。

“是不便結交。”趙由晟淡語。

阿剩居然也這么在意,趙莊蝶懊惱說:“小郁不該和鄭遠涯那么要好,都是因為阿剩去了寧縣,才會跟他走得近。”

“那他該跟誰要好?”趙端河覺得這責怪莫名其妙,他指出:“鄭遠涯是海商,陳家也是海商,李世安家懂天文,是能牽星過海的陰陽生。”

量酒博士給三位貴客倒酒,趙由晟端起就喝,一飲而盡,他勾著酒杯,一言不發。量酒博士離去,趙莊蝶捧住酒杯,小呷一口,絮絮叨叨說當宗子真沒意思,想交個有趣的朋友,還要考慮對方爹是不是當過海寇,自己會不會因此被朝廷冠以勾結海寇,意圖謀反的大罪。

趙莊蝶念叨一堆,把杯中酒飲盡,正要使喚趙端河給他倒酒,抬頭一瞧,見兩位同伴居然都從座位上站起,齊齊看著窗外。

街上一片sao動,迅速圍聚許多行人,眾人指指點點,在人群中心,是三四名兵痞。看那情景,似乎是一位扛板凳的老漢,攔住兵痞的去路。

作者有話要說:  ————————————

導演:我似乎聞到了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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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三官:臭小子,找打是不?

☆、第36章第36章

扛板凳的老漢是羊rou店的店家叫查魁,他生得高壯,頗有些勇力,年輕時也曾有名號,被人喚做魁虎。原本查魁在廚房里切rou,聽得外頭伙計急叫什么吃白食,不給錢之類的話,舉把鋒利無比的切rou刀就要追出去。愣是被老婆子攔住,叫他把刀放下,大丈夫怕老婆本是美德,查魁放下rou刀,扛起店里的長凳就追了出去,把三名兵痞給堵在道上。

查魁在這條街上是出了名的人物,人們見他攔下一群兵痞,大嗓門叫囔,呼朋喚友,紛紛聚集過去觀看。三名兵痞身上披掛臟兮兮的甲衣,蓬頭垢面,吃酒吃得滿臉通紅,他們拔出手刀,搖搖晃晃,嘴里罵娘不斷。

圍觀群眾看他們打架,瞎起哄,聲聲喊得熱鬧,于是聚集更多人來。

查魁用一條板凳擋住兵痞砍來的刀,抬腳將那醉醺醺的兵痞踢翻,嘴中怒罵:“不去問問,我魁虎的地頭,憑你們幾只瘦猴也敢來狂妄!”

查魁掄起板凳砸向攻擊他的另一名兵痞,直將人砸趴在地,擁有戰斗力的兵痞減一,人群一陣喝彩。

當地駐軍多,許多店家都遭遇過兵痞的sao擾,大多敢怒不敢言。

看同伴被打倒,另兩名兵痞酒也醒了大半,他們對視一眼,分兩頭抱抄查魁,查魁兩只手打不過四只手,再說他年老體力差,很快就呈現敗態,被打得連連倒退。

群眾只管驚慌,沒人搭手。

眼看著查老漢的板凳被兵痞砍斷成三截,再無物遮擋,人就將被刀劈傷,不知打哪躥出一名金刀少年,救下查老漢,跟那兩名兵痞纏斗。

少年身手了得,三下五除二,打掉其中一名兵痞手中的手刀,揮臂猛擊對方的臉面,兵痞捂臉哇叫,一嘴血。

兵痞減二,人群喝彩,吶喊聲不止。

最后一名兵痞長得猴瘦猴瘦,他見兩名同伴倒下,當即胡亂耍了一套刀法,本想唬人,被金刀少年一腳踢倒,一把明晃晃,金燦燦的彎刀橫在他脖子上。

人群嘩笑,齊聲歡呼,熱情洋溢將金刀少年擁簇。

其實要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金刀少年不是獨自一人出現,他還有兩位伙伴,只不過他打斗的時候,他的伙伴因為不懂武藝,都退到一旁觀看。

趙由晟和友人下樓,走去探看時,正見查老漢遭兩名兵痞圍攻,金刀少年跳出來,救下查老漢。他們來得晚,被人群堵在外頭,離得也遠,等他們擠進人堆,金刀少年已經“解決”掉一名兵痞,人群喝彩聲震耳。

趙莊蝶個矮,在人堆里努力跳動,想一睹勇士風采,終于教他見著,他回頭歡喜大呼:你們快看,是鄭遠涯!

趙由晟早就認出是鄭遠涯了,雖然他對鄭遠涯的印象是個絡須大漢——上一世,由晟二十歲時才見著鄭遠涯,但此時還是一眼認出他的模樣。

長得這么流里流氣又愛打抱不平的人實在不多。

趙由晟吃驚于鄭遠涯用刀的嫻熟,他那手法精湛得仿佛雜耍般,雖說兵痞喝醉了酒,戰斗力減弱,可就是他們清醒著,也絕非鄭遠涯對手。

雖驚訝鄭遠涯武藝高超,但趙由晟的目光并非全落在對方身上,他注視的是鄭遠涯身后的一抹淡色身影——陳郁。

陳郁全神貫注,視線全在鄭遠涯身上,并沒發現趙由晟也在周邊,他看鄭遠涯的神態,流露出欽佩之情,如同周邊圍觀的群眾那般。

在這份欽佩之外,另有份喜悅,那是對親友才有的喜悅,夾雜著親昵與自豪。

趙由晟目光隨著陳郁的移動而移動,見他穿著件素色的氅衣,氅衣里邊是絳色的錦袍,頭系著紅發須,他走動時,寬大衣袍和輕盈發須飄動,可以說,若是認真去打量他,將很難移開目光。

氅衣遮擋住他腰間佩戴的香囊,但趙由晟能想象出他身上的香氣,他不陌生。

人群爆出一陣笑聲,趙由晟挪回目光,見鄭遠涯腳踩在兵痞身上,一把金刀架上對方的脖子。

他威風凜凜說著訓斥的話語,叫三名兵痞趕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