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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參與商。最終在枯葉飛舞的深秋里,抱著他逐漸冰冷的尸體,意識到一切無可挽回。兩天后,潘干辦在斗尾龍窯的事情辦完,來南溪帶走陳郁,陳郁回了泉城。離開南溪那夜,陳郁寫了封信給趙由晟,告訴他自己回去了,等候與由晟秋時見。到秋時,趙父在寧縣三年任期滿,趙父調(diào)職,由晟也會離開寧縣,返回泉州城。信由陳宅的仆人送至趙由晟手中,由晟執(zhí)著信,沒有急于打開。他將信帶往草亭,在寂靜中讀閱,他讀完信收起,未立即回信,托人送往南溪,因?yàn)殛愑粢呀?jīng)回去泉州城了,已太遲。這幾日,兩人住得很近,本該常走動,卻得靠信件傳遞,陳郁怕影響由晟課業(yè),而由晟選擇疏離。作者有話要說: 導(dǎo)演:阿剩,你是否聽說過一句老人言:追妻火葬場。————————————三溪先生: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第33章第33章炎熱夏日過去,天氣轉(zhuǎn)涼,三溪先生的一位友人來南溪拜訪他,此人便是泉州州學(xué)的助教黃教授。前世,他可是趙由晟的岳父,雖然最終婚事沒結(jié)成,趙由晟先死了。三溪先生喚來兩位門生,陪伴他們登高望遠(yuǎn),趙由晟在其中,另一位是學(xué)富五車的孟兄。孟兄學(xué)問雖好,有些書呆氣,趙由晟談吐不凡,且看著人深淺難測。也不知道是因他老爹是寧縣知縣的緣故,還是因他是位宗子,黃教授對他青眼相待。“我與明府相識多年,早年也曾有幸一同在山明寺苦讀。明府心懷天下,是吾平生欽佩之人。”流水淙淙,瀑布如銀川,水花飛濺上石亭青瓦,黃教授的話,在其他人聽來特別清象,趙由晟侍奉在旁,恭聽而已。“由晟頗有明公之風(fēng),稍加琢治,日后會成大器。”趙由晟聽到三溪先生這句謬贊,心中想,都是借老爹的光。就是前世那樁婚姻,也因?yàn)楦赣H與黃教授是老交情,兩個老頭子有意親上加親給訂的婚事。黃家小娘子早慧,八歲時,在城西就享才女的名氣,這婚事說來由晟還是“高攀”。此時黃家小娘子還不到談婚論嫁的年紀(jì),當(dāng)他黃家的東床快婿,也是他日之事。秋風(fēng)蕭瑟時,吳杵和錢伍到茶溪來,接趙由晟回縣城。吳杵幫忙收拾行囊,發(fā)現(xiàn)自家郎君居然有一柄劍,就藏在衣箱里。此時,關(guān)于趙父因剿寇而升遷,兒子英武無雙,父子親臨陣前督戰(zhàn)的事,已在泉城傳開。因趙由晟年少,且往時不曾聽聞他有什么才能,再說寧縣僻遠(yuǎn),他的事跡傳至泉城的街頭巷尾,已經(jīng)完全走形,面目全非,人們普遍不信。離開溪花書院前,趙由晟到三溪先生的居所辭行,三溪先生將他留下談話,說了近半個時辰。爐香裊裊,古琴聲斷斷續(xù)續(xù),三溪先生的話頗含蓄。他說:我門生眾多,唯獨(dú)你不同他人,既無心功名,也不信圣人之言,卻又心甘情愿在此受學(xué)。由晟,你所求是什么?趙由晟伏身道:學(xué)生所求,是保家自存的能力。琴聲止住,三溪先生抬起頭,用深慮的眼神看著他的學(xué)生,幽幽道:由晟,他日勿做不利于百姓社稷的事。趙由晟想三溪先生畢竟是教了他一年的書,批過他無數(shù)的文章,也許從中窺見他心里深藏的戾氣,他從容道:學(xué)生必不會做出辱沒師門之事。恭敬行過拜禮,趙由晟起身。三溪先生沒再說什么,放由他離去,他清楚這個學(xué)生難以駕馭,而自己對他的言傳身教,影響也十分微弱。無疑他很聰明,但他不尊圣賢,不信道義,似乎只遵自個的法則,這樣的人最是難測。趙由晟的行囊不少,錢伍和錢六各挑一擔(dān),吳杵牽馬,趙由晟騎馬,主仆四人出行。趙由晟在門口和同學(xué)相辭,在書院一年時光,他交好的也只有俞恩泰。俞恩泰將趙由晟送至道口,說他明年也不來溪花書院讀書了,打算游學(xué)泉城,日后相見,莫相忘。“俞兄若是到泉城,記得來找我。”“可是說好了,趙兄。不是我俞恩泰多心,就怕趙兄回去后,不消幾日就把我給拋腦后去了。”“不會。”俞恩泰用力揮揮手,睡在同間屋里一年,到分別時,他仍覺得趙由晟是個謎般的人。會有這種感覺,因?yàn)樗才恍斡谏颐髅骺此坪苡H和,卻又疏遠(yuǎn),也不知得是什么事什么人才能鉆進(jìn)他的心里。縣城里,趙父即將卸任,忙于交代一些公事,見兒子從溪花書院回來,也不過是打個照面。趙由晟來寧縣一年,趙父管教兒子的次數(shù)十分有限,他安心將兒子交由三溪先生教導(dǎo),并認(rèn)為兒子已經(jīng)是個勤學(xué)、正直的好青年,然而哪怕三溪先生這般耿直,有些話也不好跟他明說。趙由晟在縣城無事,時而去找章義,他前去拜訪,都是請教章義劍術(shù)。以一件武器而言,在戰(zhàn)場上拼殺,劍自然不如刀耐用,但單打獨(dú)斗的話,劍有劍的長處。正好兩人都悠閑,章義便專程陪趙由晟切磋,幾輪較量下來,章義就瞧出不對勁,趙由晟的劍法凌厲,招招直奔要害部位,他一介書生,居然充滿殺氣。有回,兩人尋得一處荒廢、開闊的宅院里比試,過程激烈,驚險,保留幾分實(shí)力的章義,反應(yīng)稍有遲鈍,趙由晟的劍刃立馬就要刺向他的喉嚨,章義驚慌失色,大呼打掉劍,縱是他也嚇出一身冷汗。“郎君跟小的學(xué)劍,是不是有什么仇家?”事后,章義很認(rèn)真詢問趙由晟。不說這位小官人劍法進(jìn)步神速,明顯刻苦練習(xí)過,就是他那一招招的狠厲勁,也讓人不免驚訝,疑惑。“并無。”趙由晟坐地,劍身擱膝,解開束袖的襻膊,他顯然沒說實(shí)話。“小的也曾上陣殺敵,經(jīng)歷過生死,適才郎君執(zhí)劍刺喉那神色,就似要?dú)⑷恕!?/br>黑色的襻膊落地,粹白的儒生服袖子展開,趙由晟聽聞這話,提劍站起,身姿如竹,他握劍看視鋒刃,倏然回身,瞬間發(fā)力,劍鳴風(fēng)嘯,白影一晃,他攔腰劈斷身側(cè)一根臂粗的枯木,斷痕平整,他抬頭看視章義,淡語:“似這般嗎?”章義覺得自己這徒弟性格明顯有問題呀,日后要是惹禍,犯人命案了,老趙還不來找他算賬,一時有點(diǎn)后悔教他用劍。趙由晟用布拭劍,熟練將劍刃插回劍鞘,執(zhí)劍向章義行禮,說了一句讓章義稍微放心的話:“章捕役寬心,我學(xué)劍只為自保,不會害及無辜。”章義內(nèi)心很想說:放屁!你小子哪天殺人了,可別把你師傅是誰供出。趙由晟這個趙知縣之子,在寧縣百姓